在宴会结束后的数日里,白家迎来了一段罕见的宁静时光。
这天,白染染被她的五哥带出家门一同去逛街。原因无他,即将到来的日子便是决定白染染学业的关键时刻,因此白振元希望能亲自陪伴妹妹选购学习文具。
然而,就在白染染前脚刚踏出家门之后,女仆长王瑾花就悄悄潜入她的房间。
她小心翼翼地将白萱交代给她的告白信放进抽屉里,接着又将自己的手链轻轻放置于桌面。
完成这一切后,她仔细观察四周,确保没有人察觉到她的举动,然后迅速离开现场。
这封告白信乃是白萱精心伪造而成的,在过去的数日里,她早已巧妙地利用姐姐对妹妹的关心之名,成功试探出了白染染的个性与生活方式,凭借着这些信息,她模仿白染染练习字帖时的笔迹写下了这封告白信。
不过一想到这里,白萱不禁想要吐槽:白染染的字迹实在太过抽象了,甚至她都怀疑白染染是不是连正确的握笔姿势都还没学好。
此刻白萱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期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二楼的卧室里,白辞惜正头痛欲裂地轻轻揉着脑袋。
这些天,家里那些比他大的哥哥们都在忙着处理各自的事务;而父母则因处理宴会和公司的事宜忙得焦头烂额。
因此,作为目前家中的老大,他不得不被迫承担起照看弟弟妹妹的责任。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学校竟然在此刻寄来了新生开学时,学生会的管理任务和内容,身兼学生会会长一职的他,也只能选择继续忙碌下去。
正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犹如一道清泉,将他从混乱的思绪中暂时解救出来。
灯火辉煌的街头,
突然袭来了一阵寒流,
遥远的温柔。
伴随着歌声的旋律,白辞惜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这首名为“拯救”的歌曲,是他最喜欢的歌曲,因为每当听到这首歌时,他那颗扭曲的心才会稍稍得到慰藉。
他自幼便深知,自己与其他孩子截然不同,正如他昔日的朋友所言,他是一个怪物。白辞惜始终无法理解为何自己会拥有如此扭曲的内心,这或许就是病吧。
白辞惜无奈的想着,接着他不紧不慢地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王瑾花的声音:“四少爷,早上我在打扫染染小姐的房间时,好像把手链掉在房间里了,我现在不在别墅,能不能请您帮忙暂时保管一下呢?”
白辞惜轻声应道:“好的,王姨,交给我就行。”
听到对方答应后,王瑾花又连忙说道:“谢谢四少爷。”
随后电话就挂断了,王姨作为七兄弟小时候照顾他们的女仆,可以说是看着他们长大的,陪伴了他们整个童年。
正因为如此,白辞惜对待王姨是发自内心的尊重,所以只要不是特别忙,对于王姨请他做的事情,他一般都不会拒绝。
白辞惜来到白染染的房间门口,抬手轻轻敲了敲门,但并没有得到回应,他这才想起,老五一早便带着妹妹出门去了。
既然房间里没人,他也就不再掩饰自己的想法,直接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走进房间后,白辞惜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那条手链,正当他准备伸手拿起手链的时候,却无意间看到抽屉里放着一封画着爱心的信。
或许是内心深处那难以抑制的好奇心以及心底不断涌现出的强烈欲望,促使他颤抖着手,缓缓地打开了那封信件。
尽管信件上的字迹十分抽象,字体有些难以辨认,但凭借着对文字的敏锐感知力,白辞惜依然能够从字形中辨认出这些字符所表达的含义。
当他读完这封告白信后,他的目光缓缓移向镜子中的自己。
此刻,他的嘴角诡异的上扬着,脸上更是流露出一种病态般的笑容,他清晰地感受到内心那头被囚禁已久的野兽快要破笼而出了。
白辞惜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会对他怀有如此龌龊不堪的心思,究竟是何时开始的呢?他苦思冥想着,思绪渐渐飘回到昨天花园里的那个夜晚。
想着想着,白辞惜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只不过这阵笑声中,却弥漫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他似乎发现了一件新奇的玩具,而且这个玩具还恰好契合了他内心的欲望,正如他那颗早已病态扭曲的心一样,他也一直渴望寻找到一个能引发他浓厚兴趣的人。
然后,一步步侵占她的身体和灵魂,等到对方深陷其中、袒露真情实意的时候,再毫不留情地将其彻底摧毁。
这种近乎病态的破坏欲如毒蛇一般缠绕着白辞惜,让他每时每刻都被痛苦所折磨着。
他无法向其他人展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只能像戴着一副沉重的面具一样生活,他把真正的自我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不让任何人发现。
在老师和同学们的眼中,他一直都是那个充满了正能量的好学生,他的优秀品质和出色表现让他在学校里赢得了极高的威望和权力。
然而,多年来一直维持这种完美形象的伪装,让他感到无比疲惫和压抑,他渴望找到一种方式来释放内心积聚已久的破坏欲,让自己得到真正的解脱。
而眼下不正好就有这么一个可以让他尽情发泄破坏欲的小玩具嘛。
白辞惜静静地凝视着那封信,心中已经开始琢磨起了计划,他将那封信原封不动地放回原位,随后悄悄离开了房间。
在白辞惜离开之后,白萱也走进了这个房间,她的目光落在抽屉里的那封告白信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
她早已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因为她深知白辞惜这人的内心究竟是多么扭曲和变态。
对于白辞惜这个变态而言,隐私什么的他都不会去在意,只要这件事能引起他的兴趣就行,所以白萱才如此肯定,白辞惜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拆开这封告白信。
而至于这封信上所写的内容是否属实,白辞惜根本不会去在乎。
在他的眼中,除了极少数特定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都如同微不足道的尘埃一般,毫无价值可言。
想到这里,白萱不禁心中一笑,她可是很期待以后的校园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