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负的狠的女孩儿眼尾一片通红,红肿的嘴唇昭示着刚才男人的恶劣。
小猫怒上心头,挥起爪子对着男人的脸来了一下。
“不要你……”
太凶了,她刚才差点快被弄死。
江予行一下子被气笑了,长这么大,好像还没有人敢打他巴掌。
不过,小姑娘力道不大,跟小猫挠痒一样。
夜已经很深了,远处的枪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整个庄园安安静静的。
女孩儿闹了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的趴在男人身上闭上了眼睛。
清浅绵长的呼吸洒在颈窝处,有些痒。
不大的房间里,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小灯,将女孩儿的小脸照的更加娇俏。
江予行将人放在床上安置好,便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门打开,一具健硕漂亮的身体从里面走了出来。
白色的雾气飘渺,模糊了男人凌厉隽美的五官,更显得神秘危险。
望着床上拱起来的一团,原本清冷的眸色瞬间柔了下来。
这一变化,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将被子掀开一角,顺势钻进了被窝。
将一旁睡得正香的女孩儿捞进怀里,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
天光大亮之际,一层薄雾笼罩在整个庄园之上,空气清新怡人。
盛景时一夜没睡,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神色有些严肃。
不一会儿,管家从外面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走到老爷子身旁,低语了几句。
“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老人气得脸色铁青,手里的拐杖重重的捣在地上,明显气得不轻。
昨天晚上盛逾白带着一群活死人进了山庄,被另一群人打的节节败退,不得已退出了山庄。
不想,昨天来参加盛念意成人礼的一众有头有脸的人,在山庄外无端失踪。
那么大一群人,不说里面包含着别国的勋爵,就连S国的皇储也被劫走。
如今的S国街道上,分布着大量战斗力惊人的活死人,军队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要不是阿予带来的人守在他这里,只怕他也要遭殃。
这背后的人,究竟要干什么?
老人站起身,望向窗外,雾蒙蒙的天让人心头莫名不安。
“爷爷,外面究竟怎么了?”
“还有哥哥去哪了?”
没有经历过风浪的女孩儿皱着小脸,看到手机上的实时播报,眼睛里带着藏不住的担忧。
盛知意将女孩儿的手拉过来,安抚道:“念意不用担心,上楼睡一觉,睡醒就好了。”
这孩子昨夜陪了他们一夜,见了不少血腥,再熬下去怕是身体顶不住。
至于阿予,聿风的人带来的消息,正和沈家那小丫头在一块儿,想来他们之间一定有事要解决。
“好。”
盛念意乖巧的点了点头,她深知如今的局面,不是她能解决的。
那么她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不去添乱。
看着女孩儿的身影在二楼拐角处消失后,盛知意的脸色凝重起来。
打开手机,一条消息便弹了出来。
[阿意,待在山庄,不要外出!]
是江聿风的消息。
昨夜,盛逾白带着人跑了后,缙云山庄突然发生了变故。
大量活死人攻入山庄,江老爷子没有防备,腿上挨了一枪。
还好身边跟着的人护着,带着人躲进了山庄中一条隐蔽的地道。
虽躲过那帮人的追杀,但这条地道年久失修,恐会有坍塌的危险,不适合长时间躲在这里。
而与此同时,华国大大小小的城市、乡村出现了大量的活死人。
他们不取人性命,而是将人都抓起来,一部分妇女儿童留下来,另一部分青年壮丁全部被带走,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江聿风得知消息后,立马赶回了国。
等赶到时,在山庄外与绝影他们碰了头,两拨人声东击西的将那帮人击杀,进去解救了老爷子。
只是刚安顿好,帝都、临市的海市等城市,都发生了动乱。
海市许家甚至向他们发来了求救的信息,一时之间,好像有一只大手,在这背后搅动风云,不知要干什么。
保险起见,江聿风划分出几支小分队,将缙云山庄保护起来,一切从长计议。
独栋小楼的房间里。
身形高大的男人缓缓睁开锐利的眸子,可当触及到怀里女孩儿白皙精致的面容后,便柔了下来。
昨夜,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粉雕玉琢的女孩儿抱着一束花,献宝似的捧到他面前,弯着漂亮的眸子,脆生生的说:“哥哥,送给你。”
“等我长大了便嫁给你。”
精致的像洋娃娃似的女孩儿从那以后,便黏糊糊的追在他身后,喊着‘阿予哥哥。’
男人伸出手,点了点女孩儿殷红的唇,眸色微暗。
他知道,那不是梦,是他丢失的记忆。
他们是青梅竹马,是很久很久以前便定下的缘分。
正想着,怀里的女孩儿动了动。
不一会儿,便睁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熟悉的俊脸,沈南枝一瞬间有些愣神。
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乖乖,你醒了。”
江予行心情很好的将怀里的女孩儿往身上拢了拢,眼尾上挑,带着愉悦。
“你放开我。”
可温情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女孩儿冷冷的声音让他的心仿佛沉到了地狱。
沈南枝挣扎,挣脱了男人的怀抱。
动作极快的缩到了床尾的一角,一双鹿眸警惕的看着他。
“这是哪儿,我要回去。”
既然下定决心要断,就不要再有任何的纠缠和联系了。
顶多是难受几天而已。
想到这儿,沈南枝的眼尾又一下子红了,心抽疼了一下。
不是走了吗,不是不喜欢她了,为什么又出现在她面前?!
刚听到女孩儿要走的话,江予行如玉的面庞上染上几分戾气。
可当视线落到她眼尾的那片红时,他的心又一下子软了下来。
“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饭。”
先把人留下再说。
男人说完边起身,拿过一旁凳子上的短袖往身上套。
劲瘦有力的腰身就这样明晃晃的摆在了沈南枝面前。
惹的她耳尖一阵发热。
脑海里不自觉的闪过去年的一些***画面,还有男人低沉性感的喘息声。
“我不吃!”
等回过神后,女孩儿才想起来狗男人的话,谁要在这儿吃饭。
他这里指不定还有别的女人。
男人的视线轻轻扫过她发红的耳尖,黑眸里闪过一丝笑意。
也没有听接下来女孩儿的抗议声,柔着声音说:“一会儿就好,先去洗漱。”
沈南枝:“……”
这狗男人什么时候这么死皮赖脸了?
出了卧室门,江予行望着窗外的太阳,想到女孩儿那张明媚的脸,眸色中又不自觉的染上了点点的笑意。
他要去找鹤老,看看有什么办法恢复记忆。
从醒过来到现在,他从未有这么迫切的想记起从前。
他与她的记忆,想来一定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