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在家中睡的香的温宴被手机催命般的铃声轰醒。
“操!”
揉了揉凌乱的鸡窝头,也没看手机上显示的备注,划了接听。
“喂!哪个鳖孙?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十分钟,到医院,只只晕倒了。”
冰冷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传入耳朵,让温宴的怒气如同被扎瘪的气球,顿时没了刚才的神气。
嘟嘟嘟……
那边已经按灭了电话,温宴照着自己的大腿打了一下,“完了。”
朝天花板仰了仰头,暗叹了一声,随后在大裤衩外边套了条裤子,拿着外套和车钥匙火急火燎的出了门。
……
盛华顿医院,苏允初接到了苏母的电话。
“就算再担心,也要吃饭,人家小杨专门给你带了饭,多少吃点啊。”
听着苏母唠唠叨叨的说了几句,苏允初无奈地说,“妈,你放心吧,我一定吃。”
苏母似是担心,又交代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苏小姐,乖乖吃饭吧。”
男人眼中带笑,将手里包装盒打包的馄饨递给了女孩儿。
“那就……谢谢杨医生,我一会儿把钱转给你。”,苏允初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情绪。
“不急,你先吃。”
杨观棋在离女孩儿稍远的椅子上坐下来,把玩着手中的手机。
接过还冒着热气的馄饨,女孩儿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时不时的还抬头朝透过窗户朝里面看。
阿淮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她实在吃不下,奈何这人居然给她妈妈打了电话,再拒绝的话就显得不礼貌了。
碗里的热气缓缓的飘散,整个走廊上都弥漫着馄饨的鲜香。
杨观棋对她的感情她刚才隐约感觉到了,至于什么时候对她起的感情……
苏允初有些疑惑。
看来要找机会好好说清一下。
突然,走廊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同时传来的还有一道熟悉的声音。
“阿予,你先把沈妹妹放下来。”
只只?她怎么了?
苏允初放下碗,朝杨观棋说了声她有点事,就朝那边走去。
“你不是说零五的毒素潜伏有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只只现在就有了反应?”
冰冷清冽的嗓音中带着丝颤抖,江予行摸了摸沈南枝苍白的脸蛋,眉眼间染上了一层阴郁。
“零五毒素是什么?只只怎么了?”
虚掩的门一下子从外面被推开,苏允初迈着有些沉重的腿一步一步的走进来。
坏了,忘记她还在医院里了。
温宴心一惊,脸上立马浮上了一抹吊儿郎当的笑,上前,“什么零?什么五?你听错了。”
“沈妹妹这是感冒发烧了,没什么事儿,你就放心吧。”
“我不信。”
苏允初一把推开面前打哈哈的温宴,走到病床前,“我刚才都听到了。”
“只只中了那叫零五的毒素。”
温宴闭了闭眼,心想这次事真的瞒不住了。
“你就是这么照顾只只的?”
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女孩儿,苏允初只觉得世界仿佛都要崩塌了。
为什么今天,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出了事。
他们的话,她刚才在门口听的一清二楚。
她虽不知零五毒素是什么,但能让温宴这个华国第一圣手束手无策的,就几乎无解。
“抱歉。”
江予行高大的身子似乎佝偻了许多,嗓音沙哑低沉。
苏坐初深深呼吸了一口,直视着面前她有些畏惧的男人,“有什么办法?”
江家的继承人,年纪轻轻就掌管江氏这偌大的集团,手段可想而知。
“m国的一个人,可能会有办法。”
温宴脱下白大褂,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可至今都无人知道他在哪儿?”
“难道只只就……”
苏允初眼尾一片通红,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泪眼婆娑的望着床上的女孩儿。
而刚又被虚掩的门外,闪过一抹白色的衣角,无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