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不是真的宠爱虞岁安,他自然是不知道,也不想去打听。
他如今的心思,全然在东瀛给他孝敬的东西上,哪里有空闲去打听这东瀛国王如今是多大年岁。
虞岁安的婚事,于他而言,只不过是有用罢了。
至于虞岁安过的幸不幸福,与他有何干系?
“父皇,看来您不知道,这东瀛国王如今已过天命之年,方才死了发妻,儿臣可是虞国的嫡出公主,要儿臣前去给一个边陲小国的国王做继室,岂不是有损我虞国国威?”
虞岁安心里也是明白,皇帝丝毫不在意她的婚事,也不在意她的死活。
只有事关虞国,才能触动皇帝,才能让皇帝收回要她去和亲的想法。
皇帝想了想,觉得虞岁安说的有理。
不过他还是为那座铁矿,以及虞岁安若是嫁过去,等虞岁安死了他便有机会出兵攻打东瀛。
只是暂时有损一点虞国的国威,但是日后对虞国来说可是有着数不尽的好处。
“岁安,朕意已决,你便安心备嫁吧,莫要想着耍什么花招,否则你公主府那些人的脑袋,一个都保不住。”
“父皇!”
皇帝顿了一下,继续开口道:“朕会为你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的嫁过去。”
虞岁安跪在皇帝面前。
“父皇,儿臣不愿去和亲。那东瀛不过是个边陲小国,若是父皇看他们不顺眼,儿臣完全可以带兵去将东瀛拿下,何必非要女儿嫁过去呢?”
“我虞国虽说是国富兵强,但是这几年连年有战事,哪里还经得起打仗。岁安,你是虞国的九公主,自幼享天下百姓之养,自然也要为天下百姓着想,这是你的责任。”
虞岁安抬头看着皇帝。
“那皇兄们也是自幼享天下百姓之养,怎么不要他们去和亲呢?为何偏偏要牺牲我的婚事呢?”
皇帝见虞岁安一直不服,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放肆!朕真是把你惯坏了,竟然敢同朕顶嘴。”
“儿臣不敢。只是……”
虞岁安的话还没说完,皇帝也动了气。
“苏厚,传朕旨意,九公主虞岁安以下犯上,禁足九公主府,无令不得出。”
虞岁安见皇帝铁了心要将她嫁给东瀛和亲,心里对皇帝的恨意更加深了起来。
“儿臣谢过父皇。”
随后,虞岁安便回了公主府。
姜攸宜在公主府内等了虞岁安许久。
见虞岁安回来,便迎了上去。
“岁安。”
刚走近,便看见虞岁安脸上的巴掌印。
眼里掩饰不住的心疼。
“岁安,你的脸?”
元桃也注意到虞岁安的脸,赶忙叫了元荷过来。
元荷看了看虞岁安的脸,仔细的给虞岁安上着药。
“岁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虞岁安眼神中难掩的落寞,叹了一口气。
“父皇要我去东瀛和亲。”
这句话惊的姜攸宜立马站了起来。
“什么!和亲?”
虞岁安点了点头。
“咱们虞国国富兵强,哪里需要用公主来和亲换取一时的和平?更何况那东瀛的国王,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刚死了发妻,陛下竟要你嫁给这样的人。”
虞岁安捂着自己的脸,在内心盘算着,想着此事还有什么破局之法。
“也不知这东瀛给了父皇什么样的丰厚条件,让父皇如此顺利的答应此事。”
姜攸宜一脸心疼的看着虞岁安。
“我回去找我父亲想想法子,你绝对不能去东瀛和亲。”
说着,姜攸宜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公主府。
刚到门口,便被羽林军给拦住了。
“你们拦我做什么?”
“陛下有旨,九公主禁足府中,无令不得出。”
“九公主禁足府中,关本郡主什么事?”
那看门的羽林军从未见过姜攸宜,自然也不知她的身份。
更何况,姜攸宜如今穿的素净的很。
“郡主?”
僵持了一会儿,羽林军的首领过来。
见到姜攸宜便行礼。
“属下给芷文郡主请安。”
“免礼吧。”
“瞎了你们的狗眼不成,陛下只说禁足九公主,你们拦着芷文郡主做什么?”
姜攸宜顺利的离开了九公主府。
那羽林军的首领跟在姜攸宜身后,打算护送她回丞相府。
“为何九公主府突然被围了起来?”
那头领叹了一口气。
“这九公主触怒了陛下,所以陛下便下旨禁足了九公主,而且是无令不得出,还不知道这九公主什么时候才能被放出来呢。”
“多谢官爷。”
随后姜攸宜给了自己的贴身侍女一个眼神。
贴身侍女立马秒懂。
给那首领塞了一包银子。
那首领推脱。
“芷文郡主,这属下哪敢收您的银子。”
“这是本郡主的一点子心意,您在这看守着九公主府,也是劳累的很,便权当请您喝茶了。”
那首领收了姜攸宜的银子,又送姜攸宜上了马车。
注视着那姜攸宜的马车离开。
“小姐,方才那首领,一直在咱们后面,盯着咱们的马车。”
姜攸宜如今正头疼虞岁安和亲的事,哪有心思关心一个羽林军的首领。
回到丞相府后。
姜攸宜赶忙去见了姜丞相。
“父亲!父亲!”
姜丞相此时正在看书。
听见姜攸宜的声音,放下手中的书籍。
“攸宜,发生了何事?要你如此慌张。”
“父亲,陛下要九公主去和亲东瀛。”
乍一听见此事,姜丞相自然也是震惊不已。
“和亲?那东瀛不过是个边陲小国,哪里犯得着用九公主去和亲?”
“谁知道这陛下是怎么想的。好端端的干嘛要九公主去和亲。而且九公主不愿意,还被陛下禁了足。”
看着姜攸宜这副着急的模样。
“你先别着急,明日我便去觐见陛下。”
姜攸宜怎么可能不着急。
那东瀛国王那么大年纪,虞岁安若是真的嫁了过去,这一辈子便全都毁了。
九公主府内。
虞岁安情绪也有些低落。
所以整个公主府的气氛也有些压抑。
虞岁安一直在盘算着有没有什么两全之法。
还在心里盘算着,这东瀛究竟是给了她父皇什么样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