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地下车库后，林毅没有立即返回基地。他站在一栋废弃大楼的顶层，俯视着这座笼罩在血色天幕下的城市。
十二具傀儡守在四周，形成一道无形的防线。
“零号，议会的虚空能量节点分布图解析得怎么样了？”
林毅问道。
“已完成百分之九十五。”零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根据莫凡提供的资料，第一能量节点位于城东的地下实验室。
那里的防御最薄弱。”
林毅点点头：“通知萧然，让他带一队虚空战士在城东集合。”
“收到。”零号说，“不过有件事需要提醒。
根据能量波动显示，实验室里有一个特殊的存在。”
“什么存在？”
“一个失控的虚空实验体。代号'暗影'，是议会最早的虚空战士改造计划产物。”
林毅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听起来很有意思。”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林毅身后。
是虚空战士中的精锐，代号“鬼魅”的陈影。
“统领，萧然已经就位。”陈影单膝跪地，“城东区域的巡逻路线已经摸清。”
“防御力量如何？”
“三队巡逻战士，两名虚空术士。”陈影说，“最强的是一个叫杨武的家伙，据说是议会新提拔的守卫队长。”
林毅冷笑：“就这些？议会也太轻敌了。”
“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节点的具体位置。”
零号说，“在他们看来，那里只是个普通的实验室。”
林毅转身走向楼梯：“通知下去，半小时后行动。”
城东区的地下实验室外表看起来只是一座普通的仓库。
锈迹斑斑的铁门紧闭，墙壁上爬满了藤蔓。但在地下三层，却隐藏着议会最重要的虚空能量节点之一。
杨武站在监控室里，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作为新上任的守卫队长，他对这个枯燥的职位并不满意。
但谁让他得罪了议会的某个高层呢？
“队长，西区发现异常能量波动。”一名技术员突然说。
杨武皱眉：“什么情况？”
“不清楚，信号断断续续的。要派人去查看吗？”
杨武思考片刻：“派第三小队去看看。”
就在这时，警报系统突然响起刺耳的警笛声。
“怎么回事？”杨武冲向监控屏幕。
“检测到大量虚空能量反应！”技术员脸色发白，“至少有二十个目标正在接近！”
“什么？”杨武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有这么多......”
话没说完，整个监控室突然陷入一片漆黑。所有设备同时失去了电力供应。
“备用电源！快启动备用电源！”杨武大吼。
但备用电源也毫无反应。黑暗中，杨武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杨队长，好久不见。”
杨武浑身一僵：“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声音中带着嘲讽，“三个月前，你可是把我关了整整一周。”
杨武终于认出这个声音：“陈影？你不是已经......”
“死了？”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很遗憾，我活得好好的。”
一道寒光闪过，杨武感觉脖子一凉。他想要反抗，但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安心睡一觉吧。”陈影收起淬了麻药的匕首，“等你醒来，这里已经不属于议会了。”
监控室外，虚空战士们正在有条不紊地控制其他守卫。
没有惊动任何人，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得像是一场无声的舞蹈。
林毅站在能量节点的控制台前，看着眼前这个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巨大装置。
这就是议会引以为傲的虚空能量核心，可以源源不断地产生纯净的虚空之力。
“开始吧。”林毅说。
零号的声音响起：“正在入侵控制系统。预计需要三分钟完成权限破解。”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嘶吼从实验室深处传来。
那是一种介于人类和野兽之间的声音，充满了疯狂与痛苦。
“看来我们的'暗影'朋友醒了。”林毅露出一个感兴趣的表情，“正好，我也想见见议会最早的虚空战士是什么样子。”
实验室深处的金属门被暴力撕裂，一个扭曲的身影冲了出来。
那是一个身高超过两米的巨人，浑身覆盖着漆黑的鳞片，双臂异常粗壮，指尖长着尖锐的利爪。
“有意思。”林毅打量着这个怪物，“这就是议会的杰作？”
暗影发出一声咆哮，朝林毅扑来。它的速度快得惊人，普通人根本反应不及。
但林毅只是轻轻抬手，一道虚空屏障就挡住了它的攻击。
“力量不错，速度也还行。”林毅评价道，“但太过狂暴，没有理智。”
暗影被弹开后立即发动第二波攻击。它的利爪划破空气，在虚空屏障上留下道道痕迹。
但无论它如何疯狂进攻，都无法突破林毅的防御。
“统领，要我们出手吗？”陈影问道。
林毅摇头：“不用，让我来会会这个失败品。”
他向前迈出一步，虚空能量在他周身流转。暗影似乎感受到了威胁，竟然停下攻击，发出警惕的低吼。
“还有一点本能反应。”林毅说，“看来不是完全没救。”
他突然出手，一道漆黑的能量锁链缠住暗影的四肢。
暗影疯狂挣扎，但锁链纹丝不动。
“安静点。”林毅走到暗影面前，“让我看看你脑子里都有什么。”
他的手按在暗影头顶，虚空能量渗入其中。片刻后，林毅眉头微皱：“原来如此，议会把你当小白鼠，就为了测试人体承受虚空之力的极限。”
暗影的挣扎渐渐平息，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零号，能修复它的意识吗？”林毅问。
“可以尝试，但需要时间。”零号说，“它的精神已经被虚空之力严重损坏。”
林毅点头：“那就带回去慢慢修复。这么好的实验体，不能浪费了。”
他看向暗影的眼睛：“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
暗影突然安静下来，像是听懂了他的话。那双充满狂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人性的光芒。
“统领，系统已经完全控制。”零号说，“能量节点可以随时转移控制权。”
林毅走向控制台：“开始吧。”
他的手按在控制面板上，漆黑的虚空能量注入其中。
整个能量节点开始发出嗡鸣，幽蓝的光芒逐渐转为深邃的黑色。
“真是讽刺。”林毅冷笑，“议会花了这么多心思建造的节点，最后却便宜了我。”
能量转换持续了十分钟。当一切完成后，这座能量节点已经完全纳入林毅的掌控。
“通知莫凡，让他想办法掩盖这里的异常。”林毅说，“议会那些老家伙，暂时还不能发现节点已经易主。”
“明白。”零号说，“要处理这些守卫吗？”
林毅看了眼昏迷的杨武等人：“留着他们。莫凡会处理好的。”
他转身离开控制室，暗影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像一条忠诚的猎犬。
虚空战士们鱼贯而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地面上，一切如常。废弃的仓库依旧破旧，杂草丛生。
没人知道在地下三层，议会最重要的能量节点之一已经悄然易主。
“下一个目标是哪里？”陈影问。
“城西的节点。”林毅说，“不过不急，让议会继续做他们的美梦。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太迟了。”
他看向远处血色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