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也伸出手抱住了她,笑吟吟问:“想我了吗 ?”
陆无忧没回复他,心里却是欢喜无比,她不想骗自己,她的确想他,但是又不想让他得意。
她轻轻推开苏静,“先和我去超市买些吃的。”
苏静回来了,她就不用担惊受怕了,也有心情去逛超市了。两人买了好几袋子吃的,然后回了家。
路上陆无忧和苏静说了家里玻璃被人用血写了个“死”字,她担心楼道里会不会有陷阱。
苏静抬起提着东西的手捏了捏她的脸,“不用怕,有我。”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几个字,从苏静嘴里说出来,却让陆无忧无比踏实。
很快到了三楼,苏静停住了,陆无忧也停在了他身后。
“怎么了?”她紧张的问。
“那人放了个血尸煞在这。”苏静笑道。
陆无忧身子往前探,看到眼前的一幕,差点呕出来。
一具被剥了皮的血尸紧紧的贴在他们防盗门上,没有皮肤,毛细血管在外面裸露着,裸露着的还有血淋淋的肉。
“真他娘变态!”她啐道:“不会是刚剥了皮的吧?”
“不是,不过这人死了应该也没多久,就被炼成了血尸煞,这具血尸煞看来没有自主意识,只受炼他的人的控制。他现在不动,是我们还没开门,一碰门就会牵动他,就会对我们发起攻击。”苏静解释。
陆无忧怕周游听到动静会开门,牵动了血尸煞,便把东西放下给他发了微信,告诉他一定不要开门。
“为啥血尸煞没有意识,但是人死后成为鬼魂意识却和活人无异?”陆无忧问。
“那不一样,人死后如果只是成为了鬼魂,就还保留生前的意识。而血尸煞,是被人为炼制操控的,炼制成没有意识没有感情的怪物,只受炼制人控制。”苏静缓缓道。
“能对付吗?”
“我吗?轻而易举!不过我想让你对付它。”苏静笑了。
“你!你快把它灭了,别让它继续害人吓人,我不想对付它!”陆无忧嫌弃的下了一级楼梯。
“好吧,既然娘子嫌弃,那夫君就出手收了它。”苏静又开始不正经,陆无忧也懒得理他。
接着苏静在空中随手画了几下,一张闪着光的金色符就绘制完成了。随即金符飞向紧紧贴着防盗门的血尸煞。
那金符刚触碰到血尸煞,瞬间燃烧,接着血尸煞化成了一滩黑水,泛着恶臭。
见已经解决了,陆无忧让周游开门,进了屋,苏静让周游把门口的污水处理干净。
周游照做了,苏静看向了窗户上的血字,嗤笑了声:“邪门歪道的把戏。”
然后让周游把窗户擦干净。
“接下来怎么办?”陆无忧问苏静。
“像往常一样啊,该上学就去上学。”苏静说的轻描淡写。
“你还走不走?”
“怎么,舍不得我了?”苏静的笑脸几乎凑到她脸上了。
陆无忧忽然感觉脸一阵发热,转过头逃向了厨房。
苏静跟在她后面进了厨房,笑嘻嘻道:“不走了,陪着你。”
陆无忧心里是高兴的,但嘴上却道:“爱走不走,关我屁事?”
“师父,又口是心非?”周游在厨房门口探了探头。
“滚!”“滚!”她和苏静同时喊出了滚字。
“呦,心有灵犀啊!”周游笑着跑去看电视了。
“你不是说临近过年才回来?”陆无忧抬头望向苏静。
“本来是的,但这几天发生的事让我很担心你,怕你吃亏,就连夜赶回来了。”苏静难得正经一回,眼神中满满的关切。
陆无忧心中一阵感动,连忙转过头拿起一把芹菜择,生怕被苏静看到她的神情。
苏静把头放在她肩头,笑嘻嘻道:“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陆无忧没有推开他,但心里却有疑问:为什么他第一次见面就管我喊媳妇儿,还说我是他娘子,还知道小龙的事,后面还说好不容易找到我,不要再和我分开?
她把芹菜放下,转过身,看着苏静的眼睛,顿了顿,说道:“能不能和我说说你的身世?为什么你知道小龙?还有为什么刚一见面时就喊我媳妇儿?”
“想知道啊 ?叫一声夫君!”苏静仍然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滚!不说以后别出现在我眼前!”陆无忧气道。
“生气了?”苏静收起了笑容,叹了口气,接着道:“我答应你,等明年,七月七那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把所有真相告诉你 。”
“为什么等明年七月七,现在不行?”
“因为只有每年的七月七,我们麒麟山的永生镜才会显现封存了一千年前的镜像。”苏静眼神忽然深邃起来,像是想起了极其难忘的事。
良久,他才看向陆无忧,眼里都是化不开的深情。他抚摸着她得头发,低声道:“云鹿,七月七那日也是我们成亲的日子。”
陆无忧的心忽然颤了一下,云鹿?这名字她见过,那天星尘和黄文善去找她爷爷走了后,她躺床上睡着了做了一个梦,到了一栋古建筑里,里面的书桌上散落着几张纸,上面写着云鹿、云麟。
“云鹿是我?你是云麟?”她脱口而出。
苏静惊喜的抓住她的手一把把她拉入怀中,
“云鹿,你想起来了?”
陆无忧懵了,她真的是云鹿?可她只知道云鹿云麟这两个名字,其他一概不知,还是梦中看到的,“我不知道,我只是做梦,梦到进了一栋古建筑,里面书桌上散落着几张纸,上面写着云鹿、云麟。”
苏静松开她,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陆无忧就把那日星尘离开,她梦到被一股力量牵引着到了一座花园,那有栋古建筑的事都说了一遍。
听陆无忧说只是梦到过云鹿、云麟这两个名字,苏静脸上的惊喜慢慢的褪了去,随即涌上一丝失落。
看他这样,陆无忧的心忽然疼了一下,心想:莫非苏静说的是真的,我曾经真的是他的妻子?可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