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是被疼醒的,他扶着后腰慢慢睁眼,看到的则是一颗【石雕蛇首】
李慕白稳了稳身形,转身之际,对上的则是方画屏氤氲着怒气的小脸。
“呼——”
李慕白踉跄几步,冷声道,
“这是,什么地方?”
“欻——”
随着李慕白话音刚落,只见方画屏一道凌厉的剑气狠狠朝着男人打来,
“李慕白,你伤我未央宫弟子,此仇不报,枉为未央宫弟子。”
李慕白一个闪身,巧妙躲开了方画屏的攻击,冷嗤一声,
“元婴巅峰,还想杀我,不自量力。”
虽然如今的李慕白跌境,但对付一个区区元婴巅峰的未央宫女弟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方画屏闻言,并未退缩,上前一步,再次挥着剑气朝着李慕白打去,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打得火热,因着李慕白受伤又跌境,几个回合下来,竟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了。
方画屏眯了眯眸子,冷声道,
“青云宗圣子,洞虚期四层,也没有很能打嘛。”
李慕白一直在极力隐忍,试图隐藏自己跌境一事,闻听此言,虽有愤懑,却又不好言说,抬手道,
“道友,如今你我困在此地,不如先想想出去的法子。”‘
“有什么恩怨,待离开这里再说。”
方画屏听罢,这才开始注意现在所处的房间,密不透风的石室,矗立在房间中央的【石雕蛇首】,
方才清醒后,只注意到李慕白,顿时便怒火上头,甚至都没注意周围的环境,
如今环顾四周,总觉得此处透着古怪,但还是梗了梗脖子,朝着李慕白冷声道,
“休要耍花招。”
方画屏狠狠瞪了李慕白一眼,但手中的长剑却慢慢收起。
李慕白长舒一口气,便原地打坐。
方才的一番打斗险些让他破功,跌境一事绝不可以让旁人知晓。
其它人同样是身处一方封闭石室,且石室中央分别矗立着一尊【石雕蛇首】
只不过道宗的一名小师弟是自己一间石室,待那小师弟看清周围的情况时,忍不住大喊大叫起来,但回应他的也只是一片沉寂。
众人似乎都清楚了眼下自己所处的地方,但试了许久都不曾打开这间密室。
彼时,林渊好似还在睡着,
狭小的空间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听那动静像是指甲划动木板的声音,但又像是沉重的喘息声,细细听来,又好似什么不明物体吐着舌头,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
总之很诡异,林渊慢慢动了动身体,只觉得格外沉重,
“林渊哥哥——”
正在这时,一道娇媚且诡异的女子声音突然响起,只听得人头皮发麻,
“你快来啊。”
“咯咯咯......”
“林渊哥哥.....”
“你睁开眼睛,看看奴家......”
“对,睁开眼睛......”
......
“你听,奴家心慌慌......“
“你看,奴家好怕怕......”
“咯咯咯——”
“林渊哥哥,奴家好想你啊!”
喘息声转而变成一道满是魅惑的女子声音,那声音,柔软,缠绵,甚至于比陆蝉衣在床上的声音还要诱人。
林渊只觉得眼皮格外沉重,总觉得身上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不停游走,想要抬手去触碰,但费了好大的力气却也无济于事。
“林渊哥哥......”
“快,来啊.....”
“快,过来啊.....”
林渊头重脚轻,很想大喊出声,但他浑身使不上力气,恍惚中,似是看到一个身形婀娜的女子出现在自己眼前,那女子身姿绰约,林渊想看清她的容貌,努力睁眼,却也看不真切。
紧接着,便见那女子朝着自己扑来,一双柔软且温热的纤纤玉手开始在自己身上游走,
“林渊哥哥......”
温热的气息扑在自己的脖颈处,林渊只觉得浑身酥酥麻麻。
直至那看不清容貌的女子朝着林渊下身摸去,林渊唇角微扬,似是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林渊!!!”
“你个混蛋,又背着老娘找女人!!!”
“啪——”
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似是断裂了一般,
眼前赫然是陆蝉衣满是怒气的小脸,
“林渊,你究竟背着我找了多少女人!!!”
“好你个花心的臭男人!!!”
“亏得老娘还那么爱你,你竟一直背着老娘沾花惹草。”
“既如此,不如就让老娘断了你的子孙跟,这样的烂黄瓜不要也罢。”
说话间,只见陆蝉衣不知从哪里摸来一把匕首,一脸凶狠地朝着林渊扑来,
“啊——”
“蝉衣,你听我狡辩,不,你听我解释啊......”
“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呼——”
林渊双手猛地抬起,胡乱抓挠,大呼一口粗气,猛地惊醒,光洁的额头渗出细密的碎汗,只觉后背一阵发凉。
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梦吗?
可是感觉怎么会如此真实?
不对!
林渊后知后觉,自己随着阵法掉入祭坛,竟然没有被摔死,
所以,这里是哪里?
林渊如是想着,随即才注意到,四周一片漆黑,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那般漆黑。
“咚——”
林渊豁然起身,脑袋撞在一处坚硬处,只觉头顶发出一阵剧烈的疼痛。
林渊抬手捂着脑袋,咬牙低吼一声,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一边说着,林渊再次起身,头顶又一次撞在坚硬处。
林渊微动灵力,轻点指尖,指尖一团火苗突然出现,待看清面前的狭小空间时,林渊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微微侧目,朝着周围望了一眼,一面木板入目而来,
林渊抬手轻轻敲了敲,
“咚咚咚——”
细微的声响回荡在狭小的空间,男人翻了翻身,根本没有挪动的余地......
“这,自己不会在棺材板里吧......”
林渊有些叫苦不迭。
随即抬手,试图去推头顶的棺材板,饶是费了好大的力气,面前的棺材板依旧纹丝未动。
“duang——”
“duang——”
“duang——”
林渊抬脚死命踹着身侧的棺材板,同时扯着嗓子喊道,
“有人吗?”
“有没有人啊?”
“商时序?”
“方画屏?”
“你们在哪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