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文通听闻此言,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惊恐,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双手在空中乱挥:“这可如何是好啊!师伯您可一定要大展神通啊,赶紧搭救我师父要紧。”那声音都带着哭腔,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孙膑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就像一个被难题困住的学生,摊开双手说道:“但是我已然出家之人,又怎有办法搭救他呢。”那语气,满满的都是无力感。
孙燕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像热锅上的蚂蚁,赶忙说道:“不妨不妨,毛遂叔精通土遁法,想必自然能从里面出来。就是可惜了那头青牛啊。”一边说,一边还摇头叹气,为那头青牛感到惋惜。
孙膑轻轻叹了口气,那声音悠长而沉重,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愁:“这混元阵可是奥妙无穷啊,讲究三才一元。其上有高高在上的天神镇守,那些天神一个个都威风凛凛,周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中有威风凛凛的兵将巡逻,他们步伐整齐,眼神犀利,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下有阴森恐怖的鬼卒游荡,那些鬼卒张牙舞爪,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水火风雷,一应俱全,甚是厉害。你师父既然落入了阴坑,即便想遁也遁不出来了。而且啊,在七日之内,就要丧命黄泉了,我又怎能救得他呢?”
蒯文通听后,心急如焚,“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膝盖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哀求道:“师伯啊,千祈您看师父往日对我们的恩情,那可是比山还高,比海还深啊。此时必定是要进阵搭救才是啊。”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孙膑缓缓说道:“你师父与我乃生死之交,同甘共苦,他曾经救过我性命,那时候,要不是他,我早就没命了。如今他有难,我怎能不去搭救。只是这阵,我去不得啊,若是我这一去,就会和你师父一样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那咱们可就全完了。”
文通着急地说道:“师伯啊,虽说您进不得阵,但难道去请一个有法力之人前来破阵,也不行吗?您就想想办法吧,求您了。”说着,还不停地磕头,额头都快磕红了。
孙膑苦笑着摇了摇头,那笑容里满是苦涩:“我难道不知道吗?先有海潮老祖,后有天地乾坤。那海潮老祖的道法奥妙至极,他一挥手,就能呼风唤雨,一跺脚,大地都要颤抖。别说我是出家人,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是掌教南极仙翁见了,也要皱起眉头来。你又叫我到哪里去请人呢?这可真是太难了。”
文通听完,绝望地说道:“据师伯如此说来,我师父是必死无疑了,难道您就能够忍心坐视不管吗?如今既然您不肯去名山洞府请仙人搭救我师父,那我弟子也不管那么多了,就往三山五岳去请。如果不请来能人下山破阵,我就只能碰死在这山中了,也没法交代了。若能请得仙人下山,破掉这混元阵,师伯您又该如何面对我师父呢?”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去,那背影都带着一股决绝。
孙燕一看这情形,急忙赶忙上前拦住,双手张开,像一堵墙一样挡在文通面前,说道:“师兄先等等,我三叔肯定不会有这么不仁的心思,坐视你们父亲不管,看着他去死啊。咱们还是得再慢慢商量商量才行。”
文通却是不依,急切地说道:“小将军啊,你可没听到你三叔刚刚说的吗?师父现在就在阵里,七天之内可就要丧命了,哪还由得咱们再慢慢商量这事儿。时间就是生命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孙膑连忙摆摆手,像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安慰道:“师侄啊,你先别心急。出家人自有妙计,必定能够破掉此阵,救得你师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
蒯文通听闻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就像一个快饿死的人看到了面包,眼睛里闪着光。他转身又跪了下来,膝盖都没来得及拍一拍灰尘,急切地问道:“好师伯,那您这计策究竟是什么呀?快告诉弟子吧。”
孙膑缓缓地伸出手,那双手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把蒯文通扶起来,和蔼地说:“贤侄啊,出家人昨夜观天象,发现紫微星与众辅弼星,都照耀在韩国的上空。那紫微星光芒万丈,周围的辅弼星也闪烁着独特的光辉,煞是好看。如此看来,韩国必定会有大福大贵之人降临。我曾经也推算过此人的姓名以及他身边众辅弼星的姓名。待回去后,我修写一封信,你且速速前往韩国,去找张奢元帅,还有他的儿子张良也在其内。若能请得他们数人来定会万无一失,别说那海潮老祖不敢正眼视他们,就算是那三清道教的老祖下凡,在他们面前也不得不说句好话,更别说为难他们了。”
文通一听这话,顿时大喜过望,脸上笑开了花,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拱手道:“果真如此,就算弟子拼了这条命,也要去把那几位请来搭救师父。师伯,您快写信,弟子这就出发!一刻都不能耽误。”
孙膑闻言,微微一笑,立刻挥毫泼墨,修书一封。他边写边说:“信里有几个人名,贤侄你到了韩国,直接找张奢元帅,就说只要那几个人就行,不用劳师动众。他们几个就足够了。”文通接过信,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就像抱着一件稀世珍宝,连忙拜谢师伯,转身离开了军营。他脚踏祥云,那祥云像一朵巨大的,托着他如离弦之箭般直奔韩国。
不多时,文通就飞到了韩国。他落下云头,四处打听张元帅的住处,逢人便问:“请问张奢元帅住在哪里啊?”那急切的样子,就像在寻找丢失的宝贝。然后风风火火地赶往张家。见到门人,文通忙说明来意,门人不敢怠慢,像一阵风似的立刻通报进去。
张奢听到消息,连忙亲自到大门口迎接文通。他满脸笑容,热情地把文通请进大堂,安排坐下,并献上好茶。茶过三巡,张奢笑着问道:“不知先生远道而来,所为何事?愿闻其详。”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好奇,还有一丝期待。
蒯文通微微一笑,拱手道:“是南郡王亚父孙膑让我来的。他给了我一封信,元帅您一看便知。”说完,文通双手将信递给张奢,那双手因为激动还有些微微颤抖。
张奢接过信,拆开一看,原来是孙膑想借他的几位旗牌和一名书吏去易州相助。他皱了皱眉,像一个思考难题的孩子,问道:“亚父为何指名要这几个旗牌和一名书吏?我儿张良久已外出游学,不知去向。再说了,韩国虽然弱小,但我们也有几员能征善战的大将,难道他们还比不上那几个人吗?”
蒯文通笑了笑,解释道:“元帅,亚父向韩国借这几名旗牌,自然有他的用意。他可是神机妙算,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要这几个人的。如果贵国真有这几位旗牌,还请元帅速速借给我,我立刻带他们去见亚父。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张奢想了想,觉得蒯文通说得有理,便点了点头:“既然亚父指名要这几个人,那肯定有他的深意。我这就去传他们来见先生。”
说完,张奢对中军说道:“你快去传左旗牌刘邦、樊哙、书吏萧何、弓马手曹参、夏侯婴、周勃来见我。”中军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把人带来了。
文通站在一旁,仔细打量着这几个人。只见第一个人生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胸宽腰细齿白唇红两耳垂肩手过膝走起路来如龙似虎年纪虽轻却透出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文通不禁暗自称奇心道:好一个大富大贵之相!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真命天子不成?
再看第二个人豹头环眼虎背熊腰站在那里威风凛凛宛如一头出山猛虎。文通又想道:此乃将门虎子将来必成一代名将!
至于那几个弓马手一个个气宇轩昂神采飞扬站在那里犹如擎天玉柱架海金梁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身怀绝技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