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大家动作都麻利点,千万别磨蹭了,赶紧收拾收拾各自的东西,咱们马上就得出发赶往封村啦!时间可不等人呐。这一晃眼已经好久没回去过那个地方了,也不知道现如今那村子到底变成什么模样了。”
墨然大声呼喊着,同时手上的动作不停,十分熟练且迅速地开始整理起属于自己的行李物品。
只见墨然先是有条不紊地将一件件衣物拿起来,仔细对折后再对折,然后整整齐齐地叠放进包袱之中。
接着,他又小心翼翼地把那些准备好在路途中用来果腹充饥的食物一一取出,用干净的布包裹得严严实实,放置在一旁备用。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自然,显示出他对此类事情的丰富经验和娴熟技巧。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的赵无痕忽然伸出手来拖住自己的下巴,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地缓缓开口说道:“你们知道吗?说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药人啊,就在前些天的时候,我居然还碰巧遇到过其中的一个呢!但是哦,那个人可并不是从我们即将要去的这个封村里逃出来的哟。”
赵无痕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在场的所有人顿时都被惊得目瞪口呆,一个个面面相觑,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什么?竟然不是从封村来的?”
云闯闯满脸惊愕之色,一双剑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那原本明亮如星的眼眸此刻充满了忧虑,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云所笼罩。
一旁的洛风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悚然一惊,他瞪大了眼睛看向云闯闯,嘴唇微微颤抖着问道:“难道说……除了封村之外,其他的村子也出现药人了不成?”
声音之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
云闯闯沉重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凉气顺着喉咙一直凉到心底,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原本,他们还以为这次的任务只是要应对封村里那些难缠的药人。
虽然这些药人身怀诡异的能力,让人颇为头疼,但毕竟范围有限,只要集中精力还是有可能解决问题的。
然而现在看来,情况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得多。
如果其他村子也相继出现药人的话,那么这场灾难无疑将会迅速蔓延开来。而且各个村子之间相隔甚远,想要逐一控制住局面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更为可怕的是,随着药人的数量不断增加,他们的行动模式和能力也许会发生变化,这将给对抗带来更大的不确定性和危险性。
想到这里,云闯闯和洛风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仿佛压了一块千斤巨石,让他们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尽管形势如此严峻,他们也深知自己肩负着重任,绝不能轻易退缩。
于是两人相互鼓励地看了对方一眼,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尽办法阻止这场灾难的继续扩散。
“那你有没有看清楚那个药人究竟是个什么状况?他的神志是否还算得上清醒呢?”洛风满脸忧虑地追问道。
“唉……”赵无痕长叹一口气后缓缓说道:“我上次见到的那个药人啊,简直不能称之为一个完整的人了!他整个人瘦得就像一副骨架子一般,全身上下几乎看不到一丝多余的肉,皮肤紧紧地贴在骨骼之上,活脱脱就是一层薄薄的人皮包裹着骨头而已。
那皮包骨的样子,让人觉得哪怕只是轻轻刮来一阵微风,都能轻易地把他给吹倒在地。
他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犹如枯黄的野草般肆意生长着,凌乱不堪地遮盖住了大半张脸。当那头发偶然间被风吹开时,露出来的眼睛更是吓人一跳——里面没有丝毫的光彩可言,有的只是一片空洞和死寂,就好像是望不到尽头的黑暗深渊一样,令人毛骨悚然。而且呀,他的身体一直在不停地颤抖着,幅度虽然不大,但却始终没有停歇下来过。
更可怕的是,他的四肢竟然呈现出一种极其怪异且扭曲的姿势,看上去就好似被某种神秘而又强大的无形力量硬生生地摆弄成那般模样似的。
至于他身上所穿的衣物嘛,则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了。
那些所谓的布料早已破烂得不成样子,仅仅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破破旧旧的布条挂在身上罢了,勉勉强强能够起到一点点遮蔽身体的作用。
想来这些曾经也该是件像样的衣裳吧,只可惜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漫长岁月的折磨之后,才会变成如今这副破败凄惨的模样啊……”
他宛如一具行尸走肉般在这方天地间游荡着,那脚步蹒跚而凌乱,没有丝毫的方向性可言。
哪怕前方有障碍物横亘在前,他也仿若未觉一般直直撞上去,待到身体与物体发生碰撞后,才会如机器人一般机械地调整行进的路线。
从他那微微张开的口中,不时传出一阵含糊不清的低吼声,然而,任谁也无法从这杂乱无章的声响中解读出任何明确的含义来。
那个时候我在一家客栈坐着,周遭的人们见到如此诡异的情景,纷纷面露惊惶之色。
有的人开始捡起地上的石块朝他投掷过去,企图将其驱赶开来;还有些人则扯起嗓子对着他大声呵斥,但所有这些举动都未能引起他半分的注意和回应。
他就这样旁若无人、浑浑噩噩地继续徘徊着,仿佛已经彻底丧失了自我意识,变成了一个徒具躯壳的存在。
对于自身的生死安危,他似乎全然不在意,只是麻木不仁地任凭外界力量摆布着自己的命运轨迹。
最为关键的一点在于,他仿佛完全丧失了感知疼痛的能力!
无论旁人如何将石头、凳子等各类物品狠狠地砸向他的身躯,他竟然都没有丝毫反应,就好似那些重击并未落在他自己身上一般。
而这也是我第一次见,我也是从邻桌之人的口中偶然听闻,据说这个男子乃是一个所谓的“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