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一的动作一气呵成,不拖一点泥带一点水,等卫轻寒知觉痛时,针已经打完了。
“将军,起身穿好衣服吧,好了。”
这,就好了。
卫轻寒懵懵的穿戴好,这么快,能有效果吗?
薛鹊也为他施过针,没大半个时辰下不来。但石墨一说好了便好吧,在小石头那里,通常伴着奇迹。
石墨一还从那一个大箱子里,倒腾出几盒药,辟哩叭啦的,抠了几粒递给卫轻寒,“吃下去。”
卫轻寒:“什么?”
石墨一:“药。”
看着那些白的绿的,糖豆样的药,卫轻寒有点下不去嘴。
“听话,相信我,吃了它,很快就好。”
石墨一的大黑眼睛,水灵灵的盯着卫轻寒,嘴巴,向手掌心里的药粒努着。
在这种眼神下,卫轻寒瞬间对努嘴大神(石墨一)有一种迷之信任。
“哎哟我去,辣眼睛,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徐用头扭过一边,有手挡着眼睛,表明自己没看见那旖旎鲜香的一幕,可那过宽的手指缝却暴露了他。
他不仅看了,还看得特起劲。
同时还开始了腹诽:将军久不娶妻,还以为他心系神灵,他随身带着人家的画像就是证据。可眼下这情况,难道他家将军,喜的是龙阳之好。
“手指缝都能塞进大象了,还在那儿装什么装。”
卫轻寒白了徐用一眼,吧嗒了两句,同时接过石墨一手里的药粒,乖乖放在嘴里,和着茶水,一口咽下。
还行,这药不苦。
“呵呵呵,咳咳咳……”
徐用干干的笑了两声,随后是拼命想压也压不住的咳嗽,声音有些嘶哑。
“我,我也中招了。听闻神灵赐药来了,我来看看,咳咳咳……”
徐用已经中招两天了,发烧,咳嗽,嗓子嘶哑灼痛。他浑身无力的在床上躺了一天。幸得薛鹊惦记着他,给他熬了药,才稍好一点。
但他知道,城中疫\/情严重,药物严重短缺,他也不敢多喝,匀出好大一部分,送给染疫的部下。
他得知了消息,不顾身子虚弱,杵着个木杖,在两名亲卫的护送,过来了。
“喏,那过来吧!”
石墨一做了个请的姿势,卫轻寒也麻溜的从榻上下来,给徐用腾位置。
那针药效果极好,卫轻寒感觉轻松多了。他饶有兴致的,想看看徐用打针会是啥样子的。
“干,干啥?”
徐用懵圈了,眼神清澈的看向卫轻寒。
”脱 裤子呀!”
啥?徐用惊恐本能的护住自己裤腰带。从来没听说过,治病还得脱裤子,又不是得的痔疮。
“军师,你就脱了吧,将军方才都脱了。不用全脱,露小半屁 股就行。”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等等,将军,也脱了。
卫轻寒被点破,耳尖红红,他把头扭一边的,战术性喝水免尴尬。
石墨一已经兑好了针水,他冲徐用也努努嘴,那意思很明显,来吧!该你了。
徐用知卫轻寒也脱过了,也不再抵触。卫轻寒伸了个懒腰,往书房外走,躺了几天了,该活动活动了。
其它侍候的亲卫们,也很有眼力劲的,次第溜了出去。
徐用见已清场,麻溜的把腰带解了,叭在榻上,露出半个尊臀。
将军那样的人,都尊小石头嘱了,他的贵臀,也没啥不能看的。
且这什么劳什子的什么流感,也太特么难受了,若能让他早点结束这种痛苦,别说露臀了,便是让他果奔,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卫轻寒这只实验的小白鼠,非常的配合石墨一石大神医,又吃了一回药粒后,已好了个七七八八。
有他这病例在,薛鹊大神医对这次时疫,信心倍儿足。
他与石墨一忙得脚不沾地。
联军在外虎视眈眈,随时可能攻上来。为恢复战力,先紧着烈焰军使用。
苏沫玉送的物资足够够的,只是只有石墨一会使用注射器,便优先军营。
但染疫的边民及城中居民,也不是不管,先给他们发的药粒,控制疫 情。
谈虎色变的时疫,很快便被控制住了。
苏沫玉又一次救了雁栖关成,几万军民的功德之光,又一次汇集成功德光柱,飞向苏沫玉。
苏沫玉只感觉这几日,精神力倍儿好,比吃了大补丸还好。
A市郊外的紫溪山上。
那株参天大树,依然繁茂如初,甚至比以往几年,更苍翠繁茂,充满着生命力。
一大树丫枝上,正站着一身着蓝色牛仔裤,黑色兜帽卫衣的年轻男子,看着那些功德余光,源源不断的汇入苏沫玉身体,他的嘴角,越翘越高。
一点儿,还差一点,就成了。
联军大营。
“柘泰老哥儿,那雁栖关内,怕已被时疫折磨得差不多了,依我看,咱差不多可以进攻了。”
慕容光踌躇满志,似乎眼前的雁栖关,已唾手可得。
“行,慕容老弟,咱商量商量。”
翌日。
联军出动,浩浩荡荡的一字排开,由重骑打头阵,铁骑在后。
看这架势,这一次,是势在必得。
左咕噜意气风发,拎着俩大锤上前叫阵。这一次,他要把以往丢失的面子,都给找回来。
“将军,来了。”
卫轻寒没有露面,他坐在城楼中的大厅里,通过无人机观察着对方的情况。
看来,这一次,可以彻底解决北境问题了。
“杨虎,你去应战。”
卫轻寒下令。
上次联军的试探,卫轻寒与孟广却染疫,只有杨虎与石墨一在。
所以这次,要继续散着烟雾弹。
“是,末将尊令。”
杨虎拎了两只钢筋亢龙锏,纵马上了战场,他的身后,只跟着零零散散的少量烈焰将士。
“嘿,那憨贼,你爷爷来了,吃我一锏。”
杨虎嗷了一声,一锏就砸过去了。
慕容光与柘泰,见应战的是杨虎,均心头大定。
雁栖关果然已经没人了。往常头阵,都是孟广出战的。
杨虎与孟广,是两种风格。他少了些莽撞,多了份灵动巧劲。
这让左咕噜觉得,此人比孟广更难对付,更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