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单义特么的盯上我,“硬壳”(和合图)这边也讲不清!
我必须要在他们动手之前,保住陈泰才行!
最好是能够短兵相接,抓住姑爷伟现行!
而此刻的油麻地
加士居道 伊莉莎伯医院
陈泰和自己的姨婆,推着轮椅带老爸去医院看病。
昨日刚办理入住手续,今日便是正式住院,陈泰带着姨婆,几个门生一起来到医院。
“大佬,你回去吧,我们和姨婆在此守着就可,钟馗哥说了,让你别出庙街啦,以防化骨龙有诈!”门生说道。
“是啊大佬,外面的人传的很厉害,化骨龙要对你下手,栽赃钟馗哥做替死鬼,可别着了道。”门生十分担心,坚持让陈泰先回去。
“怕什么?你看看你们一个个扑街样!”
“我的老爸我自己不看,还能让你们管啊?”陈泰骂道,让门生下楼去。
自己老豆一个月没洗澡了,全身臭烘烘的,姨婆又不方便给他洗澡,只能自己亲力亲为。
“大佬...”门生依旧有点忐忑。
“哎呀你们怕什么,这里是油麻地,老子一跺脚这里就会地震,他化骨龙敢来吗,再说了,他知道我在医院吗?”陈泰不以为然。
说完看着自己坐在了轮椅上吱吱呀呀双手比划的老爸,气又不打一处来,骂道:“你个老不死的,都怨你啊,要不是你,我早就扛刀出去拼了,还得躲躲藏藏,我陈泰什么时候受过这个窝囊气!”
只是傻老泰压根不知道,外面的人,已经找上了门来!
油麻地 卫理道
一处赌档门外
姑爷伟带着几个门生,另外一为首之人,身形如山,双眼猩红,时不时发出了诡异的笑,正是丧彪!
“彪哥,傻老泰滥赌,只要找遍这里的赌档,一定能找到他!”姑爷伟说道。
说完便是起身去到了最大的一家赌档内,找到了赌档的一个档主,青眼雄。
青眼雄是陈泰的结拜兄弟,陈泰也是这家赌档的常客,他并不认识姑爷伟和丧邦一行人。
但是姑爷伟却认得他!
“雄哥是吧,傻老泰在哪里?他差我们一笔债,找他清算一下。”姑爷伟上前问道。
青眼雄搓着牌九,叼着一根烟,看了一眼姑爷伟:“想要上台玩,就去换筹码,要找人,就去差馆,明白?”
姑爷伟挨了怼,退到了一边,对着丧彪使了一个眼色。
丧彪嘻嘻一笑,抓起了一叠牌九,猛然的扬手,啪的一下子扣在了青眼雄的手背上,牌九居然被砸的粉碎!
“啊!”青眼雄顿时间一声惨叫,这手骨都被砸裂,痛的龇牙咧嘴,一只手被丧彪给死死压着!
身边的赌客都吓坏了,几个赌档护场的刚冲出来,便是被姑爷伟身边几个门生亮出了家伙,抵在了脖子上!
“我再问你一次,傻老泰在哪里?”姑爷伟问道。
“我,我唔知啊,找他要债而已,搞我作甚?”青眼雄骂道。
丧彪一把抓起了青眼雄的衣领,悬空提起,狠狠地摔在了赌桌上,砸的桌子粉碎,青眼雄跌落在地,惨叫连连!
身边的赌客吓得四散,丧彪对着青眼雄受伤的手,狠狠一只大脚踩了上去,青眼雄啊的一声大叫!
踩着青眼雄的手,丧彪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重重的剁骨刀,一刀剁了下去!
青眼雄的一只断手,随即飞出了半米远,鲜血飞溅!
“啊!”青眼雄一声惨叫,差点晕死过去,看着自己的断腕处不断地喷着血...
“我,我只知道...他好几天没来了,他老豆生病,在伊莉莎伯医院住院,别的我唔知啊大佬,别搞我啦!”青眼雄哭喊着求饶。
姑爷伟眯着眼儿,淡淡说道:“伊莉莎伯医院,加士居道。”
说完和丧彪对了一个眼神,丧彪哈哈地大笑,随即一只手将地上的青眼雄拎起!
一只大手抓起了两个牌九,直接砸进了青眼雄的眼眶里!顺手扭断了他的脖子!
青眼雄倒在了地上,脖子呈不规则形状扭曲,眼里插着两只牌九,鲜血淋漓!
伊莉莎伯医院 特护病房内
“姨婆啊,你早点休息啦,等会我帮这死老鬼洗澡,这几天你太累啦!”陈泰对姨婆说道。
“哎,好的阿泰,我就在隔壁空病房睡,有事你可以叫我啊。”姨婆说道,自己就不回去了。
要快过年了,医院放年假,医生护士都回家轮休了,只有几个小护士在一楼值班,自己在三楼也好有个照应。
陈泰帮自己的老豆脱去衣服,准备先帮他洗衣再洗澡。
这衣服刚脱完,陈泰手里一模,准备翻翻口袋有无杂物,这一翻,火气又上来了!
老豆的衣服口袋内,一阵黏糊糊的像是糖浆化了,紧紧地黏着衣服!
“你个死老鬼,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乱抓东西放口袋,你还是不听,帮你洗澡还得帮你洗衣,你要累死我吗,你死了算了!”陈泰一边洗手一边骂道。
老豆坐在了轮椅上,歪着嘴巴咿咿呀呀的用手比划,很着急,却又讲不清!
“你别给我唧唧歪歪的了,看到你这熊样就烦!”陈泰骂道。
“哎呀,阿泰你别骂他了,这,这是他前几天在庙街糖铺摊贩那抓的...”姨婆说道。
你小时候最喜欢吃陈皮糖,没钱买就去糖铺偷抓,有次被他发现,打到你半死!
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唯独半月前我推他去庙街散心,他顺手抓了这两颗糖,揣在兜里,说要带给阿泰吃!
我让他丢了,他怎么都不肯,一直揣在兜里,我给弄忘了,糖都化在口袋里啦!
说要带给你吃啊!
陈泰顿时间像是石像一般僵硬在那里,看着自己的老豆,半晌不说话,呆呆的看着那衣服的口袋。
自己的老豆,委屈的咿咿呀呀,不停地指着自己的口袋:“泰...吃...糖”
陈泰蹲在了轮椅面前,摸了摸自己老豆的头。
“对唔住啊老豆,我,我不知道啊,我吃,我吃!”陈泰说道,眼泪含在了眼里。
然后拿起了自己老豆的衣服,手指伸进了衣服口袋,蘸着那糖浆,塞进嘴里嗦着手指。
老豆见到了陈泰如此这般,开心的笑了。
“嗯,好吃,哇,好甜好甜!”陈泰故意逗着老豆开心,不断地吸着自己的手指。
姨婆在旁边看到了,也欣慰一笑,说道:“好了阿泰我到隔壁了,你啊,好好对他啦,明明放不下,却又用错方法,你们两父子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姨婆说完便是去了隔壁。
陈泰打开了水龙头,细心地试了一下水温,在轮椅上帮自己老爸冲洗身子,打洗头膏和肥皂,将他洗的香喷喷的。
一边洗,陈泰一边笑道:“哇你这个死老豆,到现在还记得我喜欢吃陈皮糖啊!”
“哎,你说你吧,时运不济啊,小时候被你打,记恨你,现在我混的还不错,想报答你吧,你又中风瘫痪,哎!”
“我想好好孝敬你呀,都没有机会,我也好想找十几个妞来陪你,但是你没用啦,不过你别担心,你的仔我呢,以后每天多叫几次鸡自己多搞几次,就当是替你搞得咯,上阵父子兵嘛,好不好啊?”陈泰笑道。
自己的老豆也似懂非懂的开心笑着。
“我靠不是吧,你居然还点头啊,还笑,好啦,洗好啦,换衣服咯!”陈泰笑道,帮自己的老豆洗完澡换衣服。
此刻,医院外面,几个黑色的身影,悄悄地朝着医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