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欢儿:“......”
好家伙,不愧是她们心中称为二皮脸的公主,从来没有道德贞操,不过,她们就喜欢这样的主子,跟着这样的主子,从来不会被人欺负,公主也从来不会欺负弱小,无权无势之人,遇见这样的主子,实乃三生有幸。
沉思一番,欢儿带着些许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公主,打算如何将太子掰弯?”
“这个嘛。”
云青悦狡黠一笑,眨巴眨巴眼睛,对一脸懵逼的欢儿抬手,“你过来,我告诉你。”
欢儿快速朝人走过去,碧玉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不过还没有表现出来。
对于云青悦来说,欢儿和碧玉都是她的心腹,主子和心腹之间,最怕离心。
云青悦自然感觉到碧玉的失落,就在碧玉低头,闷闷不乐的时候,云青悦拉着刚刚过来的欢儿两人一同朝碧玉走去。
“碧玉,失落了?”
正当碧玉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中,以为她是后来云霆寒塞给公主,在公主心里,自然比不过从小陪她长大的婢女的时候,云青悦一只手拉着欢儿,另外一只手则拉起了碧玉。
“公主,您......”
碧玉原本失落的眼睛里带上了一点光芒,她惊讶的张大嘴巴,就连语气中都带了满满的不可置信。
云青悦莞尔一笑,顷刻间,给两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没什么,碧玉,欢儿是从小跟着我长大的不错,可你也跟了我很长时间了,并且尽心尽力跟在我身边,碧玉,在本宫心里,你和欢儿,都是不可或缺的,甚至,在我心里,你们不是我的奴婢,咱们之间,是姐妹。”
“公主......”
两人对视一眼,刻意拉长了话音,云青悦又是一笑,摊了摊手,一脸的无所谓。
“行了,可别给我煽情了,你放心,只要本宫不被废位,不被软禁,其实不只是你们,只要是跟在我身边的所有人,本宫都会护其周全。”
碧玉和欢儿原本或是紧张,或是踌躇的脸上出现了如平常一般感人的笑容。
“这样,碧玉,你去禁卫军中找几个能干又身手利索的人,让他们偷偷跟在太子身边,找时间将越是贫穷无助的人越往太子门前送,看看太子到底有什么所作所为?”
“然后,再快马加鞭的告诉本宫。”
云青悦之所以如此做,其实也完全为了云霆寒着想。
云青悦深深凝视着墙上挂着的云霆寒曾经允诺过她让她十三岁时当皇太女的圣旨,似乎是感慨,又似乎是惋惜的一笑。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如果太子不是本性不好,父皇未必会放弃他,这么多年,父皇一直不偏不倚的在我们之间来回折返,我想,如果太子这次能改,父皇大概还是希望他能继位吧,毕竟,太子继位,乃众望所归,朝堂之中反对的声音会很少。”
“可如果继位的是我这个公主,到时候,不一定要有多少忠臣血溅金銮殿来逼迫父皇。”
说着说着,云青悦整个人失落起来,眼眶湿润,蓄满了泪珠,她抬头望向房梁,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父皇对我的好,我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良心,父皇说宠爱我,可说到底,他心里还是想把自己偌大的江山传承给自己的儿子,而我这个女儿,就算再优秀,就算再为国为民着想,他的心里,也永远比不过他的儿子,换句话说,我这个女儿,在他心里,永远没有太子那么重要而已。”
“公主......”
原本欢快的气氛再一次被打断,欢儿和碧玉愣了愣,生怕云青悦又一次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急忙换了话题。
“对了,公主,我什么时候去找禁卫军。”
云青悦倒是来了精神,摆摆手。
“这倒不急,明日或者是过几天都可以,再者说,太子明日才动身,路上也要耽搁几日,咱们先等等吧,我还想看看从柔儿那里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云青悦说完,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
那边,云霆寒处理完太子的事,就想着在宫里四处走走看看,他先是去了密妃处,后来又去颖妃那里坐了坐,再辗转至皇后宫殿,直到来到映月阁时,他刻意没有让人通报,是以,云青悦同碧玉和欢儿的所有话都被云霆寒尽数听了去。
浓眉凝视,负手而立,云霆寒就那么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宛如一座大山,屹立不倒。
也不知到底是压的谁喘不过气。
德顺在旁边小心翼翼的侍立着,心中也感慨万千,其实历代帝王里,他们这位帝王,算是对女儿最好的一个了。
两人正沉闷不已,屋子里又传来了云青悦清脆的声音。
“其实你们两个不用想这么多,我没有那么脆弱,再者说,父皇对我,真的已经足够好了,做人要懂得知恩感恩,更不能没有良心。”
比起儿子,女儿总能让自己感到欣慰,心里也控制不住的柔软,云霆寒忍不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就这一口气,让听力特别好的云青悦耳朵一动,立即警觉起来。
她对欢儿和碧玉使了一个眼神,拔腿就往门外跑。
“是谁青天白日的敢在映月阁门口偷听,不想要命了是不是?给本宫滚出来。”
这话,让云霆寒浓眉更深了些许,他眼眉一挑,在云青悦没有出来之时,大力一掌推开屋门,低眸,努力将视线同云青悦放到齐平,云霆寒似笑非笑。
“小悦儿,看到朕的这一刻,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
原本咋咋呼呼,要揍人的云青悦立马蔫了,宛如一颗被烫软了的小白菜一般软绵绵的跪在地上,抬眸,讨好一笑。
故意结巴道。
“父......父皇,怎么是您啊,我以为还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来我这偷听墙角,没成想是您这一国之君,倒是让女儿看笑话了。”
云霆寒原本放缓和的眉眼当即又严肃了起来,他吹胡子瞪眼,快步跨进屋里,大声训斥着。
“好你个小悦儿,朕没有治你僭越,私底下蛐蛐你爹的罪,你倒好,先来兴师问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