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逃不掉的!”
沈飞咧嘴一笑,眼神中闪烁着光芒。
王虎这样的人才,他看上了!
定是让他加入自己的麾下!
他一挥手,手下的兄弟们立刻让出一条路。
王虎脸色铁青,带着护矿队成员灰溜溜地离开了。
就算再能打的英雄,被儿女情长,凡俗牵挂,束缚住了手脚,他也只是个普通人。
王虎不是没有弱点,弱点就是他的女儿!
只要任何会牵连伤害他女儿的事!
都会让他有所顾忌,不敢妄动!
望着王虎消失的背影,沈飞轻轻一笑:“呵,韦永怀还真是沉不住气,这么快就急眼了。接下来,咱们的计划可以进入第二步了。”
骚猪、瘦猴一听,齐声应道:“是!老大!”
在沈飞的精心操控下,接下来的几天里,关于黑金岭煤矿的负面消息像雪花一样纷飞。
媒体持续跟进报道,“内部员工”也纷纷匿名爆料,将煤矿的那些非法勾当一一揭露出来。
这些消息真真假假,但只要一上了报纸、新闻、论坛,吸引了大众的眼球,那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更何况,沈飞传播的消息,都是关于黑金岭的谣言加工而来。
无风不起浪,谣言也不完全全部都是假话。
肯定能蒙中一两条。
只要是真的!
黑金岭就禁不起查!
一时间,黑金岭煤矿更是焦头烂额。
他们从没想过,自己这个躲在大山深处安心挖煤的营生,也会陷入舆论的风暴中心。
他们根本没有应急危机处理部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麻烦,他们是一点辙也没有,只能躲在煤矿里,连大门都不敢出。
而正是这种沉默的应对,让外界对黑金岭煤矿的负面消息更加深信不疑。
“沈飞!沈飞!你个混蛋玩意儿!卧槽你祖宗!”
韦永怀在办公室里,抓狂地挠着头,一抓就是一把掉发。
他心里清楚,现在的这一切,沈飞就是那个幕后的黑手。
可没有证据啊,哪怕他心知肚明是沈飞在捣鬼,想报警抓人,警方也不可能就凭他几句话,就立案调查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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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总?”
王风遥看到韦永怀的出现,心头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韦永怀,这位省属国企的掌舵人,平日里可是鲜少亲自登门。
毕竟,黑金岭那地界儿,直属省里管辖,与他王风遥并无直接瓜葛。
但今日,韦永怀那焦急又憔悴的面容,却让王风遥心中生出几分诧异。
这堂堂国企老总,究竟是何等境遇,竟落得如此神色?
“王书记,您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韦永怀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沙哑,这几天的事,让他很是上火。
王风遥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钢笔,示意韦永怀先坐下。
随后,他吩咐秘书小李上了一杯热茶,这才缓缓开口:“韦总,你先别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韦永怀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恨:“王书记,您可能还不知道吧?最近我们黑金岭煤矿,可是被沈飞那小子给害得不轻啊!”
王风遥闻言,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哦?沈飞?他又做了什么?”
“又?”
韦永怀失声,但也顾不上纠结。
便把此行的目的,开始细细道来,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述说。
沈飞如何指挥手下冲击黑金岭煤矿,又是怎样投放野生动物搅动舆论风云,韦永怀讲得绘声绘色,每一个细节都仿佛亲眼所见。
在他的口中,沈飞被刻画成了一个恶贯满盈、罪不可赦的大反派。
王风遥静静聆听,脸色逐渐沉了下来,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沈飞这小子,刚从派出所放出来没几天,就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他竟敢操控社会舆论,妄图扳倒一家省属国企!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王风遥心中充满了疑惑。
难道他真的疯了吗?
为了利益?不太可能。
就算黑金岭这样的超大型煤矿倒了,国家也不可能把它承包给个人。
王风遥越想越觉得蹊跷,沈飞这家伙,行事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简直就是个无法无天的“超雄企业家”!
“王书记,我就直言不讳了。”
韦永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沈飞在岳山市能够如此嚣张跋扈,背后肯定有您的支持吧?
但这次,他做得实在太过分了!不仅损害了我们黑金岭煤矿的利益,更是给岳山市的形象抹黑啊!”
王风遥一听,心头猛地窜起一股无名火。
他万万没想到,韦永怀竟会如此信口雌黄,污蔑自己!
说话前,都不带过脑子的吗?
我啥时候支持过沈飞了?
听他这意思,竟把自己当成了沈飞的黑后台!
这不是明摆着说自己官商勾结吗?
这帽子扣得,也太大了点!
“韦总,你这话,可就说得有点过分了。”王风遥沉声道,“我和沈飞,不过就是几面之缘,哪有什么‘一手提拔’的说法?
他在岳山市能混得开,全凭他自己的本事!
你可别乱说啊!”
韦永怀一听,脸色顿时僵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王风遥会如此干脆利落地否认,自己和沈飞的关系。
难道,他是铁了心不帮自己,就想看自己倒霉?
大家都是同朝为官。
这样的情谊,难道还抵不过,小小的一个商人?
不过,沈飞毕竟是他养的狗。
细细想了一下,肯定比自己重要一些。
“王书记,我……我可能是太着急了,说得有点过火了。”
韦永怀深吸了一口气,连忙改口。
他觉得自己这几天可能是失眠太多,脑子都有点糊涂了。
“不管怎么说,沈飞这次做得确实太过分了!
他不仅指使手下冲击我们的煤矿,还制造舆论危机,损害我们的声誉。
再这么下去,我们黑金岭煤矿可就真的要完蛋了!
这可是国家的损失啊!
王书记,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王风遥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韦总,你的心情,我懂。
但政府不能直接给商人立规矩,这得讲市场宏观调控的规矩,我们不能直接干预。
你们要是有矛盾,我看还是坐下来,好好聊聊,找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