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糊涂,一次不成慢慢来就是了,何须将她的脸毁成这般?”顾瑾瑜见到红玉那张肿了大半边的脸,当即就不悦的找了李氏。
“你自己找的人这般愚蠢下贱,半点沉不住气出了昏招,倒是好意思怪到我头上?!”李氏委屈大喊,看顾瑾瑜越发不顺眼。
初成婚时,她瞧着顾瑾瑜读书上进、人品端方,在侯府里又受宠,哪哪都好。如今这才过了多久,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花心脾气差,还软弱无能,只晓得迁怒她,当真是她眼瞎!
都怪院里这些个花枝招展的贱人挑唆!
李氏越想就越恨,什么月季、红玉,都不是省油的灯!
顾瑾瑜冷冷看了一眼在他眼中越发面目可憎的李氏,也不再言语,甩手就去了月季房中。
月季看着满面怒火的顾瑾瑜,便知晓又是在李氏那受了气,上前一番温言软语,很快哄得顾瑾瑜神色放缓。
“还是你乖巧,那泼妇自打小产之后,人越发疯魔,简直不可理喻!”
月季轻抚顾瑾瑜胸口:“女子不易,大爷多体谅大奶奶些,奴再多体谅大爷一些,没有过不去的日子。”
顾瑾瑜心头发热,轻轻握住月季的手,展颜道:“还是你善解人意,永远这般乖巧柔顺。”
说着,另一只手缓缓环住了她的腰身,却听得月季哎哟了一声,面露痛苦之色。
“怎么了这是?”
“没,没什么。”月季低头。
“让我看看。”顾瑾瑜不由分说扒开了月季的外衫,便见着了里头的淤青痕迹,下意识的皱了眉。
“是,是奴不小心撞到的。”月季神色闪烁,语气慌乱道。
顾瑾瑜心中无端升起一股烦躁,语气也冷淡下来:“你不必替她遮掩,她是个不能容人的,一贯爱拿你撒气!红玉身上的伤多半也是她折腾出来的,你且忍耐些时日,爷定替你出气!”
月季低头:“只要爷心里有奴,奴受再多委屈都是心甘情愿的,只是大爷千万要注意身子,气归气,莫要伤了自个儿。”
“来,还有哪儿伤了,让医女来看看。”
“是...”
素心细细检查一番,道:“回大爷的话,月姨娘除了一些淤青,以及服用避子汤留下的宫寒,再无旁的。”
顾瑾瑜嗯了一声:“把药放下吧。”
素心悄悄打量了一眼二人,退下。
顾瑾瑜将月季搂在怀中,破天荒做起了服侍人的活儿,给月季细细上跌打损伤药,上着上着,上到了榻上。
一番温存后,月季低声道:“只是...大奶奶这般,那商户所求,红玉的事情可得另想办法了。”
“此事我来便是。最近老师也给我来了信,等过完年,爷就带你出府去。”
月季双眼闪烁光芒,却语气疑惑地问道:“出府?”
“春闱在即,过了年以后,爷便在书院附近置办个院子,你陪着爷一道,那时便是咱们二人厮守的好日子。自然不必在府中受这闲气,高不高兴,嗯?”
月季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爷心里想着奴,奴自然是高兴的。”
心中却是越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