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每日顾晗上课的时间为早午各一个时辰,剩余的时间用于自由分配,譬如处理府上诸事等等。
又一日课毕,季夫子忍不住问顾晗:“你最近忙活的那些,都是自己想到的?”
顾晗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季夫子说的是“注重府内下人冬日福利”诸事,笑着说道:“自然是有夫子的功劳,正如女训所言——‘导之以德义,养之以廉逊,率之以勤俭,本之以慈爱,临之以严恪’。”
“这些,正是夫子传授给我的道理,我只不过加以运用而已。”顾晗对季夫子的印象还算不错,除了教学内容细致之外,倒还真看不出这位女夫子哪里迂腐了。
如今她只上半天课,自然季夫子也只有半日的课,剩下半日,便是找自己便宜婆婆一道饮茶吃酒、打牌听戏、看书闲谈,过得很是快活。
对于顾晗来说,亦是免去了便宜婆婆有时候喊她去说体己话的小困扰。
季怀秋失笑:“得,又开始给我戴高帽了。也罢,我坦然受之。如今《女孝经》也快上完了,之前少夫人说想学《通鉴》和《通史》,不知你想从哪一本开始学起?”
若是其他的学生,季怀秋便不必多问这一嘴,自行安排便是,可这个学生实在聪颖难得,学习极为主动,心中有成算,自然因材施教之下,二人一并商议接下来的课程。
顾晗笑盈盈:“夫子与我心有灵犀,我正想要找夫子说呢,通史与通鉴暂时先放一放,听闻夫子曾在山中当过猎户,可否教我几招?”
季怀秋眉毛一挑:“你想学骑射?”
“是,除了骑马射箭之外,再便是一些求生之技,若是在山中遇到了猛禽野兽如何避开、如何脱身,若遇着危险如何保命之类的。”
顾晗已经想好了,尽管他现在是女儿身,但也不能全然没有武力,做那困于闺中的娇弱之人。
再则,到时候他要去书院下的小院度假时,还可以时不时上山一趟。如今雪下得大,后头只会越来越冷,马车出行肯定不方便,还是骑马更方便。
季怀秋大为惊讶:“少夫人莫不是还想亲自去打猎不成?”
顾晗哈哈一笑:“君子六艺中亦有射、御之术,我虽不是男儿,却也见贤思齐,学点儿总没坏处,不是么?”
季怀秋仔细打量了顾晗,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看来前些时日的课果真没白学,借口也冠冕堂皇起来了。你既然想学,我自然不会藏私。”
这算是答应了。
“多谢夫子!那咱们这就准备起来吧!”
顾晗笑得眉眼弯弯,当即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单子,呈给季怀秋:“夫子您看,学骑射,除了学生单子上的这些物件,可还有别的需要准备或采买的?咱一次性准备好。”
季怀秋哭笑不得,合着这鬼机灵学生心里早都盘算好了,接过单子看了,点头:“你准备得很全面。”
说着眼神一凝,指着最后列出的其中一项,奇怪道:“这个雪橇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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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一丝,宋上繁华太杀时间了,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