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梅拉着庄晓晓去了她座位那里,商量着旁边的李小翠去了庄晓晓的位置。
安宁一抬头,看见了坐在自己面前的庄晓晓,两人眼神正好对上,庄晓晓哼了一声,扭过头。“神经病”安宁白了她一眼。
庄晓晓这下可靠近了莫北辰,又开始了,“北辰哥,人家杯子拧不开了,你帮人家拧一下”庄晓晓撒娇道。
莫北辰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康然你给她拧一下”,康然刚要去接,只见庄晓晓撅着嘴巴,瞪着他,多管闲事。眼神示意他让莫北辰拧,康然夹在中间是拧也不是不拧也不是。
一旁的刘前进,看都不动,热心地拿过庄晓晓手里的杯子,一点力气没费就拧开了,这是拧不开?刘前进有些懵圈。
刘前进将拧开的杯子递给庄晓晓,她却猛地一推,嗔怪道:“谁要你帮忙啦!”杯子里的水洒了出来,部分溅到了莫北辰身上。
莫北辰一脸无奈,拿起纸巾擦拭。庄晓晓见状,假惺惺地关心起来,凑上前要帮他擦,却被莫北辰灵活地躲开了。
“行了,不用你。”莫北辰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悦,他转身不再理会庄晓晓。
这场闹剧让安宁觉得好搞笑,她看着庄晓晓茶里茶气的样子,又想到刘前进的傻气,心中暗笑。然而,她也注意到了莫北辰的反应,似乎对庄晓晓的纠缠有些厌烦。
一旁尴尬的刘前进,不知道怎么整了,为了缓解尴尬,他说还没有认识你们,“我叫刘前进,是去辽省康县红星公社下乡的知青。”
“我叫康然,也跟你一样去辽省康县红星公社下乡,这是我哥们莫北辰,这是庄晓晓,我们仨来自京市。”
旁边的人也陆续重新介绍一下“我叫刘红梅,我叫刘艳,我叫王建国…”。大家聊了一会儿,便也自顾自的。
只见那庄晓晓犹如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一般,始终不遗余力地寻找各种借口去黏着莫北辰。她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娇声娇气地问道:“北辰哥,你吃不吃糖呀?”然而,莫北辰却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不吃。”庄晓晓并未因此而气馁,紧接着又凑上前去,满脸堆笑地说:“北辰哥,我帮你接点儿热水好不好嘛?”莫北辰头也不抬地回应道:“不用。”可庄晓晓似乎并没有放弃的意思,她再次开口:“北辰哥,人家想去厕所啦,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门呀?”这次,莫北辰终于忍无可忍,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吼道:“不能,不方便!”就这样,整个车厢里时不时地就会响起一声甜腻腻的“北辰哥”,搞得莫北辰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爆炸了。
坐在一旁的安宁原本并不想掺和进他们之间的事情,但那一声声嗲嗲的呼唤实在是让人心烦意乱,难以忍受。于是,安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地说道:“非要这样嗲嗲的说话吗?就不能正常一点儿吗?你是不是嗓子痒痒啊?”听到这话,庄晓晓立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双手叉腰,气鼓鼓地反驳道:“哼,我本来就是这样讲话的呀!关你什么事儿呢?我叫我的北辰哥,又没有叫你!”安宁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回怼道:“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很烦你吗?还有啊,你的声音简直恶心死我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吵得我受不了,你以为我乐意搭理你啊?”
“安知青,晓晓她平常就是这么个说话方式呀,我真没感觉有啥不妥之处呢!可你为何要这般指责她呢?她毕竟只是个小姑娘家,你如此作为难道不觉得有些过分吗?咱们可都是下乡的知青啊,这样闹下去可不太好吧!”刘红梅摆出一副和事佬的模样,又跑来充当好人角色。
安宁一脸无奈地回应道:“这一整节车厢里,就属她一直在那儿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大家伙儿坐了这么久的车,早就疲惫不堪了,总得让我们稍微休息一会儿吧!”
“我到底说了些啥呀?怎就被你上升到影响团结的高度啦?难不成你还是个道德大师不成?到处用道德来绑架他人!”安宁越想越气,忍不住又接着说道。
刘红梅见状,立马委屈地哭诉起来:“我只不过是好心劝劝你,让你讲话注意点儿分寸,免得伤了彼此之间的情分罢了,哪晓得你竟然又冲着我发起火来了……”
哎呀呀,又来了,又是这套把戏!动不动就装出一副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样子,妄图博取旁人的同情,然后趁机对他人进行道德绑架,这不妥妥的圣母情节嘛!
此时,一旁的庄晓晓也按捺不住了,开口帮腔道:“安知青,你瞧瞧你,咋跟谁说话都这么冲呢?人家刘知青不过是好言相劝而已,结果倒好,愣是把她给欺负得哭成泪人儿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欺负她,还把她给欺负哭了?难不成你是有眼疾吗?要不然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脑子吧!”安宁一脸愤怒地说道,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看脑子?你居然敢这么说我!应该是你自己去看脑子才对!”庄晓晓愣了一下后,终于反应过来,立刻怒目圆睁地反驳道。
听到这话,安宁二话不说便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她们二人。这可把庄晓晓和刘红梅气得够呛,只见她们两人站在原地,胸脯一起一伏的,活脱脱就像两只气鼓鼓的蛤蟆。要是此时安宁回过头来看见这番情景,肯定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而幸运的是,安宁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否则这场争吵恐怕又要升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