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阵亡士兵的抚恤金的发放,应该给多少合适,以后的阵亡肯定还会有,标准就现在制定好”王东开口道。
“我看了兵册,阵亡的士兵叫周德发,临高本地人,已婚,家中老大,父母在家种地,有个儿子7岁在皱老师学堂读书,还有个弟弟和妹妹,弟弟叫周德财,也在临高军中,现在在越南守备,妹妹嫁人了,这就他家的基本情况。”洪敏说道。
“这是上有老下有小啊,还好有个弟弟,先发电报把他弟弟叫回来奔丧吧,以后有战斗任务别安排他去了。”王建军插嘴道。
“大明的抚恤金是15到20两,还要层层克扣,我们翻个10倍180两吧,以我们的战斗力阵亡应该是极低概率的事情。”王东说道。
洪敏耸耸肩表示没有问题,王建军也点了点头。
“过几天开追悼会下葬的时候全军都去送送吧,收拢军心”众人都点头同意。
次日清晨,阳光洒落在港口,人们开始忙碌地处理着昨日海战的后续事宜。
首先要做的便是从众多俘虏当中仔细甄别他们的身份与技能,没想到竟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足足三十多个经验丰富的船匠夹杂其中!
原来这些船匠皆是随着船只一同被掳掠而来。面对这样的情况,众人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将他们统统送去了船坞。
毕竟此次战斗中,船坞遭受的损失最为惨重,大量的船板都急需重新更换。
而那些因激烈交战而受损严重、近乎报废的海匪船只,则被当场拆解,船板得以废物利用。值得庆幸的是,这场胜利还让我方缴获了五十余艘完好无损的海船。
如此一来,再算上之前所拥有的三十多艘船只,一下子便解决了跨海运输能力不足的难题,运力变得十分充裕。然而,新的问题也随之浮现:如何合理地安排船上的人员呢?
三名理事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最终决定对于刚刚俘虏的人员,每艘船最多只能塞进两人,并将他们与之前的俘虏混合编排。同时,以二十艘船为一个编队,每个编队配备一个班的士兵负责船头和船尾的安全以及整个航行过程中的押运工作。
具体的航线规划则是,两个编队轮流驶向越南运煤运粮,另外两个编队前往石碌运铁矿石。
姚铺头再次来到了这个地方,他的身影如同往常一样引人注目,但这一次却显得格外客气。只见他目光扫过四周,最终落在了那五个被高高吊起的人身上。
他微微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嘴唇只是轻轻颤动了几下后便紧紧抿住,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冷漠地无视了那五个人撕心裂肺的求饶声,仿佛这些声音根本无法触动他内心分毫。
随后,他转身走向停放在一旁的牛车,动作熟练地将那些悬挂着的人头一一取下,放置在牛车上。
整个过程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仿佛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最后,他轻轻地拍了拍牛背带着众衙役驱赶着牛车缓缓离去,只留下一地的血腥和寂静。
与此同时,周家,一场巨大的悲痛正在上演。当家人得知自家儿子竟然惨遭海匪杀害时,全家老小顿时陷入了无尽的哀伤之中。哭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仿佛要将这片天空都撕裂开来。
“我儿啊!你怎么如此命苦?好不容易刚刚过上几天安稳日子,怎么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了呢?”年迈的父母相互搀扶着,怀抱着年幼的孙子,哭得肝肠寸断。他们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浸湿了彼此的衣襟。每一滴眼泪都承载着对逝去亲人深深的思念和痛苦。
前来送信的新兵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令人心碎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同情。他张了张口,试图想说些安慰的话语,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最后,他只能轻声说道:“首长在周哥出殡的时候会亲自带人来悼念……”然而,这句话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根本无法抚平这一家人心灵深处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