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整了段落结构,让情节更流畅清晰,同时修正了文中错别字,提升文本的可读性 。
白夜凝视着战局,感受着两方气势如汹涌浪潮般猛烈交汇、持续碰撞。
他双眸微眯,纯粹的黄金瞳中流光溢彩。
雨水打在脸上,丝丝凉意透入肌肤。
若不是那标志性的金瞳与冷峻神情,旁人定会将这位黑发少年当作普通观战者,全然想不到他的实力竟毫不输于前方激战的二人。
毕竟,谁能料到,如此年轻俊朗的少年,实力竟能与战场上的强者比肩。
龙王这种生物真是不讲道理又奇奇怪怪,若按游戏职业类比,该将它们归入哪一类?
说是战士吧,龙天生蛮力惊人,龙血堪称世间至强,其骨骼与肌肉赋予了它们超乎想象的战斗力。
虽说有些片面,但有无龙血加持,战力确实有着天壤之别。
可这说法也不全对。
相较于遵循物理规律的肉身力量,它们对精神与元素的掌控才更令人费解。
炼金学的七大成就、恐怖的灭世言灵,皆能操控物理实体。不过在龙王对决中,寻常言灵作用寥寥,当然,得排除那几个灭世级别的。
并非这些言灵不强,只是在这种高端战局里,普通混血种眼中的高危言灵,于龙王而言威力有限。
况且灭世级言灵无法瞬发,对手又怎会给你蓄力的机会?
普通的言灵但用作辅助倒还凑合,至于想要打出伤害,白夜只能说呵呵了。
白夜望向远处难解难分的战场,雨水与雾气交织。
两人的速度早已超越凡俗,仅凭动态视力,已难捕捉雨幕中他们的身形。
可凭借精神感知,他们的气息却泾渭分明。
领域不断生成、碰撞、抵消,这便是龙王的战斗。
虽说常听女孩念叨,不要用凡人的想法去揣摩龙王的实力,可亲眼所见时,白夜仍难掩惊讶。
少年当然会惊讶,不过他惊讶的并非两人实力太强,恰恰相反,是觉得他们太弱。
或者说是因为尼伯龙根法则的束缚与加持,单从外表来看,两人造成的破坏力太低了。
肉体受物理法则束缚,就算强如白王,身体被天机武器正面击中后,躯体也会受到十分严重的损伤 。
虽说这样想有失偏颇,毕竟白王擅长的是精神,权柄也是精神。用白王的短处去攻他人的长处,白王自然会落于下风。
说到底,龙王真正强大之处在于岁月的沉淀,无论是肉身还是权柄皆如此。
什么是权柄?那是规则,是不讲道理的、由量变引发质变的力量。
当他人还在比拼能量高低时,龙王已经在操控规则,这是维度上的碾压。
炼金学能弑神,正因那七大成就蕴含着规则之力。
但话说回来,这种想法看似很有道理,却又透着一丝奇怪。
白夜于雨幕中陷入沉思,周遭纷扰仿若与他隔绝,他全然不顾旁人的缠斗、阴影中潜藏的危险。
战场之上,夏弥牙关紧咬,手中死神之镰舞成残影,每一击落下,空间都被力量扭曲撕裂。
可这般强攻对上奥丁,却略显无力。
昆古尼尔与死神之镰不断碰撞,神兵无损,镰刃却已崩裂。
女孩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空气变得沉重,狂风肆虐。
在她的感知中,全世界都在与自己作对,寒冷的雨滴如同千斤重,温和的风如刀刃刮骨。
这感觉倒也没错,这种国度的确在排斥眼前的女孩,转而帮助它的主人。
夏弥身形倒飞,砸出一个深坑,后背与地面擦出火花。
下一刻,她却单手撑地,借力跃起,镰刀毫不迟疑地再度挥出。
刹那间,惊鸿一现,镰刃回返。
一缕缕咖啡色发丝贴在夏弥苍白却依旧绝美的脸颊上,鲜血渗出。
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衣衫破碎不堪。
青黑鳞片自皮肤下涌出,将她全身包裹,骨骼一块块连接化为一体。
“奥丁!”夏弥怒喝,随着这声呼喊,一步跨出,聚力挥镰,气势如虹,似要撕裂眼前一切。奥丁双手持枪,稳稳挡下。
紧接着,斯雷普尼尔发出雷鸣般的嘶吼,马蹄重重踏在夏弥胸口,将她击飞。
用文字描述的过程看似漫长,但实际上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
夏弥以镰柄撑地,稳住身形,胸口骨骼咔咔作响,肌肉紧绷,强撑着塌陷的胸口复原。
她沉重的呼吸声如同蜂箱嗡鸣,鲜血顺着手臂滑落。
远处,神马缓步行来,神灵盔甲上添了几道狰狞伤口,鲜血汩汩涌出。
马蹄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但两人都仿若失去知觉,不知疼痛,唯有满心冰冷。
“耶梦加得,你瞧,你找的男人一直站在远处,看来并不打算帮你。
说不定杀了你,他就会和我合作,共同分享你的龙骨十字。”
奥丁开口,声音冰冷。
夏弥紧攥镰刀,本想冷笑回应,可身体的无力感让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她从未怀疑过少年会背叛,从一开始,在那狭小不起眼的出租屋、地铁站,或是别的地方,两人虽没有签订血契,仅仅是口头承诺,但这份承诺却比龙王之间牢不可破的血契更加牢固。
“诺顿那家伙,说的倒也没错……”
夏弥心中暗忖,手上动作不停,镰刀挥动,黄金瞳光芒刺目,漆黑鳞片包裹全身,半张脸隐于其下,反倒衬得她容颜更美。
上帝似乎格外偏爱这个女孩,赋予她柔顺的咖啡色头发、精致的五官、开朗的性格,这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
除了胸口,你几乎无法在这名女孩身上找到任何瑕疵。
上帝精心为她打造的身体,唯有“完美”二字才可形容。
天色愈发低沉,乌云密布,雨势倾盆,雷声震耳。
雨水浸透白夜衣衫,紧贴他的身躯。
他纯粹的黄金瞳中无任何涟漪,仿若深邃的清潭,平静无波。
“什么是规则?”白夜喃喃自语。
这样一个抽象的问题,本该由哲学家、社会学家、心理学家、数学家探讨,此刻却被站在雨中的少年提出。
与眼前惨烈战场相比,白夜平静得仿若置身另一个世界。
他的气息缥缈,仿佛不在这里。除了奥丁顺口提上几嘴之外,无人在意他在这场战役中的存在。
白夜沉浸在思索之中,许久,他才微微点头,似乎找到了心中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