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儿不理会头顶上的剑风,景怡运足力气大股精纯的魔息散出,借着魔息遮掩,九支混沌箭射入鬼面人的识海之中。
一见魔息鬼面人吓的一时气息失衡,什么他妈情况,凡界竟然出现了魔修,自己也太他妈倒霉了,还以为能抓住条大鱼立个大功,今天怕是踢到铁板上了,吓的转身就跑。刚跑出三步识海一空,随后直挺挺一头栽下。
一道风起,将男子卷入崖下,突然“轰隆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掀起雾气翻腾,景怡皱了皱眉,这是自爆了?正思忖的工夫从雾气之中飞出一只鬼眼,抬手一道魔息将鬼眼禁锢。
三息未到,鬼眼之中传出一道阴恻的声音:“原来是个魔修,难怪敢来魔龙之地。罢了,只此一次本尊不追究了,再敢插手我三公子的事,追到魔界我也废了你”,随后鬼眼在魔息中自毁,随风消散。
瞬间一道魔息护住全身,飞入崖底。
一入崖底咬了咬牙,哪里有三百野龙骨骸,全部都是阴冷的魔气蒸腾,到处一片炭土,只长着几株魔草,四下空空荡荡,难怪云雾隔绝神识,不懂阵法真可怕。
鬼面人的身体已经自爆,神识铺开,十里之处拾起一个完整的鬼面具。
混沌之息仔仔细细看了三遍,咧咧嘴,这可捡到宝了,这玩意儿也不知道是谁锻造的,里面竟然锁住了三块指甲盖大小的混沌精石。
一道雷火化去面具,三块精石一肃清忙盘膝修炼。
精纯无比的混沌之息一入体,整个人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与此同时,八个鬼面人返回了上界,三公子放魔修一马,她们乐得逍遥自在。
柳袅袅笑的一脸妩媚动人:“就说单凭区区几个凡人小修怎么敢偷了魔丹,凡界竟然出了魔修,这可太有趣了”。
一旁女子瞪了一眼柳袅袅:“大师兄死了你怎么这么高兴”。
“他踢到铁板上怪谁……我倒忘了你跟他滚过床单,男人罢了,你又不缺”,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女子:“三公子冰山天神,有本事你把他拿下”。
一听三公子,女子凭空打了个哆嗦,忙闭了嘴。有些男人沾不得,自己还没活够呢。
苍南山大如一国,其中多少隐士无人知道,也无人走动。
直到正月初八下了场大雪,山中腹地里走出来一男一女,男子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破旧的黑袍,脚上穿着一双草鞋,长发披散,剑眉虎目,混身上下一股摄人的气息。
女子二十左右岁,也披散着及地的秀发,中等身材,容貌与景怡和楚慧有几分相似,丰乳肥臀身材有料,一身破烂的衣袍偶有走光也浑然不觉。
女子看了一眼男子:“大师兄,师父会不会认出我们来?”
“自然不认识了”,男子突然停下脚步:“这里是内围正中心,怕神龙树就在此地,你仔细感应一下”。
女子挽过一丝秀发捋顺捋顺笑道:“十里之外就是”。
两道风起,二人消失不见。
掌灯时分,上景国仁寿宫内殿里,太后看了一眼郑公公和陈嬷嬷:“你们两个谁知道联盟的事?”
郑公公叹了口气:“老奴如今什么也不敢打听,皇上下了令,老奴胆敢问一句即刻处死”。
陈嬷嬷点了点头:“老奴给新皇后送糕点的时候听到皇后身边的两个小太监说了一嘴,说邵阳将军顿悟了,皇上也小悟了一下,如今已在炼气后期修为,国师说不许告诉您,免得走漏风声。联盟寻宝的人还无人回来,徐仙师说秦县主偏心,给了皇上什么宝贝,说皇上是可造之材”。
太后心情大好,笑道:“什么新皇后旧皇后的,上景就一个皇后,如今有了身子,又是龙子,你且多去几次,一日三餐仔细些,皇上如今一根肠子八下拉扯,哀家又不许伸手,你多辛苦着,听到什么赶紧回来告诉哀家”。
陈嬷嬷连连应下。
太后看了一眼郑公公:“京中怎么样?七王爷大年初五跑回来干什么?”
郑公公忙施一礼回道:“七王爷说计划年前回,可常尹突然下了冬雨,搁在路上了。本也能走,只路上一只狐狸在马车前直转圈儿,平王妃说狐狸是有灵性的,不可再往前走,免得有危险,就这么的耽误了几日。初六进宫看您怕您知道担心就没说,皇上和六王爷都知道了,皇上说平平安安回来就好”。
太后皱了皱眉:“莫非是灵狐?”
“老奴估摸着也是”,万物皆有灵。
心下一动:“平王妃可把灵狐带回来了?”
“带回来了,要送给皇上皇上没要,让七王爷自己契约了”,郑公公苦笑道:“皇上现在什么也不敢要”。
“平王妃走了这么久,可有身孕了?”,倒可惜了,还以为儿子会多个灵宠。
“有了,五个月了,回来打算闭关修养,本平王妃不回来,可王爷不放心,死活把王妃带回来”,郑公公边说话边给太后倒了盏茶:“蓝长吏弟子缘到了,已经离开了七王府去了别处,叶仙姑也打算又收弟子,他们两个都走了。别人修为都提升了,七王爷这一把挣了个盆满钵满的,听说在山中寻到了个蓝宝石矿脉,交给皇上十箱子,徐仙师亲自检查入库的”。
太后什么也没再说没再问,一阵困意袭来,沉沉的睡了。
徐杰收回神识,刚饮了口茶,曹国师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忙起身:“师侄,出了什么事?”
曹国师叹了口气:“师伯,天相显示紫微星与煞星相遇”。
皱了皱眉:“密切关注七王府,叶青有孕,我怕她一旦产子想争皇位”。
曹国师深以为然:“弟子也怕”。
徐杰手指敲了敲桌子:“那只狐狸不简单,已经长出四尾,至少在元婴期,突然显身到现在我也想不通”。
“七王爷筑基中期,就收服了一个元婴期狐妖……这事您信吗?”,实在是怪。
“信不信的咱们两个都在,那狐狸怕是在躲什么祸事,平等契约倒也尚可”,说完看了一眼曹国师:“你叶师姑跟头跌的不够?怎么还要收徒?”
曹国师打了个哀声:“我也没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