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闻言,看了眼何皇后,其后淡淡的说道:“昨日皇后娘娘未时一刻命人来唤某进宫,说是有事情想要请某帮忙,某进宫后,待了大概一炷香时间,其后便出了!”
“刘使君所言不错,的确是本宫命人唤刘使君进宫的,之前,陛下让本宫招待那些有功之臣,本宫如此也是应陛下的意思!”
“只是不想,本宫如此作为,却给奸人制作谣言的机会,你等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殿诬告本宫以及朝廷命官,你等该当何罪?”
刘曜话音刚落,何皇后便满脸煞气的看着跪在身边的太监以及宫女等人。
“呵呵,皇后娘娘莫不是还想威胁他们?如今事情败露,他们也只是将他们看到的东西说出来罢了,何来诬告一说?”
“小东子,你且将去年你看到的事情说出来!”
张让见太监和宫女都被吓住,当即不再看戏,意味深长的站出来说道。
“是,张公公,去年,刘使君因功被陛下犒赏,留于宫中赴宴,陛下因公务繁忙,于是让皇后娘娘招待刘使君,也是那次,他们,他们居然在麟德殿做出,做出苟且之事!”
“小的,小的因为害怕皇后娘娘手中的权势,所以不敢公之于众,只是将刘使君不慎遗落的玉佩以及沾满污垢的衣物悄然收起!”
小东子闻言,当即慌张的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哦?既如此,你为何今日又说出来了?”
周异看也未看地上的衣物和玉佩,淡淡的看着小东子询问道。
“因为,因为前几日,刘使君再次进入皇宫之中,更是夜宿龙床,小的实在不忍陛下遭奸人蒙蔽,于是将此事公之于众,此事,不仅是小的,她们也全都知晓!”
小东子语气越来越顺畅,似乎真的亲眼看到刘曜夜宿龙床一般。
“原来如此,你倒是忠心,据本官所知,你收集的所谓证据,衣物是千针织坊所出的衣物吧?此衣物只有洛阳城中才有购买,其他地方根本无法得到!”
“而刘使君当年进入洛阳城后,第一件事便是进宫拜访陛下,其后拜访何大将军,翌日又在朝堂上,哪来的时间去购买这些东西?”
“还有这块玉佩,此乃皇宫御赐之物,又如何成了刘使君的贴身玉佩了?”
周异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其后厉声质问道。
“这,这.........”
小东子等人闻言,当即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洛阳令,你可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如今说的是刘使君数日前夜宿龙床之事,你总拿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说什么?”
赵忠看到小东子几人支支吾吾的模样,心中暗骂一句废物,其后忍不住站出来淡淡的说道。
“赵常侍说的是,可下官方才可不是说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言说这些衣物和玉佩乃是证物,可下官方才一番询问,显然,说这些东西是证物根本站不住脚,是以,物证这一块,已经毫无作用,不能作为指证刘使君夜宿龙床之物!”
周异面对赵忠话中隐晦的威胁毫不在意。
其他人也许怕了十常侍,可他却不怕。
不说他周家的势力,单说他也早已生出离开洛阳,回到家乡的心思,所以,纵然得罪十常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何况,他也有所谋算。
百官听到周异的话,一个个暗暗点头,这周异还是可以的。
不说其他,光是不畏强权这一点就不错。
“且不说物证是否有效,光是人证这一块,他就洗不脱嫌疑,陛下,老奴以为,不如将刘使君押入天牢,待事情查探清楚后,在说其他,陛下以为如何?”
张让阴沉的看了眼周异,转而看着刘宏,笑着建议道。
刘宏闻言,深深的看了眼张让,其后点了点头:“好,就依阿父所言,来人,将刘曜打入天牢,周爱卿,朕命你三日之内,将此事的来龙去脉查探清楚!”
“臣遵旨!”
周异眉头一蹙,原本此事今日解决最好,时间拖的越长,对刘曜便越不利。
可刘宏已经下令了,他除了领命还能做什么?
至于刘曜,从头到尾都没有浮现任何慌张之色。
他相信,这件事整不死他。
临走前,扫了张让等人一眼,心中暗自将这一笔记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待刘宏一死,十常侍一个也别想逃。
随着刘曜被打入天牢之中,外界的谣言也开始两极分化。
每日里,洛阳市井之中谈论最多的便是刘曜这件事,当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而身负查案重任的周异,此刻却在接待一位特殊的客人。
此人便是曹操。
曹操看着周异,当即开门见山的说道:“不知周大人准备从何处开始下手?”
“宫廷禁卫,十常侍纵然势力庞大,可他们也没有达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只要宫廷禁卫有人出来作证,证明刘使君当天只是在皇后寝宫待了一炷香时间,如此便可洗脱刘使君之罪!”
周异看着曹操,思虑片刻后,还是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不行,十常侍在宫中的权势极大,一般人根本不敢得罪十常侍,不然,今日朝堂上,也不会全部都是指证刘使君和皇后娘娘的证人了!”
曹操摇了摇头,对着周异解释一句后,继续说道:“何况,天牢中充斥着十常侍的爪牙,这些年,死在天牢中的忠臣不知凡几,刘使君落入他们之手,时间越长,刘使君便越危险,是以,此事当速战速决,迅速定案!”
“那依曹将军之意是........”
周异眉头一蹙,他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关键是,小东子那些太监和宫女摆明了早已串好口供,想要从他们这里突破可不简单。
“周大人可还记得本将当年设立五色棒子事?”
曹操意味深长的看着周异,将当年之说了出来。
“五色棒?原来如此,虽说简单粗暴,可却不失为一条好计,便如此办吧!”
周异闻言,心头一动,其后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同意了此事!
在曹操这边商议对策之时,天牢之中,刘曜闭目坐在天牢之中,对于四周脏乱差的环境,刘曜也没有感到不适。
毕竟,穿越过来许久,刘曜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甚至比这还差的环境都经历过。
“呵呵,刘使君还是如此沉稳啊!”
正当刘曜闭目沉思之时,张让阴森的箫声传到刘曜的耳中。
刘曜闻言,睁开双眼,看着张让淡淡的说道:“因为本官知道,你等小人的阴谋诡计不会轻易得逞,怎么?今日张公公是准备来给本官上刑的?”
“只是张公公你敢让本官出来吗?”
说着,刘曜脸上浮现一抹嘲讽之色。
今日,他在朝堂上,当众崩断浑身绳索,除却向刘宏表忠心外,还有便是震慑这些心理变态的太监。
毕竟,他虽然知道自己会有牢狱之灾,可他却不想承受那些变态的酷刑。
当众崩断绳索,就是让这些人知道,自己武力非凡,想要对他动刑,那就试试他们的身子骨够不够硬朗。
张让听到刘曜的话,神色一阵阴沉。
刘曜猜的不错,他们这次过来,为的就是给刘曜上刑,想要屈打成招。
可在朝堂上,刘曜展示的武力太过骇人。
若非刘曜甘心受缚,他们还真的未必能将刘曜弄进天牢之中。
想到这里,张让双眼满是狠厉之色:“既然不能硬来,那就来阴的,杂家就不信他能几天几夜不吃饭,不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