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深那双深邃的眼眸骤然变得幽深起来,舒展着的剑眉此刻也不受控制地紧紧皱起,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药。
凌晨夜宴的疯狂派对,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应有尽有。
他看着沈恬如此媚态的模样,很是懊悔,早知道应该事先跟她提个醒的,都是怪他。
只见他迅速伸手拿起一旁用于冰敷的冰袋,轻柔地递到她面前,轻声哄道:
“先暂时用这个缓解一下,医生马上就过来了,再稍微忍耐一会儿,好吗?乖乖听话。”
沈恬媚眼如丝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那冰冷的冰袋,迫不及待地将其敷在了自己那张仿佛快要燃烧起来的脸颊上。
此时的她,声音绵软无力得好似能掐出水来一般,娇嗔地问道:“傅砚深,我……我是不是吃了春药?”
尽管从未亲身经历过这种状况,但身处这个纸醉金迷的圈子之中,她也曾目睹过不少富家子弟借助药物寻求刺激。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也会陷入这般难以忍受的境地。
“再忍耐一会,医生会过来。”傅砚深安抚性的摸了摸她的头,去拿备用机让徐特助快点带医生过来。
就怕这些少爷公子玩出什么人命出来,所以邮轮上配有专业的医生。
就这样持续冰敷了一小会儿后,沈恬明显感觉到身体稍稍舒适了一些。
当看到傅砚深再次取来一个新的冰袋时,她不禁疑惑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他手中的冰袋,好奇地问道:
“你怎么会准备这个东西呢?”
傅砚深嘴角微扬,带着一丝宠溺地轻轻敲了下她那光洁的额头,轻缓的说道:
“谁让我被一个没良心的小祖宗狠狠地打了一耳光呢。”
听到这话,沈恬眨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却丝毫没有身为那个“没有良心的小祖宗”本尊应有的羞愧之意。
相反,她扬起下巴,理直气壮地回应道:
“哼,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打你的!谁让你说出那么伤人的话来?居然还敢说什么‘没有我什么事儿’!那你想和谁有什么事吗?”
傅砚深看着眼前这个红着脸,微微仰起头,强装镇定又可爱的女子,心中不禁暗笑。
他心想,也许这便是男人和女人在思维方式上存在的差异吧。
对于自己之前所说的那句话——“他要是对其他女人有意思,就没有她什么事儿”,他自认为并无不妥之处。
然而此刻面对沈恬的介意与不满,他开始反思起来,意识到日后在与她交流时需要更多地考虑到她更为细腻而感性的认知。
可还未等傅砚深开口向她保证今后不再如此口不择言,沈恬便紧接着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不过,我明明记得当时我用的力气挺大的呀,怎么现在看你脸上竟然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呢?”
说着,她还身体前倾,凑近去仔细端详起傅砚深那张俊朗的脸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