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的眼神突然变得谄媚起来,她带着一丝哀求的语气对两位小兄弟说道:“两位小兄弟,阿狼说她替我顶罪,你们能不能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要再揪着我不放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见两人没有回应,王梅似乎有些焦急,她迅速地将孩子一把拉过来,动作中带着几分粗鲁。
她解开孩子的衣服,露出孩子身上大片大片的淤青,孩子因为疼痛放声大哭,王梅的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她哭着说道:“这孩子先天智力障碍,同学们都欺负他,如果我进去了,这个孩子可怎么办啊……我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那种地方……我怎么可能再让孩子去……”
钟用和于阳洲的目光一凝,孤儿院……
“孤儿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钟用忍不住问道。
王梅一愣,立马摇了摇头,似乎想要掩饰什么:“没什么……”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再不说实话,阻碍我们办案,你罪加一等。”于阳洲淡淡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
那些孤儿院的女生似乎有着某种默契,对此事纷纷闭口不谈,唯一的突破口便是王梅这里了。
果不其然,王梅皱着眉纠结了一下,她似乎在内心深处挣扎着,最终叹了口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双目含泪道:“具体的我不知道,但是在孤儿院的女生们都是……”她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仿佛是在鼓起勇气说出那些难以启齿的真相:“都是孤儿院大人们的性奴……”
这句话一出,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得沉重起来。
王梅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她紧紧抱着孩子,而孩子则在她的怀里放声大哭,哭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凉。
离开孤儿院后,什么都不懂的她很快便被人贩子看上给拐卖了,买家就是现在的丈夫。刚到这个家时,王梅没有抵触,她只庆幸不用再每天再面对那些可怕的大叔了,甚至还有点感谢拐卖她的那个大妈。
她天真地以为,新的生活会比孤儿院的冷漠和孤独要好得多。然而,现实却残酷地给了她沉重的一击。
丈夫是农民,家里穷,四十来岁都没讨到媳妇。他花了五千块把王梅买来,刚看见她第一眼的时候觉得她年纪小,肤白貌美,非常满意。然而,到了晚上两人同房的时候,他发现王梅不是处女,便开始嫌弃她。
从那以后,他常常一言不合就拿此事当借口打她,这一打就是十年。
钟用和于阳洲两人听完无比震惊。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女孩们竟然有如此遭遇。
钟用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难怪她们提起此事脸色巨变,童年的阴影好不容易被埋藏起来,每个人都有了新身份,谁都不愿意再提起曾经的那些事。
如今成为顶流的甄梵和知名作家白白白就更是如此,一旦曝光,她们的名声马上就完蛋了,更何况作家白白白才刚结婚。
两人做好笔录,刚要离开时。
一旁院子里突然窜出一只大白兔。
“你们家养兔子?”钟用问。
王梅连忙应声:“哦……是的,肉兔。”
两人不约而同想起那天在纪若安后院被钟用挖出来的兔子尸体。
“你毒杀你丈夫的时候,是不是只兔子误食了饭菜,也被毒死了?”钟用问。
王梅努力回想:“不记得了,应该是吧……我当时情绪太激动,后面发生了什么都记得不是太清楚,只记得她交代我的话了,其余的没太注意……”
钟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太阳快要下山了,两人离开了这里。
“这说不通啊。”路上,于阳洲突然想道,“这跟她自首有什么关系?”
钟用也是这点想不通。
女孩们的身世与案件似乎并没有直接联系,纪若安为什么要自首?
“不出意外的话,杀害王桦的应该就是徐明安,她为什么要替徐明安顶罪,你知道吗?”钟用问于阳洲。
于阳洲摇了摇头:“”
“你毒杀你丈夫的时候,是不是有只兔子误食了饭菜,也被毒死了?”钟用问道。
王梅努力回想,她的脸上显露出痛苦和挣扎:“不记得了,应该是吧……我当时情绪太激动,后面发生了什么都记得不是太清楚,只记得她交代我的话了,其余的没太注意……”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钟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了。
太阳快要下山了,余晖洒在车顶,两人的脸被阴影笼罩着。
“这说不通啊!”路上,于阳洲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这跟她自首有什么关系?”他的眉头紧皱。
钟用也是这点想不通。
女孩们的身世与案件似乎并没有直接联系,纪若安为什么要自首?
这个问题像是一团迷雾,答案就藏在迷雾深处。
“不出意外的话,杀害王桦的应该就是徐明安。但是她为什么要替徐明安顶罪,你知道吗?”钟用把问题抛向于阳洲。
于阳洲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她要做什么事从来不跟我商量,我于她而言就是个代码,她负责输入指令,我来完成。”
“你确定她俩不认识吗?”钟用又问。
“非常确定!”于阳洲肯定道。
钟用点点头,用手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后下了结论:“不是给她顶罪……就是给别人顶罪了……”
于阳洲一愣,急忙追问:“什么意思?”
钟用解释道:“你不是说只要涉及到孤儿院的女孩们,纪若安就像被触碰了逆鳞一样吗?王梅杀了丈夫,她来顶罪,那她去自首,自然也是为了顶罪。”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
“可问题是徐明安不是孤儿院的女孩子啊!”于阳洲急躁道。
钟用皱着眉,继续推理道:“应该不是替徐明安顶罪的,别忘了,王桦的行车记录仪是拍到了她,但是其他两个呢?”
“因为王桦是徐明安杀的,所以警方先入为主地认为她也杀害了副院长和门卫两人,因为其余两人也被割了鼻……”
“等等!”钟用突然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
“在副院长被杀害的当晚,阿狼没有把副院长的鼻子割掉,当时我认为是自己来得太快了,阿狼并没有时间割,但如果……”
“如果什么?”于阳洲看着他。
钟用把孤儿院女孩资料翻找出来,指着其中一个名叫“怜儿”的名字说道:“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名叫怜儿当时就在案发现场,如果副院长不是阿狼杀的,而是这个名叫‘怜儿’的女生杀的呢?有没有可能纪若安只是像王梅那次一样,在案发现场替她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