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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铁读书 >  四方飘摇 >   第10章 受挫

在场人先是慌张,随后扑通跪在地上,磕头行礼。

不用人报告,便已有侍卫将第五层的情况尽数告予永安王。他听上一阵,理清来龙去脉后便道,“诸位宾客请起,寡人来得晚了些,没能下注参赌,实为一憾事。”

此言一出,便是代表了不追究偃师设赌一事,自然也不会追究参赌之人,众人再次谢恩。

李之罔站起身来,注意到齐雨思和沈惜时都跟在永安王的身后。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永安王,其穿着绛紫色的华服,裹得很厚,头发梳拢得体,脸上长满了白斑,这是一位垂老但却不愿服老的王者,任谁也不会想到其会在未来的日子背叛誓言,向邪神效忠。

永安王并没有关注偃师的故事,长久的岁月里他已见过、听过、经历过太多这样的事。此刻他只想完成好既定的安排,然后回椅子上好生歇息。故此他继续道,“诸位俊秀皆具良才在身,何不展锋亮芒,但有堪用之才,寡人皆收纳麾下。”

一语话毕,早已等候一旁的侍从们便开始安排,很快就将会宴厅改造为一个半环形的展示台,永安王及另两位诸侯正坐在台下,其余的则全站在永安王等人身后。

这是提前安排好的,有一份详细的名单列出了各位新秀的上场顺序,大部分人都是永安国人,仅少数人是千里而来,偃师的顺序在中间部分靠上一点。

第一个上场的人带来了一本自创心法,称仅需修炼便可延年益寿。永安王读了心法后又给沈惜时二人看过,三人微微摇头,都断定心法无用,而那位献艺者则被轰出了万寿塔。

这可把候场的新秀们给吓坏了,一个个抓耳挠腮的,生怕永安王看不上,和第一位一个下场。

李之罔问向偃师,“掌教不怕永安王瞧不上咱们?”

“不会,我们这是真才实学,和其他人不一般。”偃师嘴上说着,双手却有些微颤,看来也不像其说得那么自信。

紧接着又上场了三名献艺者,但都未得永安王赏识,虽未如第一名般被轰出场区,但也被直言以告,要务实避虚。

很快,第四位献艺者走上台前,正是方才听故事时为游致远哭泣的女子,唤作何漾,其简单报上自己的姓氏来历后便道,“小女子未有大志,故只琢磨些小事。家中小辈修行不畅,小女子听闻后便研究起来,花上四五十年功夫总算小有成效,凝练为一篇功法,家中小辈也在此功法助力下顺利踏上修行之路,特请王上斧正。”

永安王接过侍从递上来的功法,越看眼越闭,头不住微点。他一边将功法递给沈惜时,一边问道,“可有在其他人身上试验过?”

“有的。”何漾惶恐若惊,“都给家中小辈修炼过,只适用于修行有阻隔的受恩惠者,对于普通人无用。”

永安王点点头,和沈惜时、齐雨思二人商议阵,道,“此篇功法尚有些简陋,但应切实可行,你且在寡人麾下继续钻研,龙尘赏赐皆有。”

“小女子多谢王上!”何漾喜极而泣,当即跪倒在地。

在偃师上台前,除了何漾获得赏赐外,其余众人都没能入永安王的眼,要么夸夸其谈,不务正业,要么研究无用,徒耗财货,更有甚者还什么都没准备,欲图骗取赏赐,这样的人自然被下了大狱。

眼看永安王的脸越来越冷,李之罔和偃师都拧紧了心,生怕其拂袖而去,但永安王毕竟养气功夫十足,只让人下去,换下一人来。

“宣悬儡派掌教偃师及李之罔上台。”

随着侍从的一声传唤,二人高悬的心一时竟完全放松起来,互看一眼,便沉着地往台上走去,而一直沉默的沈惜时和齐雨思也紧盯住二人。

偃师先向众人行礼,随后道,“在下纪星道悬儡派掌教偃师,身旁这位乃是在下的伙伴李之罔,今日是想向王上献上儡肢新法。”

永安王微眯住眼,儡肢之术已多年没有突破,兴许不是狂言,但他也没说话,只挥手让二人继续。

偃师看向李之罔,对他点点头,李之罔便按之前的计划脱下上衣,露出一身精健的肌肉,随即其高举右臂,而偃师则解说起来:

“王上且看,李公子的右臂乃是由儡肢制成,距今已有数月,动若常人,指使随心,与寻常儡肢大不相同。新奇处有三,一是材料新颖,不似往常儡肢般混以动物血肉,完全以新式材料制成,与人体血肉无异;二是使用周期久,往常儡肢因材料技艺等原因往往只能使用十数年,而新式儡肢则没有这样的弊端,至少能使用五十三年以上;三则是工艺的变革...”

永安王听着偃师的介绍,侧过头看向齐雨思,有些意味深长地道,“寡人看名单上写,此人乃是齐城主推介的。”

齐雨思看了眼对面的沈惜时,见其肯定的点点头,回道,“孤往年时来过中洲,见其钻研有望,遂资助了些。”

“那齐城主为何不将其藏于南仙,毕竟你我都知晓此项革新意味着什么。”

齐雨思想了想道,“儡肢新法是能推动王朝变革的利器,对于一尽受恩惠者而言有着莫大助力,若仅在南洲则只惠于南仙诸人,献艺于此则可传于四方。”

齐雨思不露痕迹的吹捧让永安王很是受用,在听完偃师冗长的介绍后,他对台上问道,“可有样肢?”

“有的,这就献与王上。”偃师答应一声,将此前给李之罔展示过的右臂从神府中拿出,恭敬地放在听令上台的侍从拿着的托盘上。

“想必齐城主已经看过了吧?”永安王观察了好一阵托盘里的右臂,在他看来这与一只真臂毫无二致。他让侍从传给沈惜时,道,“惜时姑姑也来看看,此人恐真有绝技在身。”

沈惜时暗地里已不知看过多少次,但仍是做出十足惊奇的样子,真情流露般感叹道,“几如真的,但细细观察又能发现其并非寻常血肉所铸,只不过还需进一步验证,不可听信其一面之词。”

“自然。”永安王点点头吩咐下去,很快便有一名深衣老叟趋步而来。永安王摆手让老叟免于行礼,指着托盘道,“胡绩,你且上台看看那年轻人的右臂是否与这托盘上的右臂出于同工,又是否是用儡肢之法链接。”

胡绩答应一声,便双手托住托盘,站定一旁细细观看,看了足有一刻钟才上手触摸,又是半个时辰才将样肢面面方方摸清透彻。他深呼口气,有些不信这是人间之物,向永安王拱手后便走上台去。

“老夫有礼了。”胡绩向偃师和李之罔拱拱手,不等回应便抓住李之罔的右臂,如看见绣床娇女般耐心抚摸。胡绩将样肢与其一一对照,发现大致相同,甚至李之罔的右臂上所用工艺还有所精进。他不着声色地暼了眼紧张的偃师,失望般摇摇头,回身向永安王报告道,“禀告王上,此人做了些小把戏,意图哄骗我等。事实上这位李公子并未断臂,仅做了些表面功夫意图瞒天过海,还望王上明鉴。”

“胡绩,你的名号孤也曾听过的,切莫自染焚火,老实说来。”永安王尚未开口,沈惜时轻敲下桌案,出言警告道。

胡绩有些畏畏缩缩地,面对一位强权诸侯的警告,没有人能面不改色。但是为了一门上下收入吃食,他只能咬牙道,“臣下不敢欺瞒王上,便是请陈纯、梁庇生来看,也是同样的结果。”

永安王沉默阵,一面唤人去请另两位儡肢大家,一面有些狐疑地看向沈惜时,刚才那番话怎么都该齐雨思说出来才显正常。

沈惜时也反应过来,自己太过紧张说漏了嘴,赶忙找补道,“雨思妹妹曾经告诉我,她曾亲眼见到这李之罔断臂的凄惨样子,这胡绩分明是欺瞒我等,罪无可恕!”

齐雨思轻叹口气,也赶忙应道,“是这样的,这小子被偃师所救,当时便是断了一臂,故此才用其试验儡肢新法。”

“这样?”永安王微微点头,相比起胡绩,他还是更愿意相信两位诸侯。

侍从去得快,回得快,很快便带回另两位大家,这次永安王没多说什么,只让陈纯、梁庇生上台检验李之罔的右臂。此二位本在第六层宴饮,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边答应着边往台上走,经过胡绩时三人不知交流了什么,二人得出的判断竟与胡绩大差不差。

永安王的眉头皱得更紧,事实上他已隐约感觉到什么,甚至隐约有了猜测,倘若承认偃师的儡肢新法,这三位专注老式儡肢的行业巨鳄必会受到冲击,或许没有事先商议,但三人都选择了守住自己的原本份额。

他沉默一阵,阴沉道,“三位大家皆具天术,所言定不有假。但此人样肢确有新法在上,未来可期,寡人便宽容一次,仍许其享宴在此,日后再有突破不迟。”永安王一番话算是定下基调,既保住偃师,亦没与三位儡肢大家闹翻脸。

齐雨思看向一旁的沈惜时,见其摇摇头,也息了出头心思,此事便算翻篇,至于台上的李之罔和偃师,全程都只能静看事情的发生和结束,尽管他们正处于风暴的中心。

还有其他献艺者等着上台,二人匆匆下台后,李之罔穿着衣服愤恨道,“那三位老匹夫是何意?莫非他们的狗眼都瞎了不成?”

“怪我。”偃师像老了数十岁般,整个人颓然不已,“该提前打点的,某早该想到儡肢新法一出必遭人记恨,怎会容许某大放异彩?”

“没有办法了吗?”李之罔看偃师连接下来的展示都不看,直往雪谷走,赶忙追上去。

“有甚办法!有那三位同行的压制,某在永安再无出头之日,只可惜愧对殿下栽培,愧对啊!”

李之罔见此,反而停下脚步,准备看能否与沈惜时说上话,想些补救办法,便待在展示台附近,结果沈惜时离开前都没向他看上一眼,反倒是齐雨思向他眨了眨眼。

万般无奈之下,李之罔只能回到雪谷,见偃师没让侍女伺候,一个人自酌自饮,而郑敛正一脸揶揄地走向偃师,他连忙赶去。

“你这卑劣之徒过来干嘛?”李之罔两手大开,挡住郑敛。

郑敛丝毫不以为意,哈哈大笑道,“我还在想尔等有何依仗,原来是做得一朝攀凤美梦,且好好享受这最后的盛宴,你二人皆活不出黑狮。”

李之罔眉头紧蹙,回讥道,“便是我等死了,也比你好,至少我们没有身败名裂,而你已生不如死。”

“你这小贼!”郑敛提手欲动,想及乃是永安王寿宴,恨恨拂袖离开,“你们等着,寿宴结束,我非拔了你这伶牙俐齿的牙不可!”

等郑敛一走,李之罔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挨着偃师坐下,陷入惆怅。看情况,沈惜时已然放弃了他二人,而他们还惹怒了郑敛这地头蛇,真是眼前无光,脚下无路,唯有等死而已。他轻叹口气,抓住酒樽倒下碗酒,一口闷下,又觉辛辣,没咽下去多少便尽数吐了出来,颇觉无趣,便舍了偃师,去寻人游乐玩耍。

或许是极度的愤懑和不甘,李之罔和偃师分别选择了不同的消磨方法,一人浊酒吞苦,一人寻欢作乐,对于寿宴的进程毫不关心,二人再回过神来,发现天已大改,景已伟移。

李之罔丢下手中的骰子,往外看去,竟发现万寿塔已然不见,黑狮雄景尽入他眼。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瞳眸,戳了戳身旁人的手臂,喃喃道,“老兄,我还未饮甚酒,怎天移地换了?”

身旁人嗤笑一声,“你这便土包子了吧,恰巧这万寿塔有我家参与修建,便由我来说道说道。这塔高千丈,分八层,但乃一层层地叠加构筑而成,只要灵力输加便可分隔开来。你且看四方,万寿八层高低不同,但都分据各方,当是为讲道做准备。”

李之罔循眼看去,发现果真如身旁汉子所说,各塔层如螺旋阶梯般环绕下列,他不仅能将下四层一览无余,抬头还能看见六、七、八层的些许人影。

又是一阵沉重的鼓声响起,随即传来永安王的声音,其道,“寡人为一国之尊,当开一国之民智,启四方之存慧,遂开坛讲道。寡人与众诸侯皆会传下一门功法,汝等智慧既在,内开心门,外显其形,则大道可期也。”

众人皆言“善”。

说罢,从第八层飞出一个黑影,其身形在空中便不断膨大,骤然间化作百丈大小,正是身着诸侯服饰的永安王,其坐定空中,淡淡道,“寡人今日所传乃是《万象无常经》,且细细听来...”

随后便是关于功法的讲解和传授,但李之罔修行尚未入门,见周遭人尽是如痴如醉,而他却听不懂半句,不禁着急万分。他强按住心神,告诫自己万不可失了这莫大的机缘,遂勉力去听,但越听越觉头疼脑酸,那些口吐的真言文字竟像铁锤大斧般砸在他身上,使他动不了半分,身子逐渐僵直,最后更是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李之罔醒来的时候,发现讲道仍没有结束,但已换了人。他没去看,反而跑到溪水边将脸上已经干涸凝固的沫液洗净,但那声音却径直往他耳中钻,而这一次他竟发现他听得懂。

“孤乃北河公主,今日不授功法,而传武道等级于下。”

李之罔听见‘北河’二字不由抬头去望,只见其人金衣拢身,白纱覆面,正是他在岱隍观遇见的神秘女子。

北河公主的声音清脆伶俐,徐徐入耳,只听其道,“孤游历人间数千年,观天下武者不计其数,有感境界高低无以分,修为上下难以察,遂忝以校订武道等级,以为诸人分境界,明修为。”

此一番话出,顿时天雷震震,阴云密布,似乎天不愿见之。但北河公主心志坚定,其面不改色,连头也不抬继续道,“孤分武道四十三等,以兵器而言,则有剑道四十三等、刀道四十三等、枪道四十三等...剑为万兵首,便从剑论起,孤分四十三等十三级,第一级为义手剑士级,囊括剑道一至五等,此一级剑道未觅,招式不精,精神不勤,如义手剑士,使指不得,方勤能补拙。”

“第二级为离乡剑士级,囊括剑道六至十等,此一级剑道初觅,剑招初成,然孩童蹒跚,稍纵即止,当如离乡剑士,寻道方止。”

...

“第十二级为红发烈王级,囊括剑道四十二等,此一级剑劈寰宇,道胆创世,如红发烈王,怒斩十王。第十三级为天人级,囊括剑道四十三等,此一级剑斩伪神,道压真神,然世无此人。”

北河公主的声音不缓不快,与天上滚雷大相径庭,所有人都屏气凝神,见证这一会被无数人怀念并提及的时刻。在漫长的岁月后,仅有少部分人记得兆天年是永安王王得时的一万八千岁寿辰,但所有受恩惠者都知道兆天年北河公主慕玄机在中洲校订了天下武道等级,后世皆以此为尊。

北河公主歇了口气,她有些预感,今天会发生什么,但执拗的性子容不得她放弃,她遂继续道,“剑道十三级,共分义手剑士级、离乡剑士级、秋台舞剑者级、举剑击雷者级、铸剑女妖级、侍剑游魂级、沙剑灭情者级、悲伤河的守剑尸级、高陵化龙者级、六征夜王级、背棺温剑王级、红发烈王级、天人级。孤接下来便讲刀道武道划分...”

北河公主话未说完,滚雷声响一下擂进,在场诸人除七、八两层的宾客皆觉头痛欲裂,纷纷堵耳抬眼,欲一探究竟。

只见一只金光巨手从雷云中穿出,目标正是坐定空中的北河公主,同时一个威武的声音传来,“区区凡人也敢校订武道,抢神只恩惠?!”

“区区武神也敢下凡四方洲?”

尚未等北河公主有何动作,那金光巨手就轰然断裂,直往下落去,砸毁一片房屋宇舍。北河公主有些惊魂未定,以她的修为定是无法抵挡神只天威,但在恩享王手下竟是一息便止,她赶忙施礼道,“多谢大王。”

恩享王的面貌缩在黑袍里,看不清表情,坐下后施然道,“殿下之言于王朝有大功,且继续,孤兴趣甚大。”

北河公主点头应下,轻舒口气,便继续讲起来,“刀道孤亦分为四十三等十三级,第一级乃...”

讲道再次步入正轨,此一去便是数月之久,除恩享王外,杀生王、拒敌城主、晦朔公主、扼沙将军轮番上阵,各传下一门神通功法,让众人受益匪浅,除了李之罔。当他被偃师叫醒时,宴席已经落下帷幕,宾客正徐徐退场。

“走吧,齐城主找我二人。”偃师说着,指了指身旁人,正是齐雨思的其中一名近卫。

二人跟着近卫离开万寿塔,没有往公馆方向,而是在近卫的指引下进了一偏僻的宅院,在其中又等上两个时辰,齐雨思才姗姗来迟。

“听说你们和黑狮郑氏起了矛盾?”齐雨思坐定后,开门见山道,“且将纠葛一五一十地说来。”

偃师立马如吐豆子般尽数相告,总而言之,他现在与郑氏乃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你啊,太年轻了。”齐雨思轻叹口气,事实上偃师比她还大四百九十九岁。她想了阵,摇头道,“郑氏,孤会派人给他们一个警告,让其不会动你二人,但是积灰山孤就难以臂指了。”

“那在下得立马赶回去才行,多谢齐城主厚助,容在下往后再报。”偃师听此,当即就要告退。

“莫急,几千岁的人怎如此焦躁?”齐雨思轻拍下桌案,止住二人,“晦朔尚有些力量在中洲,孤会和她说道,她肯定会派人去纪星道。再说你二人现在回去也来不及。”

“晦朔殿下没有放弃我二人?”李之罔追问道。

“何来放弃一说?此事垂成,并不在你二人身上。”齐雨思颇有些疑惑,“晦朔现在无法来见你二人,但她已有安排让孤传达。先是偃师,过几日便随孤回南仙,至于你,届时晦朔会带你回千岛群地,当然也不是立刻便分别,孤与晦朔等此番事情结束会同去一个地方,到那时再说走的事。”

齐雨思见二人的目的很简单,一是通知一下接下来的安排,二则是替无法亲临的沈惜时安抚二人,见目的达成,她也就挥袖离去,让近卫带二人回公馆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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