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一次奇怪的律动?”
“对。”
李俊点头。
雷守辰沉思许久,然后抬头,挤出一丝笑容:“我知道了,这事儿你不用担心,我会去查。”
“好。”
李俊没纠结,起身离开。
他确实需要休息,以应对明天的武道竞赛。
狮子搏兔尚用全力。
晋级赛的敌人,他虽然无惧,却也不能放松大意,肯定要做足准备、打足精神才行。
另外,他还得查一查有没有三劫针的其余信息。
等李俊离开,雷守辰迅速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
“启锋,我记得你练的就是心炎呼吸法,如果有一名武者心炎呼吸法每隔三分钟……”
“魔教的种莲术。”
徐启锋很快回复。
雷守辰手机一下子滑落,“嘭”一声坠在地上。
龚泽急忙敲门。
“老师?”
“没事。”
雷守辰深吸一气,弯腰捡起来。
徐启锋没再回复。
种莲术是红莲教宗师才会的手段,可以“种莲”收割弱者的气血为己用,是一种损人利己的魔道玄术。
二人都清楚——
这种事,对于他们而言,无需问别人也能知道。
之所以询问,只是不甘心、不相信。
张景行。
老者沉默,良久后,他打开手机,手指停在庞怀义的页面上许久,最后发出一条短讯。
“听说景行想跟着李俊练武,正好刘老如今愿意担任职务,等李俊竞赛结束后,就让他跟李俊去临江初中适应一下。”
过了几秒,庞怀义回复了一个“?”。
“问问他的意见,要是同意,你就这么执行吧,他若问起来,你就说李俊帮的忙。”
“好的,老师。”
庞怀义虽然百般不解,可雷守辰这么说,他只好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后,他看着手机沉思了一秒。
张景行有问题?
他深呼吸,将这些思绪抛却脑后。
老师既然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他就当不知道,免得坏了大事。
……
次日清晨,清风拂动。
喂了鹰、隼后,李俊站在屋顶。
昨晚查了三劫针,基本网络上音讯全无,就连武境关联的武道网站也搜不到任何付费信息、感悟。
这种医术相关的武学修炼练风险极大,李俊不敢随意尝试,索性早上便练起了忘形刀法。
这门刀法他在最开始随便练练后,到现在已经很久没有参悟、修行,今早也没想着练多深邃,只是随便练一练。
当然。
李俊主要目的不是练刀,而是无招式、无套路的锻炼着达到大周天后的气血、发劲。
练着练着……
他发现,达到气血大周天、璞玉境之上,这门刀法才算真正的防守之刀。
只要能守住敌人的招式,每个部位都可以是刀。
只是,相同的刀法,刀意、武学思维却有所不同。
徐启锋的刀法、武学,可以在瞬间爆发出最巅峰的力量。
本质上,它还是藏锋刀。
徐晨的忘形刀法,顿悟于防守、救人之时,所以他是守护之刀、别无他想。
自己呢?
李俊停下动作,看着手中的金刀,不禁思索了许久。
他思考的不是刀,而是自身的武道。
拳、枪法,如何完美利用?
“老李,走了!”
底下,传来一声高喊。
赵京的声音。
这次竞赛,他也险而又险的借助胜率闯入了名额赛的前三十,成功进入到晋级赛。
不过。
在晋级赛的三十多人中,按境界、近战实力而论,他基本上算是垫底的。
李俊收起刀,看向底下。
“来了!”
……
刀扔在了房间里,李俊带上血蚕手套、长枪,走到楼下。
结果。
陆知秋他们已经先被带走了。
李俊环顾一周,看向赵京道:“他们走这么急?”
“不是一路的,咱们得坐车去码头。”
赵京回答。
李俊顿时愕然,道:“去码头?”
“是啊,练髓组的晋级赛不在体育馆举办,要去码头,那边已经包好了船,我们三十四人一起坐船去普陀岛。”
赵京解释。
“岛上?他们怎么想的?”
李俊皱眉。
一是,混战很容易形成多对一的局面。
二是,魔教到了临安的隐龙宗、兽王宗都擅长水战,到海岛上不是送上去给魔教吃?
可,现在的赛事组组长是徐方武。
他应该不至于如此愚蠢!
“不至于拿我们一船人当饵吧?”
李俊皱眉。
这可是一船的顶尖练髓高手!
他不怕魔教、不怕死。
可是。
他怕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赵京低声道:“目前不清楚,但雷老说是有安排,让我们放心大胆的去。”
“走吧。”
……
海外的船上,船舱内,餐桌边上坐着五个人。
风豪、红月夫人与博尔两兄弟,还有换了一身水手服的隐龙宗年轻武者。
“情况就是这样,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合作杀了他!”
“等等。”
风豪手指轻扣桌案。
他坐正,脸上似笑非笑。
“你的意思是,上边说晋级赛放普陀岛,咱们一起冲上去宰了那小子?”
“李俊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年轻武者解释。
红月低笑一声,说:“翰飞,你的话代表你父亲陈国龙,还是代表你们隐龙宗?”
年轻人张了张口,最后没敢说话。
他的父亲陈国龙虽说是隐龙宗的宗主,可他自身却代表不了他父亲或者他们隐龙宗。
他明白其余人意思了——
大家都是宗师,就他一个是练髓,根本没资格在这里发号施令。
博尔卓眼中流露出浓浓恨意。
“杀!那小子夺走了我的鹰,不杀他,迟早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
嘭!
博尔烈一拳捶在桌上。
“好了!”
他环顾一周,道,“那小子得杀,但一次性扔出三十多个练髓的年轻练髓高手给咱们杀,雷守辰是傻子么?”
他名字带“烈”,却出奇的冷静。
旋即,他看向唯一的女子。
“红月,你们拜月教跟红莲教一起负责江南,你们在里边有没有人,需要我们怎么配合,你就直接说出来,能不能行我们可以讨论。”
“有。”
红月目光平静。
她看向博尔烈:“按我意思,老办法,两手准备。”
“我打头阵,要是能毁了他们的船就全杀了,毁不掉就不出手跑,无论如何损失都不大。”
博尔烈道。
“博尔兄,还是咱们北方的汉子实在,不像南方佬,一个个都把雷守辰当路边的野狗了。”
风豪忍不住吐槽。
陈翰飞低头不语。
红月闻言眉头一挑,冷漠地起身道:“既然敲定计划,那就照这么执行吧,我先走了。”
“别误会,我刚才可不是说你啊!”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