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韩伟杰大喊一声,他们深知一旦被伪军包围,后果不堪设想。大鹏拖着姚加藤,与韩伟杰以及两名战士朝着事先计划好的撤退路线跑去。
他们在狭窄的小巷中穿梭,身后十几个伪军紧追不舍。子弹在他们耳边呼啸而过,打在墙壁上溅起阵阵尘土。“找个地方躲起来!”大鹏喊道。他们发现前方有一座废弃的院子,院子里杂草丛生,还有几间破旧的房屋,看起来是个暂时藏身的好地方。
他们冲进院子,将姚加藤推进一间房屋,然后在门口和窗户处设置了简易的防御工事。伪军很快追了上来,将院子团团围住。“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乖乖交出姚公子,否则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伪军头目在外面喊道。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办法突围。”韩伟杰说道。他们开始在房屋里寻找其他出口,幸运的是,他们发现房屋后面有一个通往隔壁院子的小通道。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从通道撤离时,姚加藤突然大喊起来:“我在这里!快来救我!”这一喊,让伪军们知道了他们的位置。
“你个小兔崽子!”大鹏愤怒地给了姚加藤一拳,将他打晕过去。然后,他们不顾一切地冲进通道,向着隔壁院子跑去。
隔壁院子里有一口枯井,大鹏灵机一动:“我们先躲到井里去,等伪军走了再出来。”他们顺着井壁爬进枯井,在井底静静地等待着。
伪军们冲进院子后,四处搜寻,却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奇怪,人去哪儿了?”伪军头目疑惑地说道。就在伪军们准备离开时,一个伪军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石头滚落到枯井里,发出了声响。
“下面有人!”伪军们立刻围了过来,就要朝着枯井里开枪。领头的伪军赶紧阻止,他深知姚加藤在姚锡九心中的分量,怕伤着姚加藤。于是,开始喊话要里面人出来投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枪声。原来是范明欣得知他们陷入困境后,带领着二龙山的战士们前来支援。
援军与伪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大鹏他们在井底听到外面的枪声逐渐减弱,知道援军占了上风。他们趁机从枯井里爬了出来,加入到战斗中。
经过一番苦战,他们终于成功突围,将姚加藤绑回了营地。
在二龙山的训练场旁,一根粗壮而高耸的木桩。姚加藤被粗重的绳索紧紧地捆绑在这根木桩之上,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的身体以一种极为难受的姿势被固定着,双臂被高高吊起,绳索深深地勒进他的手腕,皮肤已经泛起了紫红色的淤痕,随时都会被勒破。双腿也被捆得死死的,无法挪动分毫,只能勉强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不至于整个人瘫倒下去。
姚加藤的头发像是一丛被暴风雨肆虐过的杂草,肆意地散落在他那满是汗水与污垢的脸上。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后,紧紧地贴在他的额头、脸颊和脖子上,一缕缕湿漉漉地耷拉着。他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这些汗珠顺着他那高挺却此刻因恐惧而扭曲的鼻梁两侧滑落,滴落在他身前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衣衫上。
他的双眼瞪得极大,眼白中布满了血丝,那血丝如同一张细密的红色蜘蛛网,将他原本还算明亮的眼眸笼罩其中。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惊恐与绝望,慌乱地在广场上四处张望,仿佛一只被困在陷阱里的野兽,在疯狂地寻找着一丝可能逃生的缝隙。
他的嘴唇干裂得像干涸的河床,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中渗着丝丝血迹。嘴角因为过度的颤抖而不断地溢出白沫,这些白沫混合着他的口水,沿着他的下巴不断地流淌下来,在他那脏兮兮的衣领上留下了一片斑驳的痕迹。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身体的剧烈颤抖,那颤抖通过木桩传递开来,使得绑在他身上的绳索也跟着微微晃动。他的喉咙里不时发出微弱而沙哑的求饶声,那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
姚加藤看着王涛缓缓走来,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拼命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绳索,嘴里带着哭腔求饶道:“大爷们,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不想死啊!我可以给你们很多钱,只要你们放了我,要多少都行!”
王涛缓缓踱步而来,眼神中带着鄙夷:“姚锡九这老贼,卖国求荣还不算,竟给儿子起个日本名字姚加藤,真当自己是小鬼子的走狗了。”
大鹏眉头一皱,想起之前这姚加藤那要命的一嗓子,顿时怒火中烧,上前一步,故意恶狠狠地说道:“哼!你这小兔崽子,之前那一嗓子差点让我们全折在伪军手里。这次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那汉奸老爹还以为我们在跟他开玩笑。我看,得从你身上取点零件送去给你爹,他才会乖乖听话拿赎金来。”说着,大鹏还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姚加藤眼前晃了晃。
姚加藤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混着脸上的泥土,在脸上划出一道道泥痕。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眼睛死死盯着那把匕首,仿佛那是勾魂的利器。突然,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原来是姚加藤被吓得尿了裤子,他却全然顾不上羞耻,只是一个劲儿地求饶:“大爷,大爷!别,别啊!我有一块怀表,是我爹给我的,很值钱,你们拿回去给我爹当作信物,他肯定会相信你们的,求你们别伤害我。”
王涛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心里清楚大鹏只是在吓唬姚加藤,目的是给这小子一点心理压力,所以并未出声阻止。只是眼神中依旧带着浓浓的厌恶,像在看着一只令人作呕的臭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