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金工打了电话,赵培培还担心他们也拿这蛇没办法,又给黎安打了电话,让她把村长他们也喊过来,看看村里谁会捉蛇的,不行就报警吧。
黎安得到消息,也是立刻给郑爷爷去了电话让他帮忙找人过来。
这边电话满天飞,那边赵泗走近院子,也是先蹲下身看了眼蛇的位置,刚好与之对视上了,双方都停顿了两秒,被蛇盯着的赵泗表情毫无变化。
他错开视线,缓缓起身,到葡萄架那边去找找扫把,他记得那儿放着一把,拿到了扫把他也没莽莽的直接上前,他已经听见了赵培培给人打了电话。
黎安打完了电话,和程清云从屋里开门出来,看见院子里的赵泗,问:“蛇在哪?”
她的院子竟然进了蛇,也是很吓人的好吧,她在乡下也算是第二个夏天了,也没真的看到过蛇。
赵泗瞥了这边一眼,又看向房车车底,并没有回答,不过黎安也知道在哪了,她看赵泗手上拿着的东西,以为他要去赶蛇,忙说:“我喊了爷爷他们过来,你别一个人过去。”
虽然她没看到蛇到底多大,但是在黎安感觉,蛇就是很可怕的东西,程清云就被她挡在身后不让她出来。
“蛇在哪,安安你看到吗?”
站在门口看不到蛇,黎安就让了下身子,让程清云走出来。
“在车底下,你别去看,万一吓到怎么办?”
“我不靠近,不会吓到的。”
赵培培跛着脚从离着房车最远的地方绕过来,她才跨进院子,黎安就看到了她受伤的膝盖,忙也走过去接她。
“怎么伤了?”
“刚太着急跑,绊到自己了,没事,就是破了点皮。”
黎安扶着赵培培到门口台阶处坐下,程清云已经转身回了屋内去找家里的药箱了。
黎安蹲在赵培培身前看她的伤口,膝盖擦破了,表面一层灰,点点血迹渗出,看着好像不是很严重,不过应该也很疼。
这时外面传来金工大嗓门的声音,“培培,蛇在哪?”
黎安起身回头,“金工,蛇在房车底下。”
刚好跨进院门的金工头停住了脚,他后面跟着的两个工人也站下,金工头探头望,没看见蛇在哪,又蹲下身去。
“哎呦,这蛇那么大!那我可不敢抓。”金工看向跟着他来的那两个工人,那两人也是摇头,他们以为什么小蛇,才跟着过来帮忙的,那么大的,他们也害怕,这恐怕快有小腿粗了。
“没事,我已经让爷爷喊人来了,金工是那边刚忙完吧,你们先回去吧。”
“那不行,我得留着看看热闹。”
金工跟那两工人说让他们先走,两人也要留着看热闹,三人也绕进院子里,那蛇盘在车底下,对这些人视若无睹。
“药箱我给拿下来了。”
程清云跑着过来把药箱递给黎安,黎安也不管他们了,先给赵培培处理伤口,她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瓶酒精棉,打开取出一块。
赵培培伸手去接,“我自己来吧。”
“还是我帮你吧。”黎安躲过,一手握着赵培培的腿,小心的用棉球擦拭着伤口的泥灰。
酒精刺激的赵培培“嘶”了一声。
“有点痛吧,你忍忍,伤口得清理干净。”
“没事,不痛。”
黎安把伤口擦干净后,又给涂上红药水,“好了。”
“谢谢啊。”
这时,郑爷爷正好带着人过来了。
“蛇在哪?什么蛇?”一男人大声喊着。
村委的其他人也都跟了过来看热闹,大家闹哄哄的走进院子。
黎安起身,又回道,“蛇在车子底下。”
打头的人停了脚步,蹲下身去,“哎呦,这蛇可不小那,这是蟒蛇吧,咋会进院子了。”
一旁的金工头指着铁栅栏外的那块坡地说:“大概是那边的荒地这两天正在开荒,挖土机给它吵到了,溜了过来。”
福才叔,也就是被郑爷爷喊来捉蛇的人,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其实他们这边蟒蛇很少见,更别说那么大的了,还生活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像这种蛇,一般在深山才能遇到。
跟着过来的村人也都蹲下去看蛇,个个惊叹蛇如此之大,那蛇似乎察觉到自己被围观了,扭过头来吐着信子,不过也没其他动作。
“你们去给找个蛇皮袋,再来个人帮忙,我一个人可不行。”
说要人帮忙,围着的人都往后退了一步,他们可不敢……
福才看他们动作,笑道:“你们退啥,这蛇没毒的,这是蟒蛇。”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没毒也吓人啊!”
“嘿,你们可真是,那都跟过来干嘛?”
一听有蛇都一窝蜂来了,这会估计就还在山下水库那边摘梨的没有来,自己这边梨园摘梨的人都跟了过来。
“那不得跟过来瞅瞅啊。”
“看,那小伙走过去了。”
“小伙谁啊,没见过呀。”
“安安他们谁朋友吧,那不是停着辆车么……”
大家伙就那么闲聊着,抓蛇,是不可能去抓蛇的,蛇这种生物,十个人九个怕,跟有毒无毒没有关系。
福才转身,果然见赵泗拿着扫把走进了房车,这个扫把还是那种竹条扎的扫把,之前郑爷爷拿过来放着扫院子的,比家用的那种塑料扫把要长一些。
福才也走过去,手上拿着从村委那边带过来的钉耙,“小伙胆子不错啊。”
他的夸奖没有得到赵泗的任何回应,赵泗正蹲在房车的侧门处,拿着扫把伸进车底,在下面乘凉的蛇被打扰,往边上溜了一点点。
这蛇大概是很温顺,也很懒,赵泗这边戳它一下,它动一下,最后被惹的实在没办法,才从车底爬出来。
它溜溜哒哒的爬上花坛,要从铁栅栏钻出去,郑爷爷拿着蛇皮袋回来看到,在院外忙喊:“可别让它走了,别下次又进院子,给它送水库那边山里去吧。”
福才拿着钉耙去拦蛇的去路,这蛇这么一而再的被招惹,也没有要攻击人的意思,仍是温温吞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