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屁颠屁颠跑去了永寿宫,婉茵正吃着干果等他呢!本来她都将那颗噩梦丸搁置了,奈何机不可失,以太后的权欲,一旦玫贵人的胎儿确认了男女,必然又要搅风搅雨。
作为名副其实的宠妃可不能等太后对她出手,太医院送来的香膏还锁在柜子里呢。用处不甚了了,也许是她想错了,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至于弘历,此前被太后逼着封了玫贵人,实打实地倒了几日苦水,被她狠狠骂了一通,和人弹琵琶时不乐意得很吗?现在抓到太后的大把柄,还不知要乐成什么样!
“茵茵,茵茵,我要和你说个秘密!”话里的高兴是半分都藏不住啊。
“元寿走这么急做什么,瞧瞧满头的汗!”
婉茵牵着人坐在冰盆旁,拿出手帕温柔地帮他擦去汗水,顺手摸了把他的大光脑门。
心头的急切被慢慢抚平,弘历乖乖坐着任婉茵擦汗,对她的动作自然感受到了,也不拆穿她。
“好了,你要说的秘密是什么?”
弘历鬼鬼祟祟地环顾四周,随后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太后刚刚莫名发疯说出了她的双胎是已逝果亲王的孩子。好在我有茵茵庇护,没有叫她传了这疯症给我。”
他有好多心事,不管是自己说出口,抑或被太后喊出来,他皇帝的脸面就丢光了。茵茵就是上天赐给他的大福星。
听出弘历话意的婉茵罕见地无话可说。太后疯这一下是她使用了噩梦丸,你和她换来换去是子系统的功劳,说出去多让人心安理得啊!
忍一忍,若笑出了声不好解释。
“元寿是天子,自有上天护佑,我和元寿的缘分不也是天定的!”
“茵茵说的没错。近日你就关起永寿宫的大门,以免有人向你打听,惹你心烦。出发去圆明园前,事情理应会有结果。”
“我谎称太后重病,命人围住了慈宁宫,又暗里派粘杆处去查。如果太后真的混淆皇室血脉,倒行逆施,那她罪不容诛。可皇阿玛泉下有知恐不得安宁,我为人子心亦难安。”
弘历靠在婉茵肩头,话里满是不忍、自责,那是一个人间大孝子,全然忘了在太后宫里暗叹此为幸事、压不住笑意的自己。
婉茵心疼地轻抚着他的背,“太后之错,与元寿何干?你为先帝查明真相,先帝才能真正的安宁。”
弘历毕竟是皇帝,名义上的生母做了大逆不道之事,宗室必是要知悉原委的,这于先帝于他,名声都不好听。先帝没什么,他还能活着呢。
茵茵真好。事实上太后出事出得太恰到好处了,和皇阿玛一比,他怎么也难过不起来。谁让他比皇阿玛有眼光,他的茵茵是珠玉,不是瓦砾能比的。
得了安慰,弘历心满意足地恢复了正经,“只有茵茵为我着想,说不定证实了太后的事,还会有人跳出来指责我得位不正呢!”
这也不是没可能,不过先帝不比圣祖,有出息的儿子就弘历一个,宗室和大臣犯不上和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