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纪宁鸢手一抖,差点划破了快要完成的画。
容屿握住她的小手,“乖宝,你这一笔下去我就毁容了。”
纪宁鸢挣脱开他的手,继续完成剩余的细节。
“你不就长这样吗?今天早上离开的时候,比我画的还丑。”
她快速画完,把笔往旁边的绘画工具箱里扔,起身准备走。
容屿搂住她的腰,抱起她自己坐在椅子上。
抬手把纪宁鸢刚刚画完的画拿下来放在旁边,换了一张新的画纸。
“我老婆现在眼里都看不见我了,我还不能生闷气?”
“老婆,你讲讲道理。”
容屿拿起画笔,强制握着女孩的手一起在白色的画纸上勾勒。
纪宁鸢对他会画画这件事情很是惊讶,抬头看着他,“你什么时候会画画的。”
他下笔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线条也很美,功底绝对不比她和纪念差。
“好久了,记不得了。”
图纸上出现了一个背影,是刚刚,他看见的纪宁鸢。
一个小时后,容屿停下笔,勾唇一笑,“太久没画,退步了。”
纪宁鸢漂亮的眸子里都是意外,这叫退步?
她能看得出这个背影是她自己,因为身上的衣服和头发,还有碎花的头巾,所有的细节都被他画了下来。
“你刚刚站在哪里看我的?”
容屿回头,指了指不到五步的位置。
纪宁鸢从他的腿上下来,跑到他指的位置站了一会。
“你起来,站这里。”
容屿很配合,站起身往画架前面站。
他以为小姑娘要画他的背影,慵懒的站着拿起手机处理公司的事情。
不到半个小时,纪宁鸢喊了一句,“过来看看。”
容屿漆黑的眸子颤了颤,她······
纪宁鸢把刚刚容屿看她的背影画了进去。
只不过,纪宁鸢是背影,而画里的容屿多了个侧脸。
能够看到他的唇角带着笑。
容屿把画从画架上取下来,又拿起刚刚纪宁鸢画的那一幅。
单手抱起小姑娘往主楼走去。
“一会我让人把画裱起来,挂在床头,好不好。”
纪宁鸢用自己的额头撞了一下他的额头,“你是想半夜把我吓死吗?干嘛挂在床头。”
容屿抵着她的鼻尖,“那我挂书房,再让人做一个放办公室。”
一进主楼,纪宁鸢看见正撒欢的一狗一狐狸,脖子上戴着比眼睛还大的钻石项链。
她举起纪云朵亲了一口,又举起江汤圆亲了一下。
刚打电话吩咐郑助理过来拿画去裱的容屿当场黑脸,“纪宁鸢!”
蹲在地上的小姑娘默默的放下手里的狗。
完了,喊大名了。
纪宁鸢站起身跟魏叔打哈哈,“魏叔,我一会回南苑吃饭,您要一起去吗?”
魏叔轻笑,“我就不去了,您跟先生回。”
“我自己回!”
纪宁鸢小跑上楼,刚走几步就被打横抱起。
“你放我下来。”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pG,“老实点,欠收拾!”
房门虚掩着,容屿用脚踢开,进了房后用脚尖勾着门“砰”一声关上。
下一秒纪宁鸢整个人被他抵在门上面,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他吻得很凶,贪婪缱绻着她的气息。
纪宁鸢伸手搂住她的脖子,盘着这头狼的腰身,生怕他一松手自己摔了下来。
她的力气逐渐被抽离,容屿松开她的唇,她下意识的大口呼吸。
不到两秒唇又被吻住。
不过这次,他只是轻啄了几下。
“宁愿亲狗都不亲我。”
“没有啊,奶狗,狼狗都亲了。”
纪宁鸢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觉得自从自己睡醒以后,容屿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狗的醋都吃。
他轻嘬着她的唇瓣,“乖宝,我确实是狼,但我不是狗。”
他的指腹擦过微微发肿的红唇,“不许亲那两只玩意,只能亲我。”
“全身上下,哪里都行。”
容屿的车子开进南苑的时候,纪宁鸢的脸颊还是红扑扑的,身上的裙子已经不是刚刚那条。
“老婆,到了。”
“我看见了,不用你说。”
她气呼呼下车,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车门一甩,车子跟着震了一下。
容屿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唇角带着宠溺笑容,“小姑娘,那么容易害羞。”
知道纪宁鸢回家吃饭,双胞胎兄弟几乎是同时赶回家的。
陆南婴看着女儿被养得气色不错,一个劲的给容屿夹菜。
“阿屿,工作忙也要按时吃饭,鸢鸢都胖了,我怎么觉得你瘦了。”
一口肉准备塞进嘴里的纪宁鸢默默放下筷子,“妈咪,我哪里胖了?”
“哪里都胖了,小脸气色好了,都是阿屿的功劳。”
半个月前纪宁鸢还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现在脸色可见的红润。
陆南婴夫妻俩别提多高兴。
纪宁鸢:……有没有可能,脸红是因为别的!
容屿的碗都快堆满了,纪砚池淡淡开口,“妈妈,我们才是你跟爸爸亲生的吧!”
“不是!”
夫妻俩异口同声,纪砚池剩下的话吞回肚子里。
得!容屿是亲生的。
怪不得爸爸喊他们俩赔钱货,他们只会花钱,容屿会赚钱。
陆南婴给两个儿子夹了菜,“等你们带女朋友回来,就是亲生的。”
“妈,我大学都没毕业。”
纪砚池真的是无语了,全天下的父母都跟他们一样吗?
支持早恋?
纪承舟看了一眼只会顶嘴的儿子,“就你这样的,等毕业了还能有好女孩看得上你?”
纪砚池:……他这样?他那样?
他长得就算不是跟他一模一样,至少八成像吧。
陆砚则一直没有说话,吃完饭以后就说要上楼了。
纪砚池缠着他们纪家的“亲儿子”问集团的事情,纪宁鸢打了招呼上楼。
“叩叩叩!”
“进!”
陆砚则盘腿坐在地毯上打游戏,跟纪宁鸢长得极为相似的杏眸少了以往的光芒。
“小则。”
纪宁鸢准备在他旁边坐下,陆砚则无奈,“姐姐,你坐沙发上。”
他的房间可不像他姐姐的房间有地毯坐,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被爸爸和姐夫看到他死定了。
纪宁鸢像揉汤圆一样揉着他的短发,“小则长大了,都会关心姐姐了。”
陆砚则放下手里的游戏机遥控器,“姐,这个家除了你,没人把我跟纪砚池当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