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彻下到楼下,李云美正在厨房忙碌,很快就做好了一桌子的菜。
保姆上楼扶着虚弱的赵灵菲下楼。
“菲菲,快过来坐,妈炖了你最喜欢喝的栗子鸡汤。”
李云美连忙起身,笑着招呼赵灵菲过来坐。
“妈,我有事要跟您说。”赵灵菲看着李云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李云美一愣,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菲菲?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赵灵菲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和陈彻打算离婚。”
李云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手中的筷子差点掉落。
赵山河闻言大笑:“哈哈,菲菲和我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等下吃完饭,我就叫民政局的人上门办理离婚手续!”
“我看谁敢!”
李云美将手中的筷子重重拍在饭桌上:“赵灵菲,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你成了植物人之后,此前你的那些追求者全都避之不及,更别说入赘咱家了。”
“只有小陈站了出来,而且他刚刚过门,你就醒了。”
“小陈他就是你的福星,不但人品好,长得也是高大帅气,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要离婚,我绝不答应!”
李云美的态度坚决,语气中充满了对陈彻的维护和认可。
赵山河撇了撇嘴,“他人品好?那他为什么坐牢?”
“你知道个屁!”李云美怒瞪赵山河,“我早找人调查过了,小陈当年是替他大哥顶罪!”
“刚从监狱出来,又为家族牺牲,入赘过来。”
“这样有情有义都还不叫人品好的话?那什么才叫?像你这样吗!”
赵山河北被李云美一顿怼,脸色铁青,却也无法反驳。
只能哼了一声:“可他是私生子,怎么配得上咱家灵菲……”
“你给我闭嘴!”
李云美怒斥,然后看向赵灵菲,“菲菲,妈今天把话说清楚了,你要是敢离婚,就别再叫我一声妈!”
说罢,连饭也不吃了,怒气冲冲的就上了楼。
赵灵菲揉了揉太阳穴,感到一阵头疼。
她知道母亲的脾气,这次显然是动了真怒。
看来离婚的事急不了,得慢慢来。
赵山河看着女儿头痛的样子,打气道:“灵菲别怕,爸支持你!”
“唉,吃饭吧。”
赵灵菲没有多说什么。
她爸在家里又说不上话,说再多也是白搭。
吃完饭后,赵灵菲上楼休息。
赵山河则准备出门钓鱼。
陈彻主动帮着保姆收拾起碗筷。
提着钓箱出来的赵山河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这个女婿太窝囊了。
哼了一声,便怒冲冲地出了别墅。
陈彻毫不在意,帮忙收拾完后,拿着饭菜便上楼给李云美送过去。
“妈,别饿坏了身体,吃点东西吧。”
陈彻敲开了李云美的房门。
“好女婿,快进来坐!”
李云美看到陈彻手中的饭菜,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她知道这个女婿虽然出身一般,但心地善良,懂得关心他人。
“妈,您别生气了,菲菲可能只是一时冲动。”
陈彻轻声安慰道。
李云美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小陈,你不用替她说话,有妈在,那死丫头休想离婚!”
李云美的话,清晰地传到隔壁房间赵灵菲的耳中。
赵灵菲叹了一口气,头疼不已。
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小敏,与轩辕家族的合作进展到哪一步了?”
电话那头传来惊喜的声音:“赵总,您醒了?!”
“嗯,我刚醒过来,现在情况怎么样?”
“赵总,你出车祸之后,赵灵枫那些人趁我们群龙无首,以赵家的名义,接管了我们与轩辕家族的谈判。”
“现在合同已经签了,项目正在推进,不过听说碰到了一点麻烦。”
“我们的人被赵灵枫他们排挤打压,很多都离职了。”
“现在公司里面的大部分部门,都被赵灵枫他们占据。”
“我们能够掌控的部门,只剩下一个催收部。”
“还有,您出车祸的事情,我派人暗中调查了,是赵灵枫雇强龙安保集团的人下的手。”
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听完秘书薛敏的汇报,赵灵菲还是感到一阵愤怒。
她紧握着手机,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
既然大房的人如此不顾血脉亲情,那她接下来也无需客气了。
“小敏,通知我们剩下的人,明天早上到我的办公室开会。”
“还有,你帮我查一个人的情况,我等下发资料给你。”
挂掉电话之后,赵灵菲闭上眼睛,在心里构思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突然,她睁开了眼睛。
“体内的彼岸花毒,怎么变得这么稀薄了?”
“在我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灵菲喃喃自语,心里充满了疑惑。
……
赵灵菲苏醒的消息,很快就在海州上层家族中传开了。
以往那些追求过她的公子哥纷纷上门拜访。
不过,都被李云美给轰了出去。
言明赵灵菲已经结婚,让他们以后不要再来骚扰纠缠。
一时之间,陈彻入赘赵家的事情,成为了海州上层社会的热门话题。
一个毫无地位的陈家私生子,竟然成为了海州女神赵灵菲的丈夫。
这种反差,让话题的讨论度持续升温。
陈彻这个名字,也在几天之内,便被海州上层社会的人所熟知。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吃过早餐之后,赵灵菲便急匆匆地赶去公司。
陈彻没事干,便决定出门溜达溜达。
入狱五年,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看看这个生活了多年的都市了。
在外面转了一圈后,临近中午。
陈彻准备找个地方吃饭。
虽然他现在不差钱,但相比那些高档场所,还是更喜欢路边小店的烟火气。
陈彻走进一间干净整洁的路边小店。
刚坐下,一个穿着围裙的青年便迎了上来:“欢迎光临,看下菜单,想吃什么?”
陈彻抬头,看着青年熟悉的脸孔,脱口而出:“罗朗!”
青年闻言一愣,看向陈彻,语气有些不确定,“你是……陈彻?”
“是我。”
陈彻笑了,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到高中时候的死党。
“阿彻,你这几年去哪了?”
罗朗认出陈彻后,也是十分兴奋的坐了下来。
“我啊,坐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