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就是沐儿,刘公公一定是沐儿厌我了,我们去萧王府给沐儿赔礼道歉好不好?”庆王紧紧拽住刘公公的手,眼神迷离,脸色发白。
“是不是,沐儿的哥哥不让她出来跟我玩,我们就偷偷进萧王府……”
“对了,沐儿最喜欢吃宫里的糕点了,你快去御膳房叫人拿些糕点。”庆王跟个孩子似的,执着道。
刘公公惶恐不安地探了探庆王的额头,手掌上的温度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烫,“这不是退烧了嘛?难不成殿下的脑袋真的烧坏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拍着庆王的肩膀道:“殿下您清醒点,您现在都长大了,已经不像儿时那般还能一块玩。”
“我……我长大了?”庆王垂头,捧着自己的双手看了看,眼神逐渐清明。
“公公,殿下这是怎么了?”侍从拿着庆王的衣服走了进来,望着床上的庆王询问道。
“殿下这是病的魔怔了,没事了,你去打盆热水来了,给殿下擦擦身子。”刘公公冲他摆了摆手开口道。
侍从冲庆王行了一礼,这才退下。
庆王靠在床头边上,人也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沉默不语地坐在那儿。
刘公公拿了软枕放他腰背后,又拿了件白裘披风盖在他肩上,“殿下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不如先喝点粥?”
“刘公公,你说那孩子是我皇兄认的干女儿?”庆王侧头看向刘公公,开口询问道。
那小孩怎会跟沐儿长得那般像?
她跟沐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刘公公端了一碗白粥过来,吹凉了递到庆王嘴边,“是呀,你是不知道,那孩子可嚣张了,见到殿下的马车都不下跪,竟然还敢当场羞辱奴才,一个黄口小儿怎会如此放肆。”
“奴才觉着这里头一定有人授意,知道您来了,晋王殿下也没来亲自见您,只叫了世子过来,我看呀晋王这是根本就没有把您这个弟弟放在眼里。”刘公公借着机会,向庆王诉苦。
刘公公给庆王喂完粥后,正要将碗放在托盘上,他手一松,碗掉在了地上。
“嘶……”刘公公连忙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假意拉扯衣袖遮掩着什么。
庆王见状,神色一凝,抓住了刘公公的手,推开了衣袖,只见刘公公那干瘦的手上,好几道发青印子,“公公,这是何人打得?”
“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欺你。”庆王勃然大怒。
“殿下,奴才没事,这事就此算了,也是奴才不对,不该顶撞了晋王府的人,还有萧王府的人。”刘公公瞥了庆王一眼,丧着脸开口道。
“跟本王说,到底发生了什么,若你不说本王这就让外面的侍从过来说。”庆王捂着嘴猛地咳了几声。
刘公公才刚垂头,添油加醋地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庆王。
“他们简直欺人太甚!顶撞本王,本王还未算账,竟然还出手伤你。”庆王手紧紧握成拳头,一动怒他又猛咳了起来。
“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本王来日一定会讨回来!”
“奴才不求别的,只求王爷能好好养病,只要王爷病能好,让奴才做什么都愿意。”刘公公合着衣袖擦了擦眼眶的泪珠,低声开口道。
“本王知道你一心忠心于本王,这件事本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等本王病好之后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庆王开口道。
刘公公抬眸,嘴角暗暗勾出一抹笑,眼神中闪过一抹阴戾。
——
次日,软软通过花瓶联系了赵承乾,将第二批药再次传送到了矿山中,顺便还带来了一车的哈密瓜,还有一车砂糖橘。
赵承乾让影一带人把药品全都运到驿馆去。
两个孩子从矿洞中走了出来,便有侍从匆匆走了过来,“殿下,旧营里的将士,跟昨日的萧家军发生了冲突,这会儿那边都闹起来了,容将军跟萧将军,决定让他们来一场擂台赛。”
“小乾哥哥,他们这是要打架了吗?”
“嘿嘿,我们去看看吧!”软软灵光一动,拽了拽赵承乾的手,笑着道。
“好,软软想去那我们便过去看看。”
矿山离旧军营不远,两人乘坐马车没一会儿就到了。
军营内分成两拨人,将士们将整个擂台围了起来,中间分了一条缝,两批人马水火不容。
萧家军们不服道:“你们凭什么让我们听你们的?你们这些人里面到底有多少正经兵,自己心里清楚。”
“就是啊!我们萧家军并入五城兵马司一同训练,哪个不是正经经过选拔才入的军营,谁还没在外跟随将军们征过几次战,你们呢也不知道先前是从哪个山头出来的人,恐怕连一次正经的战场都未曾上过。”
青州城的兵:“怎么滴,你们也不看看这儿是哪,这是青州城我们的地盘,你们拽什么拽!”
“就是啊,你们这些过来做客的,还想骑到我们头上来不成?”
“真当我们青州的兵怕你们啊!”
“就是啊,打就打谁怕谁。”
……
赵承乾跟软软走了过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两军相处并不融洽。
“怎么回事?”一道低沉强硬的声音响起。
众人纷纷朝着声音地方向看过去,只见萧钦北跟晋王等人站在不远处。
所有人见状纷纷单膝跪下行礼,只有软软一人冒着小脑袋,冲到晋王身边搂住了晋王的大腿。,
萧钦北余光看了晋王跟软软一眼,神色暗暗。
“都起来吧。”晋王冲众人摆了摆手。
他侧头看向容青,“你来说到底怎么了?”
容青开口道:“王爷,昨日萧家军来了军营,发现咱们的营帐简陋,有几个将士讥讽了几句,两军便有人就此打了起来,而后得知咱们这是旧营,又起了冲突。”
“后又因军中伙食,再次起了冲突。”
容青身后的将士忍不住嘀咕道:“分明就是他们嫉妒咱们军中伙食好,有肉又有青菜,又有米饭还有土豆吃,顿顿都能管饱,穿的还是大袄子。”
“还怪咱们故意让他们住旧营帐,说王爷故意的。”
“他说的可是真的?”萧钦北扫了一眼萧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