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新年将至,这几日丰生额可是忙得脚不沾地。年宴乃是宫廷中的一场盛宴,不仅皇室宗亲、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家眷子女会前来参加,就连宫中的妃嫔与皇嗣也都不能缺席。虽说以往也有过类似的宴会旧例可以参考借鉴,但其中涉及到的各项开支明细,最终还是需要由丰生额来拍板定夺。
内务府里早已被堆积如山的事务所填满,各宫那些大大小小的主子们无一不想趁着新年这个喜庆的时刻,穿上崭新漂亮的衣裳,再配上璀璨耀眼的新首饰,好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大放异彩。然而,由于资源有限,彼此之间难免产生纷争。毕竟在这后宫之中,人人皆可视作情敌。
就在前几天,宜嫔和温贵妃竟然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准确来说,这场冲突完全是温贵妃单方面对宜嫔的压制。原来,温贵妃看中了宜嫔准备用来装扮自己的一套首饰,死活非要抢夺到手不可。
实际上,以温贵妃的位份和应得的份例而言,她明明有着更多更好的选择。但也许是因为看不惯宜嫔,又或许只是单纯想要找茬儿,温贵妃就是铁了心要跟宜嫔过不去。
最终,这件事情闹到了丰生额那里。尽管丰生额贵为皇贵妃,但终究并非真正统御六宫的皇后娘娘,所以在惩治嫔妃的时候,多少显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经过一番权衡之后,丰生额只能下令将两人各自罚去半年的份例,以此作为对她们的惩戒。
眼下已然临近年关,丰生额着实难以做得太过火,以免引起宫外那些嫔妃族人们的惶恐不安。
否则的话,以她的脾气,真想直接将那两人给禁足起来了事!毕竟年关之际,各种事务本就纷繁复杂、应接不暇,丰生额简直忙得像个陀螺一般,连片刻停歇的时间都没有,双脚几乎不曾着地。
可即便如此,还得费心费力地为她俩处理纠纷,判断是非曲直。有时,丰生额甚至生出一种不管不顾的冲动来,哪怕因此而得罪钮祜禄氏和郭洛罗氏也在所不惜。
好不容易与内务府核对完了账单儿,丰生额忍不住深深叹息一声,心中暗自感慨:这一入皇宫啊,当真是进入了一个富贵至极的所在。单是这一场年宴,各宫大大小小的主子们所耗费的钱财,以及给予宫外的赏赐,还有举办宴会所需的各项开销,加在一起居然能够高达几十万两银子之巨!
丰生额一边这般感叹着,一边漫不经心地翻动着那份参加年宴的人员名单。只见她那如青葱般纤细修长、温润如玉的手指轻轻地翻动着纸张,目光也是随意地扫过。
然而,就在某一刻,她的眼神忽然定住了,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原来,她看到了一行无比熟悉的字——“内大臣费扬古携妻子觉罗氏及女儿乌拉那拉氏柔则” 。
丰生额乍一瞧见柔则这个名字,双眼瞬间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紧接着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冷哼。
想及前世,这柔则身为四阿哥的福晋,实在是太不称职了。她竟然丝毫不懂四阿哥身为皇家子弟,应当做到雨露均沾的规矩。
不仅如此,还一味地缠着四阿哥,让其对她专宠。虽说她作为四阿哥明媒正娶的福晋,夫妻和睦恩爱本是美谈,但这般行径终究还是不妥当的。
且不说别的,单论统御内宅之事,她可谓是一窍不通。
对于弹压妾室、管理下人的手段也是全然不知。以至于在她在世的时候,四阿哥的府邸简直就像一个被完全渗透的筛子,毫无秘密可言。
而她和四阿哥之间的种种闺房私密之事,更是如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整个京城。每每想到此处,丰生额便觉得颜面无光,真是把人给丢尽了!
此番重来一次,丰生额心中暗想:“这今年的年宴,我倒是要好好瞧瞧,前世未能谋面的这位儿媳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物。莫不是自小就如同那扬州瘦马一般,只会学习用狐媚之术来勾引男人?”
要说起这觉罗氏啊,真不知她心里究竟是如何盘算的。原本好端端的一个嫡出女儿,竟然被养成了那般勾栏院中的做派,实在令人费解。且说这觉罗家族,好歹也是有着深厚底蕴的红带子出身呐,可偏偏就是子嗣不够兴旺。更糟糕的是,连教育儿女这般重要之事都做得如此之差劲。
就拿丰生额来说吧,他觉得宜修在未曾失去儿子之前,多少还算得上有些正室夫人该有的风范。然而那个柔则呢?哎呀呀!每每想到此处,丰生额便忍不住连连叹气。她实在弄不明白,前世自己的儿子禛儿到底是瞧上了她哪一点哟!难道仅仅只是因为那张漂亮脸蛋吗?可是以色侍人又岂能长久呢?况且这柔则空有一副美貌皮囊,却毫无大家闺秀应有的气质和涵养。真是叫人匪夷所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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