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人女战士布里塔闻言,眉头紧锁,嘴角勾起一抹厌恶:“那些肮脏的小偷和骗子?哼,如果他们能为我们所用,以行动赎罪,或许可以考虑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就在这时,一个四十多岁、脸颊深陷的吉普赛女人缓缓步入人群中心。她手持一柄锋利的匕首,目光冷冽而专注,对准了一只无辜的羊羔。随着一刀下去,羊羔的肚子被剖开,内脏滑落而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不适的血腥味。
吉普赛女人凝视着那些肠子,它们扭曲纠缠,仿佛在低语着未知的秘密。她毫不迟疑地抓起一把泥土,轻轻撒在那由肠子构成的迷宫之上,仿佛在为大地之子进行一场古老的仪式。
“这是什么诡异的把戏?”斯温,一位年轻的冒险者,低声向赛琳询问,眼中满是好奇与不安。
“这是肠子占卜,”赛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敬畏,“一种古老的巫术,通过观察献祭动物的肠子和肝脏来占卜未来。据说,这种方法极为准确,能揭示隐藏的秘密。”
然而,话音未落,奇迹发生了。那只本应死去的羊羔突然猛地跃起,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唤醒,冲破人群,消失在众人惊恐的目光和呼喊声中,留下一串串血色的足迹。
“见鬼!”斯温忍不住低咒,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和不适涌上心头,让他的思维仿佛陷入了某种混沌。
吉普赛女人却仿佛对此毫不在意,她淡定地挥了挥手,指尖沾满了羊羔的鲜血。在一位皮甲男子的递来的地图上,她用血指轻点,标记出几个地点。
“这些地方,是围绕你们周围的地狱大门。”她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矮人接过那张被鲜血染红的地图,大声宣布:“好了,‘自由之剑’的勇士们,我们现在有八个地点需要探查。”他迅速取出一块木板,将地图牢牢钉在上面,仿佛是将命运的线索钉在了现实的墙壁上。
“我选择这个。”斯温毫不犹豫地指向了最远的一个可疑地点,那是一处位于凯纳伦领内的隐秘山地,据说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与危险。
“我觉得我们还是从近处开始为好。”一位铁甲壮汉提出了不同的意见,“我们人数有限,聚在一起行动才更安全。”他的声音沉稳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就这样,在羊肠的指引和地狱之门的诱惑下,这群勇敢的冒险者踏上了探寻未知、挑战命运的征途。
“独自行动,效率至上。”斯温的声音坚定而自信,宛如一枚即将离弦之箭,不容置疑地射向众人。
侦查任务如棋盘上的棋子,被铁甲壮汉精心布局:“记住,此行非为生死较量,亦非荣誉加身。我们的使命,是探明魔物的藏身之所,必要时,还需化作和平的使者,引领无辜村民逃离险境。”
“遵命!”回应之声,如石子落入静湖,激起层层涟漪。
…………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荒野的寂静,宛如天际的惊雷。一匹孤傲的火焰色栗子马,在荒凉的原野上疾驰,它的鬃毛在风中被吹得如同燃烧的火焰,每一根都似乎在诉说着不屈与自由。
马背上的流浪骑士斯温,目光锐利如鹰,扫视着路上的难民。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中闪烁着对生活的绝望与无助。
一位饥饿的少女,手中紧握着几颗苦涩的野果,她颤抖着将它们送入口中,随即又痛苦地吐出,那清水与毒草残渣交织的画面,刺痛了斯温的心。
他想起领主们的残忍,那些无辜的生命在他们眼中,似乎还不如一只狗的性命来得珍贵。斯温心生怜悯,从包裹中取出一块珍贵的干粮,递给了那位少女。
然而,这一善举却如同石子投入湖面,瞬间引来了一群饥民的围观。他们眼中闪烁着渴望与希望,斯温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停留。
于是,他无奈地跃上马背,在人群即将将他淹没之前,策马扬鞭,逃离了这个充满绝望的地方。
穿越一片曾是两军激战的森林,斯温的心情愈发沉重。这里,曾经的绿意盎然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满地的残肢断臂与高度腐烂的尸体。红色、银色和灰色的战甲碎片,如同死神的嘲笑,散落在这片曾经美丽的森林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乌鸦的鸣叫如同丧钟,回荡在这片被战火摧残的土地上。曾经生机勃勃的森林,如今只剩下死寂与恶臭。火焰的肆虐让树木化为焦炭,这片森林想要恢复往日的绿意,恐怕需要漫长的岁月。
斯温强忍着内心的悲痛,继续前行。终于,他走出了这片死亡的森林,踏上了崎岖的山路。前方,有一个被称为“地血渗流”的奇特地点在等待着他。
这是一处位于山顶的自然喷泉,但喷出的却是浑浊的泥浆。斯温靠近时,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连野生动物都嫌弃这里的水质,不愿靠近。
当斯温站在泥浆喷泉前时,一股强烈的负能量扑面而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撕扯着他的灵魂。他深知,这里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危险。
在这片被古老传说缠绕的荒野之地,有一处被遗忘的角落,仿佛是天地间一个不经意的笔触,标注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里,无疑是大自然的一个隐秘结点,尽管四周看似宁静得连风的低语都显得格外清晰,没有那些传说中的妖魔怪兽,来打破这份诡异的平静。”流浪骑士亚瑟边自言自语,边整理着他那略显破旧的盔甲,准备离开这片看似无害的土地。
正当亚瑟转身欲踏上归途,脚下的泥浆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搅动,猛然间,一个庞然大物破土而出,如同从深渊中苏醒的古老巨兽,让周遭的空气都为之一震。
亚瑟的坐骑,一匹历经风霜的战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挣脱缰绳,马蹄扬起尘土,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
这怪物身披粗糙的绿色鳞甲,仿佛是大自然最原始的伪装,它的手臂末端是锋利的爪子,而那张兽性的脸庞上,两对尖锐的獠牙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丑陋至极,身高足有四米多,体重恐怕已逾半吨,是任何冒险者都不愿遭遇的噩梦。亚瑟心中暗自苦笑:“我的自然学识在这片未知面前,似乎成了笑话。”
“虽不识此物,但战斗,从不需要理由。”亚瑟心中默念,身形一跃,双腿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宛如龙卷风般向怪物胸膛踢去,那是他自创的绝技——“旋风绝尘”。随着一声沉闷的轰鸣,怪物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哀嚎,黑色的血液如同墨汁般喷洒而出,那是属于深渊的标记。
怪物在剧痛之下,双眼赤红,双爪猛然张开,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扑向亚瑟。亚瑟避无可避,只能硬接这一击,皮甲在利爪下瞬间裂开,胸口与肩膀留下了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鲜血染红了衣襟。
然而,亚瑟并未退缩,他紧紧抓住怪物的巨爪,借助对方的力量,使其失去平衡。紧接着,亚瑟左腿稳稳扎地,右腿如同雷霆万钧,缓缓抬起,那是他最为自豪的腿法——“山河破碎”。一腿之下,空气仿佛都被撕裂,怪物胸骨应声而碎,发出凄厉的哀嚎,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
亚瑟环顾四周,心中疑惑:“为何没有经验值的光芒?难道它还活着?”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跃上怪物的身躯,双拳如雨点般落下,每一拳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响,直至那怪物彻底失去了生命的迹象,脑浆四溅。
“终究还是未能知晓它的来历,连同我的战马,连同我所有的行囊,一同遗失在了这片荒野。”亚瑟喘着粗气,从怪物的尸体上跳下,心中五味杂陈。
夜幕降临,亚瑟孤身一人,带着满身的伤痕,缓缓走下山丘。星空之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真是倒霉的一天,不仅受了伤,还失去了伙伴。
但愿明天,能有好运相伴。”他轻声叹息,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继续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哎哟喂,这股怒气,简直是火山爆发前的预兆啊!
今日定是个黄道吉日,不妨就拿阿尔贝里希男爵那混蛋开刀,给他来个“生气疗法”,彻底消消我这心头之恨。嗯,就这么定了,心情瞬间美美哒!”
斯温哼着小调,脚步轻快地朝北方进发,那口哨声里藏着几分不羁与豪情。
夕阳西下,天边挂上了一抹绚烂的晚霞。斯温偶遇了一个难民营,那场景,简直就是一部现实版的《悲惨世界》。一场与怪物的恶战后,他变得衣衫褴褛,灰头土脸,与这些难民兄弟无异,于是顺理成章地混入了他们的队伍。
篝火边,难民们围坐一圈,烤着松鼠,聊着那些让人心生寒意的传言。一个满脸风霜的老汉,声音低沉地说:“我那表弟,刚从矿井逃出生天,他告诉我,男爵抓人不是为了挖矿,而是要把孩子们献给什么魔鬼!”
“是啊,我也有所耳闻,”一个中年妇女接话,“尤其是小男孩小女孩,全都被抓起来,送给一个外国来的怪僧。据说那怪僧手段残忍,孩子们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斯温凑近,随意问道:“嘿,你们谁对男爵城堡比较熟?给我指条道呗?”
“你去城堡?这不是找死嘛!”一个年轻的女难民,声音里满是恐惧,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听说进去的难民,能活着出来的寥寥无几。而且,那个怪僧不仅吃人,还...还玩尸体!”
斯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淡淡道:“我呢,是去扮演一回正义使者,拯救苍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