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沐带着沈墨来到地下排练厅，推开门的瞬间，一阵阴风扑面而来。
排练厅里，一群身着古装的艺人正在认真排练。
台上，一位身穿红色舞衣的女子正在旋转，她的脚尖离地三尺，整个人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这是唐朝第一舞姬杨玉环。”沈沐沐指着台上的女子说，“不是那个杨贵妃，是另一个同名同姓的。”
杨玉环停下舞步，朝沈沐沐福了福身：“姑奶奶。”
“嗯。”沈沐沐点点头，“你那个《霓裳羽衣舞》改编得怎么样了？”
“已经改好了。”杨玉环说，“加入了现代元素，但保留了原有的韵味。”
“跳一段给三侄子看看。”沈沐沐坐在小板凳上，掏出奶瓶。
杨玉环点头，随着音乐响起，她的身体开始轻轻摆动。
古典的丝竹之声中混入现代电音，她的舞姿也随之变化，时而似蝶翩跹，时而如电光火石。
“这...”沈墨看得目瞪口呆，“这真的是人能跳出来的舞蹈吗？”
“当然不是。”沈沐沐喝了口奶，“所以才要打造成特效嘛。”
她拍拍手：“白素素，该你了。”
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从后台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琵琶。
“这是宋朝的琵琶名手。”沈沐沐介绍道，“当年为了一曲《十面埋伏》，练到手指流血。”
白素素坐下来，手指在琵琶上轻轻拨动。瞬间，整个排练厅响起金戈铁马之声。
马蹄声、刀剑声、厮杀声，仿佛千军万马在耳边奔腾。
“这首曲子我让她改编了。”沈沐沐说，“加入了现代摇滚的元素。”
果然，随着白素素手指的翻飞，电吉他的声音突然加入。
古今交织的音乐震撼人心，就连沈墨都忍不住跟着点头。
“厉害吧？”沈沐沐得意地说，“这才叫真正的跨界合作。”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戏服的老者走了进来：“姑奶奶，我们的节目也准备好了。”
“哦？”沈沐沐来了兴趣，“李老先生，您这次准备了什么？”
“《霸王别姬》。”李老先生说，“不过是用现代话剧的形式演绎。”
“有意思。”沈沐沐站起来，“开始吧。”
李老先生走上台，随着灯光变暗，他的身影突然分裂成两个。
一个是霸王项羽，一个是虞姬，两人用现代的对白演绎着这个千古绝唱。
“这是分身术？”沈墨小声问道。
“对啊。”沈沐沐说，“一个人分饰两角，这才叫真功夫。
现在那些演员，连台词都背不全。”
正说着，后台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小鬼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姑奶奶，不好了！”
“怎么了？”沈沐沐皱眉。
“星耀娱乐的周总裁放话，要封杀三少爷！”小鬼说，“说什么要让三少爷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哦？”沈沐沐眯起眼睛，“谁给他的胆子？”
“听说是因为三少爷抢了他们公司一线艺人的资源。”
小鬼说，“他们已经联系了好几家电视台和广告商。”
“呵。”沈沐沐冷笑一声，“敢动我三侄子，活得不耐烦了。”
她放下奶瓶，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符纸：“既然他们想玩，那姑奶奶就陪他们玩个大的。”
“姑奶奶。”沈墨有些担心，“要不算了吧？”
“算了？”沈沐沐瞪了他一眼，“你是我沈家的人，谁敢欺负你，就是不给姑奶奶面子。”
她转向小鬼：“去，告诉黑白无常，今晚我要看直播。”
“什么直播？”沈墨不解地问。
沈沐沐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当然是星耀娱乐的'惊魂夜'啊。”
当天晚上，星耀娱乐大楼灯火通明。周总裁正在顶楼办公室里开会，商讨如何封杀沈墨。
“都安排好了吗？”周总裁翘着二郎腿，“明天开始，所有和沈墨有关的通告全部取消。”
“周总，您放心。”助理说，“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突然，办公室的灯光开始闪烁。周总裁皱眉：“怎么回事？”
“可能是线路问题。”助理说着去按开关，却发现开关完全失灵了。
紧接着，空调开始发出“嗡嗡”的响声，温度急剧下降。
办公室里的人都打了个寒颤。
“去叫物业来看看。”周总裁不耐烦地说。
助理刚要去开门，门却自己“吱呀”一声开了。
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阵阴风吹进来。
“什么情况？”周总裁站起来，“谁在搞恶作剧？”
话音刚落，办公桌上的文件突然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
所有人都吓傻了。
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周总裁，听说你要封杀我三侄子啊？”
周总裁环顾四周：“谁？谁在说话？”
“我啊。”沈沐沐从办公桌上显现出来，小短腿一晃一晃的，“不认识我吗？”
“你...你是谁？”周总裁后退一步，“怎么进来的？”
“我是谁不重要。”沈沐沐晃着奶瓶，“重要的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她打了个响指，办公室的门“砰”地关上了。
紧接着，四面八方都传来阴森的笑声。
“来，给周总裁表演个节目。”沈沐沐说，“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特效。”
只见杨玉环从天花板上倒挂下来，白素素从地板里钻出来，李老先生则从墙壁里走出来。
他们脸色惨白，目光空洞，看起来诡异至极。
“啊！”助理尖叫一声，瘫软在地上。
“别怕啊。”沈沐沐笑眯眯地说，“这才刚开始呢。”
她掏出手机：“对了，我开了直播，让大家一起欣赏。”
果然，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办公室的画面，直播间人气已经突破十万。
“这是在拍恐怖片吗？”
“效果也太真实了吧！”
“星耀娱乐这是要转型了？”
周总裁看着满屋子的“鬼魂”，腿都软了：“你...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沈沐沐喝了口奶，“就是想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封杀。”
她对着杨玉环等人说：“开始吧。”
杨玉环立刻开始跳舞，她的身体在空中飘荡，时而化作一团白雾，时而凝聚成形。
白素素的琵琶声响起，却不是优美的旋律，而是刺耳的杂音。
李老先生则分身成十几个，将周总裁团团围住。
“不...不要过来！”周总裁吓得直哆嗦，“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
“这就认怂啦？”沈沐沐撇撇嘴，“那多没意思。”
她拿出一张符纸：“来，让周总裁也体验一下飞翔的感觉。”
符纸一贴，周总裁突然腾空而起，在办公室里上下翻飞。
他吓得哇哇大叫，直播间的观众却以为这是特效，纷纷叫好。
“这特效也太厉害了！”
“星耀娱乐这是请了好莱坞的团队吗？”
“周总裁演技不错啊，表情很到位。”
沈沐沐看着直播间的评论，笑得更开心了：“周总裁，你看大家都说你演技好呢。”
“我...我真的知错了。”周总裁快哭了，“求求你放过我。”
“知错就好。”沈沐沐说，“那我问你，还封杀我三侄子吗？”
“不敢了不敢了！”周总裁连连摇头，“我马上就撤销所有封杀令！”
“这还差不多。”沈沐沐满意地点点头，“不过光这样可不够。”
她掏出一份合同：“签了它。”
周总裁定睛一看，是一份长达十年的合作协议。
内容是星耀娱乐要为沈墨提供优质资源，还要投资“冥界特效”公司。
“这...”周总裁犹豫了。
“哦？”沈沐沐挑眉，“看来周总裁是觉得今晚的节目不够精彩啊。”
“我签！我马上签！”周总裁颤抖着拿起笔，刷刷几下就签完了名字。
“这就对了嘛。”沈沐沐收起合同，“以后记住了，谁要是敢动我三侄子，就是跟姑奶奶过不去。”
她对着直播镜头说：“感谢大家收看星耀娱乐的'惊魂夜'特别节目。
下期节目，就请期待谁还敢来挑战姑奶奶的底线吧。”
说完，她打了个响指，所有“鬼魂”瞬间消失。
办公室恢复了正常，只剩下瘫在地上的周总裁和他的助理。
“走吧。”沈沐沐对沈墨说，“姑奶奶带你去吃宵夜。”
“姑奶奶。”沈墨看着她的背影，“您这招也太狠了。”
“狠？”沈沐沐晃着奶瓶，“这才哪到哪。要不是看在他主动求饶的份上，姑奶奶还能让他更精彩呢。”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哟，热搜第一了。'星耀娱乐惊魂夜'，这营销效果，姑奶奶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