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时间？
不存在的。
柳大富婆抬手就是灵石，那浓妆艳抹的妈妈当即喜笑颜开，尖着嗓子喊道：
“哎呀，二位客官里面请。姑娘们，起来接客啦！”
姜晚震惊地看着柳柳：“你这业务，是不是有点过于熟练了？！”
柳柳手里一把折扇转来转去，漫不经心地道：“又不是什么稀罕地方，你就是年轻，多来几次就熟了。”
一直在包间里坐下来，姜晚的脑子都还是懵的。
柳柳这熟练度，看起来真不像是演的啊。
尤其是当那妈妈领着一长串的少女进来之后，姜晚就更没眼看了。
柳柳好像已经忘了自己本质上还是个女人，往那儿一坐，伸手指点江山的模样，姜晚这个知情人都以为自己是不是跟了谁家浪荡子出来的。
末了，柳柳看着面前那些少女，表情勉强地问那妈妈：“就只有这些庸脂俗粉了？”
少女们瞬间失望，有几个还露出了不太服气的表情。
那妈妈脸色也有些不好了。
“公子，您去打听打听，咱们花月楼，可是流光城最好的花楼了。连花月楼的姑娘都看不上，您怕不是想要个仙女吧？！”
姜晚哪儿见过这种场面，只能呆呆地坐在一旁看柳柳表演。
“如果我说，我就想要个仙女呢？”
柳柳毫不在意她们的脸色，指尖一颗极品灵石滴溜溜地转着，散发出迷人的光芒。
瞬间，那妈妈的眼神灼热起来，谄媚地笑着，恨不得整个人扑到柳柳身上。
“是奴家眼拙，这就给公子去找位仙女来。”
说着，挥手让那些少女下去，又对着身后的侍女低声吩咐了两声。
不多时，一名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抱着瑶琴款款而来，冲着柳柳二人福身而拜。
“公子，您看这位如何？这可是咱们楼里新来的清倌人，还未挂牌呢，”
柳柳略略抬了抬眼，兴致不高的样子。
“差强人意。算了，小地方也不指望有太好的，就她吧。”
灵石滴溜溜落在那妈妈手心里。
那妈妈捧着灵石，整个人都机灵了。
“月娘，好好服侍二位公子。”
房中终于只剩下姜晚三人。
姜晚长长地出了口气，这场面，着实不适合她。
“月娘为二位公子弹一曲可好？”
房中没人说话，月娘柔柔地开了口。
是萧月儿的声音。
姜晚冲柳柳点点头。
柳柳弹指，拉下了月娘的面纱。
月娘受了惊吓，急忙以手掩面，不过还是被姜晚二人看了个真切。
那张脸，正是萧月儿本人，只是额头上多了一弯银色的月亮。
姜晚试探着开口问道：“月儿，你还记得江城的朋友们吗？”
月娘秀眉微蹙，眼神疑惑：“月娘从未去过江城，小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
听她这样说，姜晚仔细地盯着她看了看，眼神里没有一丝作假的痕迹，只能回头向柳柳求助。
柳柳抛出阵盘，在房间内布置了一层又一层，才对姜晚点了点头。
姜晚这才放心地撤下了伪装，以本来面目站在了月娘面前。
“你仔细看看，真的不认识我吗？”
“啊？”
月娘掩唇惊呼：“原来竟是位小仙子。月娘眼拙，给小仙子赔罪了。”
见月娘还是一副看陌生人的眼神，姜晚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认错了人，月娘只是跟萧月儿长的太像了。
柳柳却没想那么多，舌尖灵力如春雷般绽放：“萧月儿，醒来！”
姜晚被吓了一跳，然后反应过来，应该是某种特殊的法门。
随后看向月娘。
月娘脸上依然是一副迷茫的神色：“二位公子，可是月娘与二位的旧识十分相似？”
姜晚看向柳柳，却见柳柳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你把衣服换回去。”
姜晚换回了男子装扮，柳柳才对着月娘眉心抬手一指。
然后姜晚就看到月娘如梦初醒的样子，对二人轻声道：“月娘为二位公子弹一曲可好？”
一瞬间，姜晚还以为自己掉进了什么时间循环的怪圈。
可是柳柳不说话，摆明了一副听曲的模样。
姜晚也只能耐下性子，陪她一起喝茶听曲，风雅一番。
二人在花月楼耗了大半天，直到暮色降临，才走出了花月楼的大门。
临走前，柳柳捏着一颗灵石对那妈妈道：“本公子还要在流光城逗留几日，那月娘……”
那妈妈的心思早就被柳柳指尖的灵石吸引，听了柳柳的话，忙不迭地答应：“公子放心，月娘这几日，就专等着您来了。”
柳柳满意地点头，折扇敲了敲姜晚的头：“走了，这儿晚上不适合你见识。”
说的好像适合你见识一样。
姜晚一边偷偷翻白眼腹诽，一边老老实实地跟在柳柳身后往外走，完美扮演了一个纯真懵懂的少年。
二人出了花月楼，找了个地方换装，马不停蹄地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还来不及坐下，姜晚就急急地问道：“那人到底是不是萧月儿？”
“不好说。”
柳柳皱眉，缓缓道：“她的神识确实有被封印的迹象。但是我借着清洗她记忆的机会，查探她的灵根，与萧月儿又不一样。”
“就是说，月娘是一个长的跟萧月儿一样，声音跟萧月儿一样，灵根跟萧月儿不一样，但是记忆被封印了的人？”
姜晚想了想，又问，“有什么手段可以改变灵根吗？”
“手段还是很多的，不过都是禁术罢了。”
柳柳随口说着，突然直直地盯着姜晚，“你补课都补到我脑子里了吗？你到底补了些什么？”
姜晚被问的一愣，支支吾吾道：“我补了很多啊，比如……这个……嗯……”
突然，她急中生智。
“对了，咱们一天都没在客栈，那些人会不会来找过我们？刚刚好像忘记问了，我去找掌柜的问一下。”
说着，脚底抹油就想溜，被柳柳的灵气锁链卷了回来。
“不用问，有人来找过。”
柳柳手中出现两张大红的帖子，“一张是城主府的，另一张，也是城主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