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是他们的人？”
周立听懂了姜晚的意思，可是他不理解，“吴伯又没有灵根，不能修行，跟他们搅和在一起图什么？”
“两种可能。”
姜晚竖起两根手指。
“第一，他们只是单纯的想要你，催眠了吴伯。第二，吴伯当年是看着你去修仙的吧？”
姜晚没往下说，但是周立懂了。
各种奇闻异志里，都不缺为了求仙问道疯魔的人。
“那怎么确定吴伯是为什么呢？”
“你回去试探一下不就知道了？”
傍晚时分，周立回到了丹城。
刚进小巷，就看到吴伯站在门口，一脸担忧的盯着巷子口。
周立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看吴伯这表现，他应该也是被人利用了吧？
“回来了？怎么样？你受伤了没有？”
一见周立的身影出现在巷子口，吴伯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没事，回去说。”
周立伸手捏了捏眉心，一脸疲惫。
“好，好。”
吴伯忙不迭的点头，迎他往院子里走。
“对了，今天又来了一个求药的。”
吴伯边走边说，“跟昨天那两个人说法差不多，也是求万丹会的那颗丹药。之前那两个小姑娘，咱们没有认错人吧？”
“哦？”
周立挑眉，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有事出门去了，他就留下了这个。”
吴伯从袖中抽出一张大红烫金的帖子，“说他们有你感兴趣的东西，让我一定要转告你。”
“这可真是……”
周立接过帖子，摇摇头，径直进屋。
虽然是假扮的主仆，吴伯也十分认真。
当真是像周立的家仆一般，跟着周立进屋，却只在旁边垂手立着。
“说了多少次，没人的时候你就自在一点。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弄这些做什么？”
周立抬手，招呼吴伯坐下说话。
吴伯拘谨的笑笑，坐在下首：“这不是怕被人发现我们是装的吗？况且，您本来就是长辈。对了，那两个小姑娘怎么样了？”
“成了。”
周立兴奋地点头，压低了声音，“估计一两天她们就能传回来消息，我就能混进去了。”
听了这话，吴伯却没有很高兴的样子，半天才开口。
“周叔，要不，你别去了吧。”
“胡说什么？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能混进去找找吴语的下落，你不想救人了？”
吴伯低下头，声音低的都快听不见了。
“我是怕……我怕吴语没找到，您也……”
话没说完，吴伯突然颤抖着抱住了自己的头。
“今天来的人，给我看了一样东西。那东西，跟你之前准备的，气味一模一样。”
“你先前说过，有这东西的，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可是明明昨天已经来了两个小姑娘了啊。”
“会不会有很多不同的势力，都在这样做？那么多势力，你一个个查过去，万一出点什么岔子，可就……”
“你是说，他们也拿了那样东西来？”
听了这话，周立大惊失色。
“你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吴伯回忆了一下，缓缓开口。
周立带着姜晚和柳柳走后，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就有人敲门。
吴伯开门，只见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汉子站在门口。
见吴伯出来，那汉子什么也没说就跪下磕头，求周立救命。
吴伯本想着，既然昨天已经有人找上门，今天来的就应该单纯是来求药的。
为免节外生枝，坏了计划，就拒绝了来人。
谁知他去扶人起来时，那人在耳边对他说，手里有周立想要的东西。
吴伯直觉不对，就假作心软，顺势扶了那人进屋。
得知周立真的不在，吴伯又不肯接拜帖，便神神秘秘的问吴伯，可认识周立想要的东西。
吴伯想了想，自己认识那东西仿佛问题不大，而且也想套那人的话。
就犹犹豫豫的表示，自己见过，但自己是凡人，无法分辨真假。
那人有问，周立什么时候回来。
吴伯便推脱，说自己是下人，哪里能知道主人的安排。
那人磨了许久，见吴伯实在是油盐不进，没了办法。
只能取出一枚指肚大的玉瓶，示意吴伯凑近些。
吴伯凑过去，那人打开瓶子，一股熟悉的异香隐约出现在鼻尖。
便是认出了那东西，吴伯也紧紧守着自己的人设，拜帖可以接，时间不能定。
那人见吴伯如此，也不气恼，只说明日再来。
“那人可说了他的落脚点？”
听完吴伯的描述，周立点点头，问道。
“我问了，他不肯说。”
吴伯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藏头露尾，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那就等他们明日来了再说吧。”
吴伯走后，房中只剩周立一人。
周立取出传音符联系姜晚，把方才的事儿讲了一遍。
此时姜晚和柳柳已经回了客栈，正说着今天的乌龙。
“我刚找到你的时候，你们是在做什么催眠术？那个什么催眠术，是怎么回事？”
终于没了外人，柳柳问出了憋了一路的话。
有外人在，总不好暴露自己无知的样子，就算是自己师弟也不行！
“那个啊。”
姜晚想了想，问她：“傀儡术你了解吧？”
“了解。”
柳柳点头。
“那就简单了。催眠术和傀儡术看起来很像。只不过，傀儡术更像是强制的掌控了你的身体，而催眠术则是靠一些特殊的手法，给你心里种下一个念头，不知不觉间影响你的行动。”
“这不是控人于无形？这么可怕的术法，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柳柳很是诧异。
她是不怎么了解一些稀奇古怪的术法，可像这样强大的术法，她不可能不知道。
“因为催眠术压根不是修仙的手段啊。”
姜晚嘿嘿一笑，小样儿，知识盲区了吧～～～
“不是修仙的手段？总不能是凡人的手段？”
听了姜晚这话，柳柳更诧异了。
“对啊，就是凡人的手段。”
姜晚点点头，“收起你那个表情吧，催眠术没你想象的那么强大。”
“催眠术成功的概率很低，以修士的意志力，几乎不可能催眠成功的。除非是纯靠丹药堆起来的修为，或者……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