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捅捅陆旭的胳膊,道:
“都是自家人,你再生气,也不能说出生分的话,快去哄哄你媳妇。”
“要把我当一家人,就应该把当晚的安排告诉我,而不是让我两眼一抹黑。”
陆旭青着脸,也很生气。
这些天,他多番打听,红衣人是朝廷安排的,散在人群中,关键时刻围剿黑衣人。
可是他,一个文官,也穿着红衣,自己还不知情,在那里不是等人戳死他么?
他今天去沈府,沈连芳还不承认红衣人是自己安排的,说都是意外,把他当傻子呢。他沈连芳受伤,得了皇帝的眼,升了官,自己呢,只在身体上留下伤疤,还要被人笑。
其实,那红衣人是陆昶临时安插的,跟沈连芳确实无关,沈连芳事先也不知情,但他无法解释。
沈玉娇一听陆旭还这样犟嘴,顿感更委屈了,嘤嘤嘤又哭了起来。
她掏空心思都是想从娘家得到助力,帮陆旭的仕途畅达。
林诗诗在门口站着,觉得这两口子也没什么意思,但来都来了,不说两句劝和的话,好像她这只是过来看热闹似的。
“二弟,当时连皇上都差点受伤,可见事发突然。弟妹一心为了你,你可不要辜负她的一片心意。”林诗诗脆声道。
陆旭侧过头来,怔望了她一眼,没想到她也过来了。
他不想她看到自己这狼狈的样子,赌气似的道:
“我去书房静一静。”
说着,袖子一甩,要走。
余氏赶紧拉着他,道:
“旭哥儿,你这会去书房干什么,都别闹了,收拾收拾,我今天陪你们在这里用膳。”
夫妻打架,睡一觉就和好了,跑去书房,这又得闹腾好久。
沈玉娇突然脸色一白,捂着肚子,哎呦叫了一声,身旁正好有把椅子,一下子就歪在椅子上。
大家都有些疑惑,看着也不像装的。
“二奶奶,你怎么了?”听画俯身过去关切的问。
沈玉娇摸着肚子不说话,又哎呦两声,脸上苍白,连陆旭都看出不对劲来了。
“去把府医叫过来。”余氏吩咐。
她也不拉陆旭了,走到沈玉娇身边,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
沈玉娇眉头紧皱,似乎很难受。
“一阵一阵的疼,像针扎似的,呜呜……”
“别怕别怕,大夫马上就来了,可能是太生气,窝着气了。顺一顺,深呼吸……”余氏亲自帮她抚着后背。
似乎有点效果,沈玉娇不再喊叫了,眉头依然皱着。
林诗诗和众人一起,等着府医来了,给沈玉娇把脉。
大夫手指搭上去,开始一脸严肃,渐渐的眉头舒展,笑了起来。
大家一脸懵,生病了还有什么好高兴的?
“夫人,恭喜,二奶奶这是喜脉。”
“啊……真的?”余氏高兴的道。
大夫点点头,确定的道:
“刚一个多月,要好生养着,切忌大喜大悲,伤了胎气。”
“哼……”沈玉娇鼻子一扭,看了陆旭一眼。
“旭哥儿……”余氏警告的喊了陆旭一声。
陆旭也很意外,这会还没回过神来,他要做父亲了。
他被余氏催促着走了过来,低声道:
“不吵了,用膳吧。”
他话说得生硬,却也是难得的低头了。
余氏对林诗诗道:
“都走吧,走吧,让他们小两口自己待会。”
无关的人都走了,余氏自己也走了。
回去的路上,林诗诗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怀一个。
“大奶奶,不用急。二爷和二奶奶天天在一起,有了也是正常。大爷今晚不也回来嘛,很快就会有的。”春雨在旁边道。
林诗诗淡笑着没有说话。
快就寝的时候,陆昶回府了。
他冲完澡上床,一把将林诗诗捞了过来。
林诗诗身子还酸着,双手护着,只想跟他聊聊天,说着说着,就说到沈玉娇有身孕的事情上去了。
“弟妹都有了。娘子,咱们得加油啊。”
陆昶又开始不老实了。
“……”林诗诗无语,怎么什么事都可以被他看成是催发的。
“大爷,我身上酸疼。”
陆昶顿了顿,停了动作,道:
“我昨晚,是有点没忍住。”
他高高大大一个武将,平时稍一用力,就能将人脖子拧断,昨晚动情处,他也忘了收敛。看着眼前这细皮嫩肉的娇娇儿,身上还有昨晚残留的淤青,他也怪自己太过粗鲁。
“我只亲一亲。”
他打算控制一下,亲热一番解解馋便罢。
林诗诗见他说得很真诚,这才放下了防备,舒展身子让他啃。
可很多事情,又岂是人力所能完全左右的,最后又是一番云雨。
好在陆昶一直控制着,倒也没有让她很辛苦。
“大爷,你明天还回来吗?”林诗诗闭着眼睛问道。
“怎么,没尽兴?”陆昶故意问。
“……”
“军营的事情理得差不多了,以后,若没有特殊情况,我大抵都是能回来的。”陆昶搂着她道。
“哦……”
林诗诗哦完,自己便睡了过去。
一直到醒来,才发现天已经亮了,身边的人早已不见,还好,没有早上起来折腾她。
她掀开被子,半裸的上半身,雪白的肌肤上全是啃的红痕。
呵……说什么只亲一亲……
她依然有些害羞,自己轻手轻脚的穿好里面的衣服,才把春雨叫了进来。
接下来几天,她也鲜少外出,白天就在院子里给陆昶缝制衣服,困了就打盹睡觉。之后,陆昶果然夜夜回来。
开了荤腥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明明那么清冷的一个人,一到了床上,就各种羞人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真真是让林诗诗大开眼界。
“你怎么会知道这样的……”
“我看书上画的。”
“书?什么书?”
“呵呵,你不用去看,听我的就行。”
“唔……你是不是以前有过别的女人?”
“娘子,这可不能乱说。我只有你。”
陆昶抬起头,一本正经的道。
林诗诗看着他严肃认真的表情,笑了笑。
“娘子,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
林诗诗迟疑的应了一声,前世的应该不算。
两人几乎夜夜肌肤相亲,陆昶的身体不知有多生猛。林诗诗也不知他从哪学来那么多花样,她从一开始的被动附和,到现在,也开始乐在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