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吗？海先生，要实在不行的话，您还是先回去吧，不必这么勉强，我们可以给您录像的，到时候您可以通过录像观看……”
看着他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那只僵尸还是不愿意让他跟随。
然而，海学南摇摇头，这一次似乎铁了心想要看一看，这个脑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在这个项目里面已经砸了很多钱，他需要看到进展，不能让自己的钱白白这么丢出去。
最终，那只僵尸妥协了：“好吧。”
服务器之间的过道非常的狭窄，几乎只能容纳一只僵尸通过，所以不管是来迎接他们的那只僵尸还是苏山，都没办法去扶海学南。
海学南就这样颤颤巍巍地跟在两只僵尸的身后。
他虽然走得慢，但是还是比较稳当的。
穿过这一排排服务器，忽然间豁然开朗。
在众僵尸面前，出现了一片比较空旷的场地。
在这片场地中间，有一张造型奇特的床，四周竖立着屏幕，或者架设着摄像头。
想来，这里应该就是上传意识的地方了。
“苏先生，你准备好了吗？”
那只僵尸忽然转过身来，对着苏山询问。
苏山吃了一惊：“效率这么快吗？不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吗？当天就可以上传？”
那只僵尸微笑着解释道：“理论上来说呢，应该签署一大堆又臭又长的免责声明、知情同意书，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过，既然您是海先生带过来的，我们就默认这些东西已经都同意了，后面我们的人会帮您签署的。”
“海先生既然想要观看操作的过程，那我们就尽快做，让海先生早点看完早点回去休息吧。”
一边说着，那只僵尸还对海学南点头微笑示意，显然是非常担忧他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
“当然，在开始之前，我还是需要对您进行一定的提醒。”
“在意识上传的过程中，可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毕竟我们这项技术还不能说是非常完善。”
“如果出现意外，可能会造成一些比较严重的并发症或者副作用。”
“比方说，你可能会有大脑的损伤，可能会出现部分记忆的丢失，如果非常严重的话，可能会丧失认知能力，甚至是生命。”
“当然，这些话都是老生常谈的，算是一种客套话。”
“实际上，我们在试验的过程中出现这些风险的概率非常低，所以您尽管放心好了。”
那只僵尸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着，苏山差点就信了。
这玩意儿风险肯定非常大！
毕竟涉及到大脑，不管是在人类还是在僵尸看来，都是最为精密的器官。
苏山打量了一下，在那张床的上面，有一个类似于悬吊臂的东西，上面悬挂着一只类似于头盔一样的玩意。
那玩意后面，连接了数不清的各种电线，似乎是马蜂窝一般，想来应该是做数据传输的。
待会儿，他应该要躺到上面，那个头盔会扣在他头上，采集他的脑电波信号，甚至可能会直接通过机器生物接口的方式，与他的大脑直接真正连接。
周围的环境可不能说干净！
在苏山的认知里，这类实验至少应该是在无菌的环境下进行的。
不过，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都已经变成僵尸了，身体内各种活跃的菌群肯定不在少数，还在乎这个吗？
“我冒昧地问一下，你是江淮科技公司的总裁吗？”
苏山终于决定出手了，他可不能真的躺到那张造型奇异的床上，不然的话，恐怕他是真有可能会死在那里。
那僵尸听闻此言，反倒哈哈一笑。
“哈哈哈哈，苏先生，你真会说笑！”
“总裁？我们这里毕竟只是一个小公司，总裁这种职称，似乎有点太高大上了，我们公司有点配不上。”
“我们江淮科技公司虽然目前的规模还非常小，不过，只要在像您这样的……额，僵尸身上，脑机实验取得成功的话，我们江淮科技公司一定能够闻名于天下！”
“到时候……”
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完，苏山已经动手了。
苏山突然之间暴起，不再犹豫，一个闪身来到那只僵尸面前，随后挥拳，一拳直接洞穿了僵尸的心脏。
那僵尸顿时血污四溅，他的躯体伴着破碎的骨头、血肉洒落在地上，很快被吸收。
他的头颅是最后要落下去的，他的目光中带着惊恐、不解、惊讶，似乎不明白苏山为什么会突然对他出手。
而苏山眼疾手快，一把提住了那只僵尸的头颅，没让它落地。
那只头颅拿在苏山手里，所以并没有被吸收。
苏山满意的点点头，僵尸博士点名道姓说要提着江淮科技公司总裁的头颅去见他，他就留下这只僵尸的头颅。
不然的话，万一这头颅被大地吸收了，僵尸博士说不算数怎么办？
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躯体内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自从变成僵尸之后，他越发感觉自己的躯体极为强横，每次拳头一握紧，他就感觉有无穷的力量。
今日，这力量终于得到了验证，仅仅是一拳，他就能洞穿一只普通僵尸的躯体。
而这一切，也让旁边的海学南感觉到非常的惊讶与不解。
他差点被吓得倒在地上，不过，他的身后有成排的服务器，海学南的身体顺势向后靠住那些服务器，这才勉强没让自己倒下。
他颤颤巍巍地说道：“苏山，你……你在做什么？你怎么把他杀了？”
苏山的目光冷冰冰地看向海学南。
海学南身体抖得厉害，看苏山那凶狠的目光，他的身体又顺势借着后面的服务器滑坐到地上。
他很想求救，很想转身直接逃走。
本来他的身体就已经到了风烛残年，此刻再看到这样的一幕，受到这样的刺激，惊恐交加，他更是感觉有些承受不住。
他毕竟年纪太大了，想转身逃开，凭他的身体素质根本做不到。
苏山走过去，看着坐在地上的海学南，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今天这里的事，你最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我杀他，只是僵尸博士的命令，毕竟我跟他也无冤无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