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身侧的人道:“东西带了吗?”
“带了。”李沐绣还沉浸在太子婚事的浩大中,察觉到身侧人情绪不对劲,赶忙收回视线。
“等下你听本宫消息即可,本宫会派个人在你身边。”
太子大婚,宫中会举办宴会,这些世家大族都在邀请的范围内。
原本萧婳想着找机会,没想到太子成婚倒是给她个机会。
李沐绣得知自己也能进宫参加宫宴,受宠若惊,但想到自己要做的事,还是很忐忑。
“公主殿下,那我哥哥的事……”她见到公主之后,求她帮忙把哥哥捞出来。
她可以不用公主介绍世家子弟,希望事成之后能救出哥哥。
萧婳想了想,点头应下。
太子成婚要绕城三圈,然后到皇家祠堂跪拜祖先,格外繁琐。
等到开宴,已经是傍晚,谢晚宜和谢杳坐在谢安身后,远远的瞥见李沐绣也入宫,秀眉几不可查的微挑。
但转念一想,说不定也是五皇子的手笔,没想到李沐绣如此沉得住气,得知哥哥的事,还能和她们平心静气的。
宴会上除了太子高兴以外,其他几个皇子也十分高兴,太子成婚后,他们的婚事也陆陆续续的提上日程。
各宫娘娘也是卯足劲的开始准备挑选贵女。
最近这段时间钦天监可有的忙了。
萧婳在宫女身边耳语几句,宫女退下后,李沐绣也找借口离开席位。
太子把沈予曦送回东宫后,便出来应酬,在文武百官的恭贺下,喝了几杯酒。
皇上因刚刚恢复身子不久,不宜长时间待在人多的地方,便和皇后在仪式结束后没多久便相继离开。
谢晚宜吃的津津有味,没有发现身边伺候的宫女换了人。
宴会上的青梅酒酸甜可口,也不醉人,她还挺爱喝的,就多喝了几杯。
只是这杯刚入口,就觉得有些苦涩的味道,与前几杯有些不一样。
她喝下没一会,察觉到身上不对劲,跟身边的谢杳说了几句后,匆匆离开大殿。
萧婳使了眼色给身后的宫女,宫女跟在她身后。
陆清砚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抛下围在他身边的官员,在太子耳边低声耳语一番,也追了出去。
看到陆清砚出去,萧婳有些紧张,害怕出变故,跟着他一起出去。
正当她得意洋洋的刚出殿门走到一处假山旁时,突然眼前一黑。
坐在位置上的李沐绣格外的紧张,盯着宫殿门口。
萧婳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自己身上趴着个男人,正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顿时大惊失色,大叫起来。
她想起身,发现浑身瘫软无力,根本起不来。
不少贵女吃完饭,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闲聊,听到这声尖叫,瞬间慌了神,四下寻找声音的源头。
顺着声音找到一处宫殿,听到屋内有摔打的声音,男子低吼的声音,不敢贸然前去。
周围巡逻的侍卫发觉异常,聚集在殿门口,领头的首领一脚踹开门,屋内弥漫的旖旎气息扑鼻而来。
他捂住口鼻,想要一探究竟,身后有胆大的贵女和公子哥脑袋都往里凑。
只见萧婳不着寸缕的躺在床上,身上还趴着个男人,顿时大惊失色,为首的侍卫跪在地上请罪。
萧婳羞愤至极,奈何想要拿个东西盖在身上都没有力气。
“臣不知二公主在此,还请公主恕罪。”
不说还好,一说大家都知道屋子里的人是谁。
屋内萧婳怒吼道:“滚,都给本宫滚。”
侍卫和一众人从屋子里退了出来,消息很快就扩散到宫宴上。
不出一会儿,皇后从后宫中匆匆赶来。
听到身边嬷嬷禀报,脸上浮现出一丝狠意,这个萧婳简直无法无天,居然敢在太子婚宴上如此胡闹。
这事不少人看到,杨贵妃比皇后先到,带着心腹嬷嬷进去后,迅速的把门重新关上。
门外聚集了不少人,哪怕知道这是皇家秘密,但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就算想灭口也不敢灭。
更别说现在想要封口,根本无从封起。
皇后气势汹汹的在宫殿门口,彼时杨贵妃已经让人把两人的衣服穿好,地上还在蠕动的男子,紧紧拉着萧婳的衣襟。
一把将她又拉到怀中,抬手想要把碍事的衣服剥掉,萧婳抵不过,两人险些又纠缠在一起。
“母妃,救我。”萧婳想要逃离却逃不掉,最后还是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把他们分开。
皇后看到这种情景,怒火中烧:“放肆,在太子婚宴上如此胡闹,哪里还有公主的教养,这就是贵妃教出来的好女儿。”
她的这番话是连杨贵妃一起骂了,但此时的杨贵妃知道不是还嘴的时候,眼睛转的飞快,想要撇清两人关系。
“母后,不是的,是有人害我,一定是谢晚宜那个贱人。”萧婳被刺激的放声嘶吼。
“谢小姐?怎么跟谢小姐扯上关系。”皇后脸上明显的不耐烦,却还是耐着性子继续问。
谢晚宜和陆清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人群后面,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闹剧。
听到萧婳提到自己的名字,身侧不少人朝她看过来,她耸耸肩。
“她,她,她一定是觉得我喜欢陆世子,担心我阻挠两人成婚,所以先下手为强毁了我。”萧婳说的义正言辞。
要不是不合时宜,谢晚宜都想拍手称好了。
诚然她说的确实没错,她与陆清砚的婚事她确实害怕被破坏,但她不会蠢到在太子婚宴上动手。
谁不知道皇上皇后重视太子,在太子婚宴上搞事,简直就是活腻了。
“谢小姐可在?”皇后威严的声音传入耳中。
既然这件事牵扯到她,皇后自是不会放过。
谢晚宜整理好衣襟,人群自觉给她让出一条路,陆清砚紧随其后。
“臣女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她规规矩矩的行礼,脸上丝毫没有慌张。
“刚刚二公主所说,你可听到了,有什么想说的?”皇后语气淡淡,看不出神色。
谢晚宜道:“娘娘,臣女万万不敢谋害公主,就是给我十个胆子,臣女也是不敢的,不知公主为何要这样说。”
“臣女知道陆世子一表人才,公主爱慕陆世子,但谁爱慕他不是臣女能决定的,臣女更没有理由去加害别人。”
她语气诚恳,眼神坚定,丝毫没有说谎的迹象。
“不,就是你,本宫是跟着你出来的时候才被迷晕的,才发生了这样的事。”
谢晚宜立马抓住她话中的漏洞:“不知公主殿下跟着臣女做什么?”
“我......我想找你说说话不行吗?”
萧婳结结巴巴的有些不知所措,她没想到谢晚宜明明中招了居然没事。
“当然可以,不过臣女当时因为喝多了酒,所以有些不适,便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并未注意到公主,公主为何不叫臣女一声。”
“如果公主当时叫住臣女,说不定就能避免这种事情发生。”
谢晚宜三句两句让萧婳回答不上来。
躺在地上的男子醒来,看到周围都是人,眼中泛着迷茫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