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天借着月光看着盼盼,看到她走路也有些踉跄,心中不由得满是愧疚与怜惜,“盼盼,这次你为了我又受伤,我。。。”
盼盼没等他说完,便伸手捂住他的嘴,“云天,别再说这些了,我心甘情愿的。而且,我们不是一直都并肩面对吗?”
徐云天心中一阵感动,他握紧了盼盼柔软的手,却又在瞬间想起吴欣悦,心中五味杂陈,手不自觉地松开。
盼盼似乎察觉到了徐云天的异样,却没有点破,只是转移话题说道:“你看这花园里的花,即便在夜里也开得这般灿烂,好像丝毫不受黑暗影响。”
徐云天顺着盼盼的目光看去,“是啊,它们努力绽放,或许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吧。就像我们,无论面对多少困难,也得努力生活下去。”
他们原想多待一会儿,但天气炎热,不下雨的时候大量蚊虫趁机出来吸血跟繁殖,只得赶紧往回走。
徐云天将盼盼送到她的病房门口,掉头离去后,走了几步就装作不经意回头,却发现她还站在门口。
盼盼一改往日飒爽坚强的模样,正眼泪汪汪地看向徐云天。
徐云天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什么紧紧揪住。
他只犹豫了半秒,还是向盼盼走去。
此时,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徐云天将盼盼轻轻拥入怀中,盼盼先是一僵,随后紧紧抱住他,仿佛这是她最后的依靠,泪水很快浸湿了徐云天肩头。
两人相拥着,进了同一间病房。
盼盼很快觉察到了徐云天某个部位正在迅速热启动,她自己也是情欲难抑。
这跟上次自己失恋酒后跟徐云天发生关系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次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发泄。
但现在却是货真价实的爱。
她急切地将徐云天扶上自己的病床,眼中满是渴望。
徐云天却在这一刻陷入了深深的挣扎。他身体被欲望驱使,但内心却被理智和愧疚紧紧束缚。
盼盼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犹豫,她轻轻握住他的手,“云天,别想太多。我只是需要你,哪怕只是这一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的小兄弟也没有偃旗息鼓,徐云天甩甩头,像是要甩开那些愧疚和背德感。
Just do it.
第二天等徐云天醒来时,他却发现自己躺在原来的病房里。
身边并没有衣衫不整满面红晕的盼盼,自己也穿着病号服,并不是赤身裸体。
昨晚的事,莫非是只是一场梦,一场春梦?
他连忙下床,想去找盼盼问个究竟。
来到盼盼病房门口,敲了几声门,里面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不耐烦地说正在给病人清创换药,让他稍等会儿。
徐云天无奈,只能在门口焦急地踱步。
好不容易等门开了,护士走出来,徐云天赶忙往里走。
盼盼看到他进来,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平静。
徐云天走到床边,直直地看着盼盼,“盼盼,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我们。。。?”
“云天我还想问你呢,怎么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把我要了。。。好几次。。。一个晚上折腾得够呛,要不是我拼命堵住你的嘴,怕是要把全医院的人都吵醒。”
盼盼脸涨得通红,眼神中带着羞涩和嗔怪,但语气却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那我怎么回到自己病房的?”
“当然是我扶你回去的啊,说真的,你昨晚的状态,感觉就像喝醉了一样,”盼盼看徐云天的眼神有点怪,就像那种在打量大变态的玩味眼神,“你那会儿又吸又捏的,拜你所赐,我今天不得不叫护士给我重新处理伤口了。”
徐云天听着盼盼的话,脑海中那模糊的记忆片段似乎逐渐清晰起来,他的脸也跟着红一阵白一阵,满心的愧疚与尴尬。
“对不起。。。”
“要对不起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能算了的,说对不起就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前女警盼盼一脸严肃地看向徐云天道。
徐云天被盼盼这话噎得一时语塞,心中满是无措。
盼盼却“噗嗤”笑出声来。
“看你那紧张样,老同学,别的不说了,今晚你继续做同样的事,我就既往不咎。”
徐云天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盼盼这话是真是假。
盼盼看着他那呆愣的模样,笑得更欢了,可笑着笑着,眼中却闪过些许落寞。
徐云天毕竟更爱吴欣悦,从他那犹犹豫豫的样子就看得出来。
但不多逗逗他,岂不是白救他了?
“怎么,难道你不想?我可是很认真的哦。”
徐云天连忙摆手,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盼盼,你别闹了。昨晚的事,我真的。。。。真的很抱歉。”
盼盼见他认真起来,眼神中的笑意也渐渐收敛,满腔哀怨化作一声轻叹。
“云天,我知道你心里乱得很。其实我也没想让你真的怎么样,只是想让你别太自责。昨晚的事,我们都有责任,你不用把所有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听到盼盼已经把昨晚的事定义为“错误”,徐云天沉默了一会儿,心中五味杂陈。
“盼盼,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对你有感情。可我不能这样对你,也不能这样对欣悦。我需要时间,好好理清楚这一切。”
盼盼释然地笑了,“我知道,云天。你去理清楚吧。我只是希望你能记住,无论你最后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在你身边。”
“盼盼,谢谢你。我会好好想想的,不会让你等太久。”
说着徐云天又将盼盼揽入怀中。
盼盼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云天,你总是这么优柔寡断。不过,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地方。”
当晚,两人又发生了一场激烈的床上运动,当然,因为头天已透支了身体,这次远没有那么狂野与持久。
两天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终于,到了徐云天跟吴欣悦要回国的日子。
鉴于徐云天没办法拿重物,吴欣悦准备的行李都是最轻量化的。
而且,她打算留出足够空间跟负重,去迪拜转机时疯狂shopping。
毕竟要过年了,免不了要送礼,送来自国外的礼物自然更稀奇。
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徐云天心里一直沉甸甸的。
他看着坐在身旁的吴欣悦,又想起留在医院的盼盼,心中满是纠结。
吴欣悦似乎察觉到徐云天的异样,以为他是因为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而不适,便贴心地靠过去,轻声安慰道:“云天,别担心,回国要飞很久呢,你好好休息,行李什么的我都会好好看着的。”
徐云天挤出一丝笑容,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