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凤也嘀咕:“是啊,这次不见了手表,下次指不定还能不见个什么。”
朱淑莲说:“是啊,邢哥宋姐,还是得把手表找出来,不然我在这儿做都不安心,总怕你们以为是我偷的。”
白梨见乔玉凤一个劲儿拱火,唇边渗出浅浅凉意,本来默不作声的,主动说:
“也是,家里不见了东西,还这么贵重,总要找出原因大家才安心,不如每个房间都搜搜吧。从我的开始。”
邢烈看她一眼,马上反对:“没必要自证清白。”
他正要对邢家人说清楚白梨不差钱,她继承的遗产都足够她在江城买房自立门户过得不错了,根本不可能跑去偷一块手表。
白梨却将他的手按下去,制止了他:“没事,邢家几十年都没出过这种事,我一来,就发生了,就算是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疑,别说你们了,我理解。这事弄清楚,我也安心。”
说着,指了指楼上:“开始吧。”
宋清如看一眼邢泽勋。
邢泽勋沉默了几秒,看向儿子:“既然白梨都这么说了, 就都搜搜吧,大家都安心。”
邢烈看白梨递来一个安心的眼神,总算不说话了。
宋清如带着朱淑莲和乔玉凤上了三楼。
邢佳慧也陪着白梨等人后脚跟上去。
进了白梨房间,几人开始搜起来。
抽屉、柜子,床底下,包括白梨从锦龙镇带来的行李包都翻了,都没有。
邢烈看着白梨的卧室被翻得底朝天,脸色也越来越暗沉。
邢佳慧看得出,哥要发飙了。
虽然是白梨主动允许搜的,但依哥的脾气,看见白梨的房间这么被人糟蹋还搜不出什么,肯定会很生气,这是捏着脾气呢!
她当然知道哥发脾气多可怕,已经开始心跳加速了。
等会儿她还是摘下助听器,躲房间里吧……
正这时,朱淑莲翻开了床垫,看到什么,一惊:
“……宋姐,这是不是你的手表?!”
邢佳慧一惊,果然,妈那块浅金色的进口手表在床垫下。
宋清如脸色都变了,拿起手表,看向白梨,气得半死:“真是你偷的?”
邢烈果断说:“不可能!”
白梨平静地说:“我不知道手表为什么会在这里,是有人放的。”
宋清如气不打一处:“这里谁会栽赃你?你是想说我?还是住院的泽勋?还是慧慧?还是邢烈啊?”
白梨指了指朱淑莲母女:“莲婶和乔玉凤今天都在,她们想进出每个房间,实在太容易了。”
朱淑莲一下子就瘫了:“宋姐,邢哥,我们母女都进出邢家几十年了,可背不起这个黑锅啊!”
乔玉凤也早早掐疼了大腿,眼泪蹦出来:“宋姨邢叔,我从小就经常来邢家玩,我是个什么人,你们还能不清楚吗?我要是喜欢偷东西,你们也不会让我来啊!”
邢烈见母女俩拉开话题,脑子可清醒得很,不耐烦说:“她没说你们偷东西,说的是你们栽赃!你们拿了的我妈的手表诬陷白梨!”
朱淑莲一把鼻涕一把泪:“天啊,我诬陷她做什么?真没法活了!”
乔玉凤也是哭着说:“上次我妈只是让白梨帮忙干了一点儿活,就被邢烈哥凶了一顿,哪里还敢惹白梨啊?我今天也只是看见邢叔出院,好心过来看看邢叔,帮我妈做饭,更不可能跑去诬陷她……明明自己偷东西,却泼别人的脏水,哪有这种道理啊!就因为她是邢家儿媳妇,我妈只是保姆吗?宋姨,你可得替我们母女做主啊……”
宋清如和朱淑莲母女二十年的感情,自然是站在她们那边的,看向白梨:
“莲婶在我们家可不是一天两天,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玉凤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性子也乖巧恭顺,也不会这样。你说是她们诬赖你,那你拿出证据。”
白梨心想,乖巧恭顺?那是对着你和邢泽勋吧。
对着别人那副小人嘴脸,可厉害着紧。
就连你的小女儿,她背地都一口一个小哑巴呢。
宋清如见她不说话,蹙眉:“没证没据的,还好意思说是别人栽赃你?”
又对着邢烈说:
“邢烈,你和她偷偷领了证,坚持带她回来,我本来也不想说什么,可我绝对不能容许一个小偷住在我家里,我是小学校长,家里有个手脚不干净的儿媳妇,这叫什么事?我自己都窝藏小偷,不能以身作则,让我怎么教书育人?这种人,我不送她去派出所都算我大度了,我要求你和她即刻离婚,送她回锦龙镇,我不想一个小偷住在一个屋檐下!”
乔玉凤心里快笑翻了。
这结果比她预期的还好!
她本想着这事最多是让邢家夫妻对白梨印象急剧下跌。
没想到,宋清如直接就让白梨卷铺盖滚蛋!
太好了,事半功倍!
邢泽勋见妻子情绪激烈,说:“倒也不必这么严重吧……”
“这还不严重?”宋清如雍容的脸色都变了:“偷东西可不是小事啊,说明她品性就不端正,放在前几年最严的时期,甚至都能枪毙的!你怎么回事,之前听说邢烈娶了她,不是还大发雷霆吗?怎么还维护起她了?”
邢泽勋语塞,不说话了。
邢烈字句铿锵:“我再说一次,她不可能偷东西,还有,回哪去?既然进了邢家的门,她就是邢家的儿媳妇,这里就是她的家。”
邢佳慧也慌了,咿咿呀呀打起手势:“白梨不可能做这种事,绝对有什么误会。”
“行了,”宋清如拉了一把女儿的手,“你年龄小,太单纯了,被人哄了几天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邢烈懒得废话,将一群人往外轰:“行了,这事我等会弄清楚了再说!”
宋清如见儿子还在偏帮白梨,恼怒:“我看你是被这狐狸精迷昏了头!你要是坚持留她在家,好,那我走!”
乔玉凤眼底闪过窃喜,等着白梨被宋清如赶出邢家。
却听白梨看一眼邢烈说:
“不用等会弄清楚,就现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