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男人粗糙的手指紧紧握着一把匕首,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幽幽的寒光。那女人显然也被吓到了,拼命挣扎着,高跟鞋胡乱地踩踏着,尖锐的叫声划破了酒吧喧闹的音乐。
「放开我!救命啊!」
周围的人群开始注意到这边的骚乱,好奇的目光纷纷投了过来。妈的,这可不是什么英雄救美的好时机,我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出手,那男人突然发了狠,另一只手猛地掐住了女人的脖子,恶狠狠地说:「臭婊子,再动一下老子宰了你!」
我心里暗骂一声,这混蛋,还真他妈的给脸不要脸!看来不出手是不行了。我一个箭步冲上前,趁着男人不注意,一记手刀砍在他的手腕上,匕首应声落地。我顺势用膝盖顶向他的腹部,将他狠狠地压在地上。
「警察!都别动!」我大喊一声,从腰间掏出手铐,动作利落地将男人铐了起来。
女人惊魂未定地瘫软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着。我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下次注意点,别什么人都往身上贴!」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冲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要你管!」
我懒得跟她计较,正准备把这个闹事的家伙带走,酒吧的灯光突然「啪」地一声,全部熄灭了!周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和骚动。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该死的,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怎么回事?停电了吗?」
「妈的,谁挤我?」
「别乱动,都安静点!」
我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手电筒,刚想打开,灯光又突然亮了起来。我下意识地眯起眼睛,等适应了光线后,却发现原本被我制服的男人,竟然不见了!
我难以置信地环顾四周,人群依然混乱,但那个熟悉的身影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该死的,他是什么时候溜走的?难道这酒吧里还有他的同伙?
我的目光扫过慌乱的人群,试图寻找任何可疑的线索。突然,我的视线落在了吧台角落里,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我心头一震。
老猫不见了!
酒吧里混乱的景象在我眼前晃动,像是有人在我脑子里放了个劣质的迪斯科球。妈的,偏偏在这个时候出幺蛾子!我掏出手机,按下快捷键,电话那头传来值班警员慌慌张张的声音:「陆队?这么晚有什么指示?」
「少废话,立刻派人来xx酒吧,封锁现场,另外给我叫技术科,让他们带设备过来,妈的,越快越好!」我对着电话那头低吼,暴躁地抓了抓头发。
挂断电话,我扫视了一眼周围,那些醉鬼还在为突然的停电咒骂着,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一把抓住旁边一个服务生的领子,把他拽到面前,眼神凌厉地问道:「说,刚才那两个人,你认识吗?」
那服务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眼神躲闪着,支支吾吾地说:「不……不认识啊,警察同志,我……我就是个打工的……」
「打工的?打工的就他妈的眼瞎吗?刚才那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从哪个方向走的,说!」我加重了语气,手上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哎哟,警察同志,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们这酒吧每天人来人往的,我哪记得住那么多啊……」服务生被我捏的脸色发白,都快哭了。
「妈的,废物!」我一把将他推开,心里暗骂一声。看来从这些酒囊饭袋嘴里问不出什么了,只能等技术科的人来了再说。
没过多久,警笛声由远及近,几辆警车呼啸而至,将酒吧团团包围。我指挥着警员疏散人群,封锁了现场。技术科的人也带着设备赶到,开始对酒吧进行勘察。
我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让我稍微冷静了一些。老猫那家伙到底去哪了?还有那个男人,他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陆队,监控录像被人动过手脚,关键画面都被删除了。」技术科的小李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硬盘,脸色难看地说道。
「妈的,我就知道!」我狠狠地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碎,「这帮家伙,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回到警局,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将今晚的遭遇告诉了张浩。
「老猫不见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张浩听完我的描述,眉头紧锁,神色凝重,「看来,我们这次是真的捅了马蜂窝了。」
「那个男人,还有那个神秘符号,我总觉得这一切都和「夜枭」脱不了干系。」我沉声说道,「老猫的失踪,也许就是他们发出的警告。」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已经盯上我们了?」张浩脸色一变。
「很有可能。」我点了点头,「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老猫,否则……」
我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们心里都清楚,如果落到「夜枭」手里,老猫的下场恐怕会很惨。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张浩问道。
「从老猫最后出现的地方开始查。」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倒要看看,这帮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连夜调取了老猫家附近的监控录像,发现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一家名为「夜色撩人」的夜总会……
「夜色撩人」,这名字一听就他娘的晦气,和老猫那家伙一样,一股子招灾的味儿。
我和张浩进了这地方,震耳欲聋的音乐差点没把我的耳膜震碎。舞池里男男女女扭成一团,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香水的味道,熏得我直犯恶心。
「这地方能找到老猫?我看他八成是乐不思蜀了。」张浩捂着耳朵,扯着嗓子喊。
「乐个屁!老猫那家伙对这种地方最烦了,要不是为了查案,你拿枪逼他来他都不来!」我瞪了他一眼,开始扫视周围的环境。
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除了舞池,还有几间包厢和一个吧台。想要在这么多人里找到老猫的踪迹,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
「先去问问吧台,说不定有人见过老猫。」我说着,朝吧台走去。
吧台前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低胸的衣服都快掉到肚脐眼了,看得我直皱眉。
「两位帅哥,喝点什么?」那女人见我们走过来,立刻换上一副妩媚的笑容,声音嗲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来两杯威士忌,加冰。」我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她,「对了,你认识这个人吗?」
我从口袋里掏出老猫的照片,递了过去。那女人接过照片,随意地扫了一眼,然后摇摇头,「不认识,帅哥,你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等等!」我一把按住她的手,语气冰冷,「我劝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我们可不是来消遣的。」
那女人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脸色顿时变了,「你……你们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们,别乱来啊!」
「少废话!」我加重了语气,手上力道也加重了几分,「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认不认识他!」
「哎哟,疼疼疼!我真的不认识他啊,警察同志,我只是个打工的……」那女人吃痛,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陆队,别为难人家姑娘了,咱们再问问别人吧。」张浩见状,赶紧过来打圆场。
我冷哼一声,松开了手。那女人揉着手腕,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跑进了后面的房间。
「妈的,晦气!」我暗骂一声,正准备离开,却突然注意到吧台角落里坐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那人穿着黑色的帽衫,压低了帽檐,看不清长相,但从身形来看,很像老猫!
「张浩,你看那边!」我压低声音,指着那个身影说道。
张浩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也发现了那个可疑的身影,「走,过去看看!」
我们悄悄地靠近那个身影,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正准备将他按在吧台上,却突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