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和两个表哥快步跑向后院,不一会儿传来一声尖叫:“啊,我的梅儿,你们这家天杀的,怎的这样搓磨我的闺女。”
万大宝和万二宝将万梅三母女抱出了猪圈。
“快去找大夫。”
舒耀祖心里那口气憋着难受,连忙给地上的三母女把了一下脉,三人都发烧昏迷着,偷偷给三人吃一颗回春丸吃下。
“快送到房间去。”
“我知道小梅的房间在哪,跟我来。”
万梅三母女很快被抱进去了房间。
舒耀祖一个健步来到徐右跟前,嘭嘭就是两拳,将徐右打倒在地上就换成用脚踹。
徐老根和老婆子哭喊着去抓舒耀祖,舒耀祖身子一闪又踹了几脚,徐右被踹的出气多进气少的,村长才过来阻止。
“哎,舒秀才,脚下留情,气也出完了,出了人命就不好了,还是病人要紧。”
舒耀祖也是听劝的,人不能现在死,便收回了脚。
“村长,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她一马,村长你给我们评评理,我们家姑娘被这家欺负成什么样子。”
“是是,他们不是人。”
“村长也觉得他们不是人吧,报官吧。”
“报官,我们也要报官,你把我儿打成这样,我要告你,让你坐牢。”
“呵,这就受不了了,我表姐受的苦比你多多了,要报官是吧,走吧我送你们去,你们商量好谁挨板子了吗?”
这里规定是百姓报官先挨顿板子再说别的,板子数目得看县令的心情了,心情好时就打大五大板十大板,心情不好二十大板也是有的。
几人听到挨板子身子颤了颤,面面相觑谁都不想挨板子,徐老根立马嬉皮笑脸地上前道:“舒秀才,你消消气,这都是家务事。”
“哼,家务事,我听说你们家还要我三姑拿十两银子过来买休书是吗?”
“没,没有这事,误会,这是个误会。”
“打住,别在狡辩,人都这样了,还有何话可说,请问谁有纸笔,我用铜板换一份。”说着拿着一把铜板出来。
一个小孩大胆的上前道:“秀,秀才老爷,我家有,我去给您拿。”
“谢谢了,这铜板拿去。”
“诶?好嘞,谢谢秀才老爷。”小孩双手捧着铜板激动的离开了。
其他人羡慕的看着小孩走远,可惜的摇摇头,谁叫自家没纸笔呢。
“你,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
“儿呀,你别说了,他是你媳妇的秀才表弟。”徐老根连忙拉住要发怒的徐右。
“表弟,秀,秀才表弟……”
徐右突然想到这个可是秀才,见官都不用跪的,在百姓眼中的地位也是很高的,原本要大声叫骂的,顿时偃旗息鼓了。
“秀才老爷,纸笔来了,我自己沾过墨了。”
“谢谢。”
舒耀祖环顾四周想找个凳子或桌子,这小孩连忙拱起背说道:“秀才老爷,在我背上写吧。”
舒耀祖略感诧异,但看这孩子一脸真诚,便也不再推辞,将纸铺在小孩背上,笔锋刚劲有力地下落。
周围众人皆围拢过来,好奇地看着他书写。只见舒耀祖笔下如行云流水,很快写了一封休书,休的不是万梅而是徐右,随后又写了两张两个小孩的断亲书。
每份都是一失三份,写完轻轻拍了拍小孩的肩膀:“好了,多谢你。”舒耀祖拿出一个碎银子递给他。
小孩兴奋地挺直腰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那个碎银,随后又摆摆手:“不用不用,秀才老爷,你已经给了铜板。”
舒耀祖笑了笑,把碎银塞到小孩手里,“拿着吧,你应得的。”小孩紧紧握着碎银,连声道谢。
此时,人群中的徐右脸色极为难看,他没想到舒耀祖真的如此决绝,不仅把他休了,还断了两家孩子的关系。
舒耀祖将文书递给徐右按手印,徐右却迟迟不肯接。“怎么,不认字?需不需要我念给你听?”舒耀祖嘲讽道。
徐右咬咬牙接过,在嘴角抹了一点血按了手印,随后给了两个老的,两老被舒耀祖的气势吓住了,也都乖乖的按了手印。
这时,万大宝走了过来,询问道:“表弟,我妹醒了,我娘说要带她娘三回家,现在商量的怎么样了。”
“走吧,都解决了,表姐还有什么嫁妆之类的吗?”
“有两床被子、两个柜子、压箱底的银子有五两。”
“那都搬出来。”
说着来到徐右跟前道:“五两银子,听到了没有。”
“什么银子,没有,我没拿她的银子。”
“我不想在说,该还的尽快还,不然……”舒耀祖的手指关节握的咔咔响。
“徐老根,银子赶紧去拿吧。”村长在一旁劝说着。
“没银子,我家没银子。”
“徐老根,是要报官还是出银子?”村长再次厉声道。
徐老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叹了一口气,回屋拿银子了。
万大宝见这里解决了,连忙回去了,等舒耀祖来到前院时,柜子和被子都放在了院子里,马车上不好放半卖半送给了亲近的邻居。
这时万梅走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了舒耀祖跟前。
舒耀祖连忙扶起万梅“表姐,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谢谢表弟为我周旋,我……我……”
“表姐,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表姐快上马车,我们回去了。”
“好。”
万大宝和万二宝分别抱着两个娃一起上了马车离开了。
舒耀祖看了一眼不服气的徐右,嘴角一勾,今日且放你一马。
数日后,徐右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带着银子去了镇上的楼子,前段时间看上了红楼里的纤纤姑娘,正好今日脸上的伤也好了。
这一幕正好被舒耀祖看见了,等他出来的时候在暗处给他洒了一把迷药,套了个麻袋将他收进了空间。
在他进楼子的时候就想到了他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