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这个做舅舅的还是第一次看到时常出现在老妈口中的外甥女。
她的外貌和姐姐有七分相似,这也是老妈时常惦记她的一个原因吧!
“我调到了京市的研究所,遇到什么事了,可以找我帮忙!”
舅舅对时瑜道。
时瑜只知道舅舅在科研所工作,是研究员,至于他的具体职位,时瑜是不知道的。
于是,时瑜可有可无的点头,把舅舅的这句话当成成年人之间的客套。
这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见舅舅,她可不敢奢望舅舅能对自己有多少感情。
舅舅见时瑜没只是不在意的点头,也没多说,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总能想到他这个做舅舅的。
婚宴在李宜年位于公安局附近的房子办。
还没进门,就看到李宜年父母站在大门口迎接前来参加婚宴的客人。
时瑜瞥到了李宜年母亲的脸色,不太好看。
时瑜:“……”这是怎么了!
不过,时瑜没在这个时候问。
李母为什么生气,因为媳妇没进门,就给了她这个做婆婆的无数下马威。
彩礼,婚宴,婚后的安排,一桩桩一件件,她这个做婆婆的没有一点话语权。
能不气吗。
就算这样,她还要在外人面前装作开心的样子。
来到敬茶这一步,时瑜端着茶来到李母面前,有点难为情,她就没叫过妈。
她有点难为情,李宜年看出来了,“就这么一次,以后可以不用喊,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你小小声喊一句就行!我和你一起喊,你做个口型就好。”
李宜年的这句话是凑在时瑜耳朵边说的,他的呼吸喷洒在时瑜的颈侧。
时瑜的脖子有点痒,小声说:“你离我远一点,不舒服!”
时瑜说话的同时,推了李宜年一把!没控制好力道,李宜年退了好几步。
又是一阵哄笑。
时瑜有点恼,只想婚宴快点结束,给李宜年使眼色。
李宜年上前,和时瑜一同喊李母,“妈!”
有人起哄,“新娘子的声音太小了,我们都没听到!”
时瑜大声,“母亲!”
改口这个环节算是过去了。
等宾客离开,李母再也忍不住了。没了在外人面前的优雅,开始摔摔打打。
“你做什么”李青山道。
“他们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婚礼不在大院办,委屈我的同事都来这么一个小地方,让他们怎么看我,我的面子往哪搁!”
李青山因着婚礼在李宜年的这个小房子办,也有点不开心。怎么,李宜年就这么看不惯他这个老子吗?一个婚礼都不愿意在大院办。
李母和李青山生活这么多年了,怎么会看不懂李青山的表情。
“都是因为这个媳妇儿,我们的儿子虽说一直不听话,但以前也没这样啊!你说说,你的战友要怎么看你,你唯一在身边的儿子不愿意给你面子,这婚礼都要在自己的小家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满意这个儿媳妇呢!”
李母说的,李青山不完全赞同,但是,她最后的那句,“不满意儿媳妇”点炸了李青山的脾气。
“放屁!”对于时瑜这个儿媳妇,李青山是满意的。
学历高,肯上进,一点不小家子气。
他三个儿子,只有一个儿子听了他的安排,进入了部队,还远在西北。他的大儿子,小儿子,没一个人愿意听他的。
让李青山最满意的是,时瑜的职业——公安。和部队能扯上一点关系。
再一个,时瑜是能管着李宜年。
李宜年一直就是个脱缰的野马,有个人能拴着他,李青山还是开心的。
但是,这个婚宴,他真的不满意。
他找到了正在吃饭的时瑜和李宜年,“小时啊,怎么在这个小院子呢,好些个朋友我都不敢请,就怕这个院子容纳不了那么多人。”
话说得委婉,但,意思是传达到了。
时瑜解释,“这里离公安局近,我吃完饭就能马上去公安局,一点没浪费时间!”
李青山:“……”他手底下的兵怎么没时瑜这觉悟呢。
“你们局长还是小赵吧!怎么这么不懂事,不能给你批一天的假吗?结婚是一辈子也就一次!”
“他批了假,但,我不想把事推给队里的同事!”
时瑜向李青山解释。
说完,和在场的几人道,“我走了,有什么事以后说!”
然后就出去了,留下李家人。
“你管管你媳妇!”李母对李宜年道。
李宜年从对话开始时,一直低头吃饭,这会儿听到母亲的话,终于抬头,“我不敢!好不容易娶来的媳妇,我不能给气跑了!你们以后也不要在她面前说什么不好听的!她要是让你气跑了,我也跟着一起跑!”
李母气得直喘粗气,李青山倒是对李宜年的说话方式很习惯,因为李宜年对他这个父亲一直是这样的。
这边,时瑜赶到公安局。一进门,便问:“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几个坐在桌前,埋头研究着案宗。
刘文明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疲惫回:“目前为止,我们已经对最后一具尸骨进行了详细的分析,并根据骨骼特征绘制出了大致的画像,但还是没能找到死者的家属。”
时瑜皱起眉头,沉思片刻:“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先从嫌疑人入手调查吧!”
挖出尸骨的地方,在三年前原本是有人居住的。
于是,时瑜带领着手下的警员们开始挨家挨户地走访这些曾经住在这里的人家。
当他们来到第一户人家门前时,轻轻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缝里露出一张脸,待看清楚门外站着身穿公安制服的时瑜等人时,那人神色慌张,手忙脚乱地赶紧将只开了一条缝的门紧紧闭上。
时瑜见状,再次上前敲门,同时大声喊道:“别害怕,请您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只是找您了解一些情况而已!快开门!”
然而,屋内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