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儿请陛下和诸位大臣以及晏婴大人定夺。”成世曜看了一眼伯赞又转头抱起成列大腿。
“朕想听听晏婴大人怎么说。”我就是想拾人牙慧。你爱说我匹夫就说吧。
晏婴大人此时额头布满黑线,你只说出题, 没有说拟参考答案呐,想让我免费教学,牛逼,加钱!加钱!
说点什么好,临场发挥吧,牛马。
晏婴眼珠一转,有了,跳出盒子外的思考,既不能得罪三位中的一个,又能让成列满意,不如,伸手不打笑脸人。
“回陛下,诸位皇子之辩有理有据,臣等窃寻圣人制法之意,盖损伤于人,有惨痛轻重之差,故刀伤者坐以徒,他物拳手伤者坐以杖,其义足以相偿而止,是量情而取当者也;畜谋伺便致人于死,非重绝之则相仇者不禁,故谋杀已伤者从绞,是重禁以绝恶者也;苟杀人未至于死,于物当可以偿,于事犹可以自还者,皆得以首,是原首以开善者也。三者虽制法各殊,其于使人远罪而迁善,其义一也。”简单来说就是你定的法律,不,我们礼部定的,本意在于酌情考虑,矫枉杜恶、劝人向善。
伯赞骄傲地看着世曜,你输了哦,英雄所见略同。
晏婴继续看向成伯赞的方向:“若见损伤不许自首、谋杀已伤从绞,便谓谋杀不通原首,是未尽圣人制法之意,而于律文有所不达也。”
成列发话了:“晏婴大人发言甚是精彩,夫造法者,常本人之大情,而不能曲尽情之变。古人所谓律设大法是也,议者乃多引奇罪以责律文之不合,若然,恐虽没世穷年而议卒不定也。阿月“违律为婚”,母服未除,应以凡人论,谋杀已伤,按问欲举,自首,今律所不备,朕下令:杀人已伤,允许自首,从谋杀减二等论,并依今年二月甲寅敕施行。
陈誉先不服气,只好把目光投向费公公。
成列发现裕太后还没有做此次辩论大会的总结陈词(获胜代言),裕太后垂着头,好像睡着了。
裕太后被旁边的宫女叫醒,裕太后回过神,拿出口袋中准备好的总结稿:“今皇孙伯赞心思缜密,所言所述鞭辟入里,妙语连珠、才辩无双。无人能出其右。诸位爱卿若无其他事便可退下了。”
吕蔻自然心情美美的,伯赞的表现堪属全场最佳,是明日之子。
剪剪枝条,修修花草,哼着小曲。今天是个好日子。
“皇后娘娘,贤王妃求见。”
“宣她进来。”
赵卉冉一进来就来了个大礼,跪下,哭得心花怒放。
“皇后娘娘,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起来说,起来说。”
卉冉一会哭, 一会笑,皇后听了几个小时的吐槽。
“临了, 你放心,我定会让伯赞给你一个交代。”我们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要是没有皇嗣,还不被那些虎视眈眈的大臣弹劾死。
“谢皇后娘娘。”卉冉跪谢离开。
成伯赞把江塞羡邀请回自己的寝宫,因为颐清殿卉苒正住着,所以两人还是回到华羽宫。
江塞羡看着伯赞有点干燥的嘴唇,“早上劳神劳力了。赞儿嘴皮子功夫可真不赖。”
“靖平侯教得好。”
“阿赞,辛苦了。”
伯赞似乎听出了江塞羡这句话里的嘱咐与重托,突然目光坚定起来:“你放心,为了你,我愿意。”我定不会叫你和母后失望,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人。
“来!”
江塞羡像个小媳妇被成伯赞一把拉起小手,两人进入寝宫内,“江大人可否愿意帮本王润润这干裂的嘴唇。”
伯赞疯狂地亲吻江塞羡。
根本不管周围人的目光。一个卉苒安插在伯赞身边的眼线抬眼,偷偷瞄了一下江塞羡,低下头。
好帅好帅。他可是靖平侯!
然后边进屋边脱衣服。江塞羡因为今天伯赞表现良好,也没有反抗。
“曼音姑姑,任何事不得干扰我和江大人。”
曼音偷偷看到这一切,心里虽然说不出的难受,但是既然二皇子的癖好,自己也不好干涉。只好默默地等在门外,等待主子吩咐。
伯赞:“敢问我的江大人还满意否。”曼音以为两人在说床上功夫。
江塞羡被这一声“江大人”叫得不好意思起来,“嗯。”
说曹操曹操到!
曼音远远听见公公喊:“皇后娘娘驾到。”
江塞羡和伯赞两人还在互咬耳根子,根本没听见。
曼音急,走来走去。伯赞叫他不要干扰他。
皇后已经进来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卉苒安插在华羽宫的眼线告的密。
“皇后娘娘,二皇子吩咐不许打扰,他参加众皇子的比试回来,还在休息。”
“哦,那哀家就在这里等着。等皇子醒来。”看你们能躲到哪里去?
成伯赞战战兢兢地从床上起来,发现外面有说话声。 “我母后的声音。”
江塞羡一把抓过衣服:“皇后娘娘来了。”
“你先别急,我把她轰走。”
江塞羡用脸捂住被子,你确定不是被她炮轰。
伯赞推开门,吕蔻在凳子上休息。
“儿臣参见母后。”发现着急忙慌穿的衣服,衣襟内还夹着江塞羡的亵裤,于是立刻扯出
皇后眼神示意,生气:“哀家听说你屋里藏了个人。还是个男人。来人,把这个人搜出来。”
“母后!请母后给儿臣留出私人的空间。”
“江大人出来吧。”
我今天就是要棒打鸳鸯。
江塞羡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出来,这是第一天见家长,啥也没准备咋办。
“你们两个大男人腻歪在一起像什么样子。”皇后指着江塞羡:“靖平侯魅惑皇子,致使皇子冷落皇妃,延诞皇嗣!来人,拉出去,斩了。”
伯赞 一听慌了神,立刻跪下:“母后,是儿臣强迫靖平侯的,靖平侯是无辜的。”
江塞羡看着伯赞,哟,你小子挺仗义。
“孤掌难鸣”臭味相投!皇后看着伯赞,愤怒!
江塞羡当机立断,要么解决出现问题的人,要么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哈哈!皇后断不可砍微臣的头。”
“为何?”
“因为微臣定能让皇后娘娘如期抱上皇孙!”
伯赞不解地看着江塞羡,想要反驳什么,但是被江塞羡拦住嘴巴。
“好,那本宫就限你今明两年。”说着往外走。
江塞羡:“是是是,在下遵旨。”哪里用得着两年,两天就够啦。
皇后走的时候还看了伯赞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为什么一百分你只考98分,“这太子之位你十拿九稳,如果敢出半点差池,本宫唯你们是问!”说着朝外面走去。
好的妈妈!
“皇后娘娘起驾。”
“儿臣恭送母后。”
“微臣恭送皇后娘娘。”
“你疯了吗。”伯赞松开江塞羡,“你能生孩子,还是我能。”
江塞羡:“你和王妃能。”
“你也知道,我对卉苒只是兄妹之情。 你要我生,不可能。”你要我争取王位,我争取了,你现在又把我当成生育工具,万万不可能!
那就交给我呀。“阿赞,既然皇后娘娘没有规定是和谁,天底下这么多的女子。”
伯赞听到这句话有点生气:“江塞羡!”难道你认为我和你一样用下半身思考?
江塞羡知道伯赞生气了,话锋一转:“不如咱来个如假包换。”我把我的江澄过继给你啊。
伯赞困惑地看着江塞羡,“你想犯欺君之罪吗。”你不要给我饥不择食?
江塞羡心中已有一计,这就叫太子换狸猫,贴着伯赞的耳朵。
伯赞鄙视地看着江塞羡慕:你礼貌吗。
但他们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被一个人的闯入打乱,所谓歪打正着。
卉苒在颐清殿
的旁侧的忆心宫内沐浴,心情还算可以。
安插在华羽宫的眼线回来,兴高采烈,气喘吁吁,跑到还在汤池沐浴的卉苒面前:“王妃,好消息,二皇子已经答应皇后娘娘今明两年一定与王妃您诞下皇嗣。”
卉苒感觉自己更美了,撩起水中的泡泡,放在手心吹起来。
成衡毅在百花园斗蜘蛛,因为被费公公和杨将军私下教育了。
杨将军走过来。
成衡毅赶紧把蜘蛛收起来。杨将军一脚踢飞。
成衡毅敢怒不敢言,像极了你妈在你身上砸了百来万却看不到你溅起一点水花。
成衡毅一下子掉出眼泪:“舅舅。”你又不是亲舅舅,管我干什么!
“你还认我这个舅舅不。”你知不知道我和你母后为了费了多少力气才帮你拿到参赛资格,你以为你斗个蜘蛛,就能把其他皇子斗下去了吗。
“认的,认的。”
杨信直看着成衡毅好气又好笑,捡起地上的蜘蛛还给衡毅放入木匣子中:“前面两场比试也不怪你,后面还有两场比试,你可得好好准备。”
“是的,是的。”
说起来,成衡毅还真是有点害怕这个舅舅,但这时许郝又送来几只刚刚训好的蜘蛛。
成衡毅问许郝:“许公子可训过毒蛛?”
许郝回答:“敢问凌王需用什么毒?”
“吃下使人迷醉不醒即可。”
许郝:“在下这就去蜘蛛毒液里提炼。”
成衡毅被骂了之后,感觉得出出气,握紧拳头:“成伯赞!”
我扳不倒你,还玩不了你老婆!
泡的差不多了,卉苒刚要从汤池起身,就见成衡毅的宫女端来了杨梅汁。
“王妃,这是大皇子派奴婢送来的。”
卉苒:“杨梅汁?”
成衡毅的宫女恭恭敬敬地端着,卉苒上前刚想喝,但是拿来小酒杯到出少许命其喝了一口,结果一口饮尽,喝完眼睛都亮了,人间甘霖。
卉苒见成衡毅的宫女没有反应于是放心地品尝起来,搭配自制的手工酥。
卉苒喝的是荔枝饮。也是不忘测试是否下毒。第三天是葡萄饮、木瓜饮、林檎饮、乌梅饮、……
卉苒虽舍不得这快乐肥宅水,但喝得久了怕有闲话于是便要拒绝,今日送多少我就还多少。
但是今天等了好久,又是泡澡,又是吃手工酥也没见成衡毅的宫女送来。
苗儿见卉苒心不在焉,莞尔一笑:“太子妃这是等谁呢。”能和富家千金大小姐,如今的太子妃打趣玩乐,胆子不小,侧面也说明了苗儿身份的特殊,作为自己吃饭睡觉玩闹的最佳伙伴,苗儿可是一个很知冷知热的闺蜜!说起来,苗儿原是尚书令管家蔡琦的女儿,因为与卉苒年纪相仿,遂自由结伴,苗儿也很知分寸,父亲蔡琦虽然算得上是管家界的翘楚,但总是吩咐自己要懂得主仆之别,任何时候都不能越界。因此苗儿从小活在这么一个富二代官二代身边,讨好伺候服务人的本领自然不在话下。
卉苒干脆满不在乎:“算了,以后若是再送汤汁来便拦他。”但内心还是欢喜的,能够有不断的惊喜涌现,任何人都容易沦陷。
宫女苗儿应答。
再说皇后寝宫鸾泰宫中,成世曜前两场比试输了因此郁闷好久,前往皇后那里撒娇求安慰。
“儿臣参加母后。”
吕蔻看见小儿子,其实很激动。
因为小儿子在自己的身边长大,感情更加深厚些。
“曜儿来啦。”
“母后,儿臣没能在前两次的比试中胜出。”
“曜儿,后面还有两场比试,把握机会就好。”皇后开始飙戏。
“儿臣定不会让母后失望。曜与那皇兄赞一决高下。”
“这浑水不趟也罢。诸位皇子中你的能力强,文武双全,无人能较,你皇兄竖儒耳,晏婴大人出题比试偏文,他便占了便宜。”妈就想去你封地颐养天年,你犯不着跟你哥抢。
“皇兄涉略广博,确实在我之上, 然父皇还要加赛打猎,我一定不会比皇兄差。”成世曜侃侃而谈。
打猎还能输给他,我就吃屎。
皇后看着世曜:“我儿乃南燕泰第一神箭手,谁人不知, 谁人不晓?”吕蔻投来崇拜的目光。
“皇兄前两次比试运气比我好, 后面我定远在他上。”
“你别与人相互较量,各人有各人的长短,譬如你皇兄那十指倾斜,只能是个劳碌奔波的命。曜儿就大有不同,看你身小手大、手指光滑,手掌柔软光滑似锦囊,此命通常富贵身。你皇兄不足与你并论。”
“儿臣定不辜负母后的期望。”
吕蔻知道自己的捧杀术让三皇子对自己产生了误会。
这时侍从来报喜:“二皇子,宸王妃刚刚诞下世子。请二皇子快快回宫。”
世曜喜出望外,但吕蔻却强颜欢笑。
“都当爹啦,快去吧。来人,赏赐金银彩缎五十匹。”
“谢母后,儿臣告退 。”
吕蔻待伯赞走后便拉下脸来。
对着身边的宫女琦瑄问:“最近二皇子有没有和苒王妃同吃同住。”
琦瑄摇头:“禀皇后,未有。”
“来人,去华羽宫把二皇子的东西全部搬到颐清殿,二皇子不得再与王妃分居。还有那个江塞羡,去提醒他, 若是期限内二皇子未有子嗣,本宫必定惟他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