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在长夜门前,光影斑驳,士兵们的紧张情绪愈发浓重。远处的鸽子信笺引发了新一轮的波澜。
萧鼎展开信笺,看到上面的内容,脸色骤变。他迅速将信纸揉成一团,眉头紧锁,低声对李谦说道:“长丰商队出现在了落日门,他们故意绕了这么一个大圈,估计就是为了绕过保护萧乾吧。”
李谦微微一愣,随即点头:“确实,我们之前得到的情报显示,世子府的亲卫队曾对蛮人进行围剿,目的正是保护长丰商队。此事足以证明长丰商队与世子有莫大的关联。”
萧鼎目光锐利,继续说道:“信上说长丰商队抵达时,落日门也出现了变故,看来是萧乾那小子想趁乱混进去。索性守军控制住了局势,但是时间一长就不好说了。”
李谦点头,目光坚定:“殿下,既然已经确定萧乾不在这里,我们必须分头行动。我去落日门处理突发情况,您继续护送马车,确保万无一失。”
萧鼎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但心中却不免有些犹疑。他知道,此刻的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影响整个局势的走向。
李谦看出萧鼎的犹豫,低声说道:“殿下,这一步虽然险,但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若不分头行动,恐怕我们无法同时控制两处局面而且,长丰商队的出现说明情况紧急,我们不能再拖延。而您,势必要留在这边,所以只有臣代您走一趟这个落日门。”
萧鼎沉思片刻后,最终下定了决心:“好,我会继续跟着马车,确保假扮世子的那人安全抵达府邸。你赶快去落日门。同时本王也会限制甘如意和张虎,确保萧乾那小子得不到一丁点支援。”
他知道,李谦的话有道理。分头行动虽然风险大,但却是唯一能确保成功的办法。他必须在这关键时刻果断决策。
“那我这就去办。”李谦点了点头,正打算驱马离开时,却又被萧鼎拉住了缰绳。
“殿下,还有何事?”李谦感到一丝不安,他知道萧鼎的每一个命令都事关重大。
萧鼎语气森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不惜一切代价,任何疑似萧乾的人都不可放过,全部射杀。”
李谦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深知这是一个残忍的命令,但他明白萧鼎此刻的心情和决心。
“属下明白。”他迅速领命,带领一队人马朝着落日门赶去。
萧鼎目送李谦离开,心中却依然充满了疑虑和不安。
他知道,此刻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看着远处渐行渐远的李谦和他带领的士兵,他暗自祈祷:希望这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甘如意看着萧鼎和李谦的动作,心中暗自揣测:“这些举动绝非无意义,恐怕他们得到了什么新情报。”
他转头对张虎低声道:“看来,事情有变,世子可能在另一处。”
张虎眉头微皱,透出一丝忧虑:“我们该如何应对?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的真实计划。”
甘如意略微思索,眼神坚定:“继续演戏,把假扮世子的阿福送回府邸。只要我们保持镇定,他们就找不到任何破绽。世子的安危,现在只能靠小春了。我们目前被大殿下监视,行动受限,必须小心行事。”
片刻后,他苦笑一声,补充道:“但我相信世子殿下有办法应对。”
正说着,朱恒强忍着伤痛,带着一队人马跟了上来,将张虎和甘如意“保护”起来,形式上是保护,实际上是监视。
甘如意心中一紧,意识到现在的处境更加危险,但面上仍保持冷静。
“既然大家都是为大宣江山社稷着想,本王便护送世子回府,以示关怀。”萧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讽刺。
甘如意冷冷看了他一眼,心中冷笑:“萧鼎果然老谋深算,但他想要从我这里捞到什么证据,可没那么容易。”
他表面上恭敬地回道:“大殿下有心了,请。”
双方士兵继续护送马车,行进在夕阳下,长夜门前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马车周围的气氛依旧紧张,士兵们握紧兵器,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安。
甘如意悄然观察周围,心中思索:“若世子真的在长丰商队,当前的对峙只是幌子,我们必须制造混乱,给小春争取时间。”
萧鼎走在前方,心中暗忖:“甘如意这个老狐狸,看样子还真是油盐不进。必须保持警觉,不让他发现我的真正意图。”
张虎则一直关注着周围的动静,他的内心也异常复杂:“我们现在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可能落入陷阱。世子殿下,您一定要安全啊。”
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士兵们紧张的脸上,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疑虑和紧张。在这场权力和智慧的较量中,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
与此同时,王宫内,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书案上,光影交错,映照出一片凝重的气氛。
萧王坐在书案前,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仿佛在思索着什么深远的事情。
左岸站在一旁,脸色严峻,眉头微蹙,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鼎儿那边如何了?”萧王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隐隐的忧虑。
左岸微微躬身,低声答道:“启禀陛下,刚刚收到消息,大殿下正领着黑虎营护送世子返回府邸。”
萧王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护送?依本王来看,应该是押送吧。”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讽刺,似乎对这个消息并不感到意外。
旋即,他眼神一凛,目光锐利地盯着左岸,继续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车内并非真正的乾儿吧。你们暗影卫有没有找到乾儿的踪迹?”
左岸眉头微蹙,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属下无能,暂时还没有消息。”
萧王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感:“不是你无能,而是乾儿真的和甘如意说的那样,今非昔比了。竟然可以躲过暗影卫的耳目。”他的语气中既有对儿子的欣赏,也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他停顿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随后话锋一转,低声问道:“左岸,你可知当年的案件和我的腿有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