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陆家主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他敢说换了人家闺女的天木灵根吗?
他敢确定眼前这个满脸愤怒的南宫族长,只要他说出来,一定将他飞灰烟灭。
“有什么隐情赶紧说,不然本族长不介意搜魂。”
南宫族长活了几千岁,还看不明白这陆家主是不好意思说,怕拍死他呢。
哼,现在才知道怕了,在换他闺女灵根的时候怎没想过有今日。
陆家主脑子嗡嗡的,今日他完了,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地上,只得避重就轻的将这些年苏璃的事情说了说。
“原来如此,好的很好的很!”
南宫家族长一家人的牙齿咬得嘎崩响,恨不得一巴掌将陆家主拍成肉沫,都不解心头之恨。
连对陆柔有好感的南宫夫人都恨得咬牙切齿,扬起手掌就要劈向陆家主。
陆柔只是对她下了亲昵符,只要与陆柔无关的,其他的还是正常的,该恨还恨,该喜欢还喜欢。
南宫族长将南宫夫人拉着坐下,还有事情没有问清楚,这畜生现在还不能死,要死也不是这时候,他要陆家人一家生不如死。
一股滔天的威压顿时压上陆家主,但只在他头顶的时候南宫族长便停下,不带一丝情绪问:“那陆柔为什么能令测亲球发光?”
陆家主只感觉头顶上有座巨大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又大有一下将他压死的趋势。
“这个这个……”
陆家吓得支支吾吾,倒不是他不说,而是吓得他说不出来话了。
“啪啪……”
南宫族长再也忍不住了,抬手,几道灵力飞出,扇在陆家主脸上。
“说!”
南宫族长一声爆吼。
“是是是柔儿身子孱,孱弱,喝,喝了几,几天陆,啊,璃儿的血,才,才,有,可能让测,测亲球亮,亮起……”
“你就是人渣,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南宫族长手一拍,他们坐的八仙桌就化为了一堆齑粉,连地面也呈现一个巴掌印。
无道子和云霄尊者连眼皮子都未抬,稳如磐石般,这陆家主对苏璃所做的一切,简直罄竹难书,不让南宫族长发泄,难保不牵连天元宗。
今日他们只坐不言不出手。
南宫族长气得将刚刚的威压落下去。
陆家主绝望的闭上眼睛,要他的命就拿去吧,他死了能令南宫族长熄了怒火,不牵怒陆家人,他死得。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陆柔冲过来,将陆家主护住,一脸绝然道:“南宫族长南宫夫人,这事都是因我而起,你们要打要杀冲我来,爹爹他们都是迫不得已的。”
陆柔在赌南宫夫人一定会心疼她,来护着她,陆家主还死不得,若死了,陆家主就得换人,以陆风金丹期的修为,还有他那猪脑子还不足以坐上家主之位。
现在系统用不了,天元宗也不一定保得住她,只有赌一把,只要将罪责揽在身上,就赌南宫夫人不忍,一定会出面保下她,她再顺势保下陆家主。
陆家的几个蠢货固然该死,但那是她的金库啊,想什么就送她什么,不可以失去了,最起码还没有成长起来,陆家主还不能死。
果然,见到陆柔那柔弱又倔强的样子,南宫夫人心里一窒,脑门子一嗡,不受控制的冲向陆柔,一把将陆柔抱在怀里,又对南宫族长老道:“快撤了威压,别伤到了柔儿,她好怜。”
在场的人都懵了。
南宫族长皱眉,立即将威压收了回来,奇怪的看着南宫夫人。
南宫夫人虽说神志不大清,但恩怨分明,疾恶如仇的性子没变。
这陆家人对璃儿所做出的种种,能令他们死万次了,何况也清楚了陆柔并不是璃儿,还是窃取璃儿的罪魁祸首。
夫人她不该恨她,打死她为璃儿报仇,怎多翻维护?
这里哪里出了问题?
他看向无道子和云霄尊者。
无道子摇头,表示他不懂。
云霄尊者直视着陆柔,神识在她身上扫视,这个女修在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给他一种违和感。
当时在坊市里见到陆家兄弟维护她时,云霄尊者就觉得奇怪,世上怎有无条件宠一个人的。
还不是一个,是四个都是如此,一个脑子不好使,四个也不好使?
就似四人被下了降头一样。
今日这南宫夫人也是如此,这小女修身上到底有什么?
可一番扫视,云霄尊者什么异样也没有扫出来。
倒是陆家主松了一口气,关键时候还是他的宝贝女儿给力,救他一命。
不过他也疑惑,这南宫夫人是几个意思?
就在大家懵逼的眼神中,南宫夫人心疼的轻抚陆柔的头,温柔道:“孩子,虽然你不是我的女儿,但你身体里面有了璃儿的血脉,也有璃儿的灵根,以后你也是我的半个女儿。”
南宫族长父子三人听后,将他们震惊得里焦外嫩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他的夫人,(他们的娘亲)是疯魔了么,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娘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可是罪魁祸首啊!”
南宫澈不满的质问南宫夫人,眼神狠戾的瞪着陆柔,警告她赶紧离开南宫夫人。
可陆柔还害怕的往南宫夫人的怀里缩了缩,心里可得意了,她赌对了。
而且眼里闪过一丝狠戾,这个叫南宫澈的人对她的敌意最大,那就给他安排亲昵符,看他还敢对她狂吠不。
南宫夫人瞪眼南宫澈,还教训起来:“你那什么眼神,还不快收起来,别吓到了你妹妹,再这样娘亲对你不客气了。”
“夫人,柔儿能得您的喜欢,已经是三生有幸了,不敢奢求做夫人的女儿,您的女儿是璃儿姐姐。”
陆柔顺势柔柔的,一副孺慕的看着南宫夫人道。
南宫夫人见她这模样,心里更难受了,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个亲生女儿。
她嗔道:“你怎么这般想呢,你们本来就是一起长大的姐妹,都做我的女儿不好吗?”
南宫澈兄弟无语死了,但想到自家娘亲的身体,他们摇下头,无奈的叹声气,干脆转过身去懒得看。
“我,我,我可以吗?”
陆柔小心翼翼的问,一副生怕南宫夫人拒绝似的,心里却乐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