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祭下意识摸了摸唇角,被疼的嘶了一声,默默地开口道:“没有啊,这个是被我哥……”
陆寻机咳了一声。
谢祭立刻顿住了话头,眨了眨眼,无辜的开口道:“我哥不让我说。”
商晏:“……”
【宝宝,你这跟自爆没有区别吧?】
【你们两个偷偷躲在楼上吃嘴子了是吧?!】
【时祭党的天都要塌了。】
【陆寻机还不好意思,亲都亲了,给我们看看怎么了!】
【幸好季时和周禾屿在厨房打扫听不见,否则他们真的要碎了。】
【季时碎了我能理解,小周怎么就碎了,我们小周向来是勤勤恳恳做事,老老实实做人,这场all祭的狂欢补药带上我们小周好吗?】
【感觉自从他们俩一起把阿刚和阿强抱回来之后,小周对谢祭就很亲近啊,小周以前就是很孤僻的一个人,现在居然会帮着谢祭一起煮饭!】
【有一说一,是帮着谢祭一起炸厨房吧?】
【谢祭季时和周禾屿三个人,真的不要凑在一起了,不是在闯祸,就是在闯祸的路上,最后还是要我们陆美人来收拾烂摊子。】
【季时周禾屿牧尧加上谢祭陆寻机,分则各自为王,合则小陆全扛。】
【为什么又不带我们商总玩?】
【因为商总舔了舔自己的嘴,被自己毒死了,原本以为商总是高岭之花,没想到是雪山食人花。】
谢祭下楼之后,迅速的跑去了厨房,跟着季时周禾屿一起开始收拾厨房。
牧尧本来也想进去一起,可惜厨房太小,已经挤进去三个男人,再挤不下其他人了,所以只能遗憾放弃。
半个小时以后,经历大火之后的厨房总算是勉强收拾出来了。
只可惜三位少爷手底下的活儿实在精细不到哪里去,陆寻机看着烧穿的锅底,只能把工作时间为一顿饭的小炒锅扔进了垃圾箱。
等到积分商店再次打开的时候,谢祭用自己的积分重新购置了一系列的厨房用具,肉疼得他一蹦一跳的,像只被人拍了屁股急的快要咬人的兔子。
季时提出想要帮谢祭分摊一点积分,但还是被谢祭咬牙拒绝了。
“算了吧,你自己都穷的一个屁快夹成两半放了,下一次水田收割的时候你又该借不起机器了。”谢祭犹豫了一下,撇了撇嘴:“我哥都已经帮你种过一次了,不想让他再帮你收了。”
季时:“……”
在你犹豫的三十秒里,你是在心疼我借不起机器,还是在心疼你哥帮我插了半亩的秧!?
所幸的是谢祭的积分十分充足,即便损耗了一些,也足够支撑得起他的日常和任务花销。
晚上陆寻机简单的将剩下的菜热了一番,也足以让大家填饱肚子了。
倒是谢祭有些罕见的没吃多少,早早就放下碗,乖巧的坐在一边。
季时担忧的凑过来问:“谢小祭,怎么没吃多少,这不是你的饭量吧,你平时不都是三碗起步的吗?今天怎么就只吃了半碗?”
谢祭坐在沙发上,斜睨了他一眼,摸着肚子没说话。
弹幕上的时祭党立刻乐开怀。
【他关心他!他超爱!】
【难怪季时没老婆呢,谁家好人把心上人一顿吃三碗挂在嘴边啊?】
【谢祭:吃三碗米饭被季时唠一辈子!】
【崽啊,你看看人家陆寻机吧,又是明撩又是暗诱的,别看他天天表面上一口一个蠢货,私底下一宠一个不吱声。妈真恨不得穿进屏幕里手把手教你钓谢祭。】
陆寻机走过来,伸手摸了摸谢祭的额头,又低下头,两人的间距瞬间拉进。
季时在一边瞪眼,连忙拉住陆寻机:“你特么干什么?”
陆寻机的额头贴上谢祭的。
谢祭病恹恹的抬眼看了他一眼,便很快又垂下眸子,眸边泛起一片水红色。
“发烧了。”陆寻机拢着谢祭的脖颈,拇指蹭了蹭他的耳垂,低声道:“很难受?”
谢祭晃了晃脑袋,低声道:“没有,就是感觉脑子里全是水,哥,我的脑浆是不是化开了。”
季时:“……”
得,烧傻了都。
陆寻机叹了一口气,把谢祭打横抱了起来。
季时十分应激的站起来:“你干什么?放开他!”
“我抱他上楼休息。”陆寻机拧眉:“让开。”
季时皱起眉,伸手过来:“凭什么你抱,我来……”
陆寻机绕过他:“顾好你自己吧。”
季时又要追上去,商晏拉了他一把,开口道:“陆寻机说的对,你又不是医生,谢祭还能被你抱好吗?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联系医生吧?”
“那陆寻机是医生吗?!”季时愤愤的开口道:“凭什么他就能抱谢祭!”
“无可辩驳。”商晏推了推眼镜:“他至少比你更懂得怎么照顾生病中的人,季少爷从小到大只有被伺候的份儿,你难道知道怎么照顾谢祭?”
季时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无奈闭嘴。
可恶,养个小娇气包怎么这么难。
他怎么什么技能都不会。
怎么又输给陆寻机了!
谢祭其实从下午洗澡的时候就有点不舒服了,大概是今天碰凉水碰多了。
他虽然身子骨娇,但也不经常生病,这种低烧,想着挺一挺就好了。
没想到这一挺就让他直接干到了三十八度。
陆寻机从他嘴里拿出温度计的时候,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节目组已经联系了医生,只是在这荒岛上,医生带着药乘船过来还需要时间。
不说还好,这么给谢祭天旋地转的抱了一回,那股娇气劲儿便上来了。
他烧的眸光迷离,一双雾蓝色的眸子盈满水光,更像是一层海蓝色的玻璃,脆弱易碎。
陆寻机倒了杯温水,在手背上试过温度合适后,用棉签沾水给谢祭涂抹烧的干涸裂开的唇。
医生迟迟没到,陆寻机心底的暴虐越来越深,但一直强忍着没有发作。
他坐在谢祭身边,贴着谢祭的额头,低声道:“还很难受么?”
谢祭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陆寻机的手腕。
“还好。”谢祭烧的晕晕乎乎的:“就是有点点想睡觉。”
陆寻机拍了拍谢祭的被角,滚了滚喉结:“那就睡一觉好不好,医生来了我叫你。”
谢祭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你是不是又在生气啊。”
陆寻机怔了一下,开口道:“……没有。”
“你在生气的,我能感觉到的。”谢祭实在困得不行了,闭着眼睛喃喃道:“你一生气,是不是又要划自己了,我、我醒着呢,你别在我面前划,怪、怪吓人的。”
陆寻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慢的吐出来,声音带着颤:“我没有生气,你睡吧,我就在这里。”
谢祭歪着头,蹭了蹭陆寻机的手,闭着眼不说话了,只是手指仍旧搭在陆寻机的手腕上没有松开。
陆寻机起身,谢祭很快就醒了,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陆寻机?”
“我去找酒精,医生还没来。”陆寻机开口道:“你太烫了。”
谢祭哦了一声,低声道:“那你快点儿回来啊……”
或许生病的人感情便有些敏感,寻常也不见得谢祭这么依赖陆寻机,这会儿倒是走开一步都不行了。
陆寻机出了卧室门,就听见季时暴躁的联系导演,问医生到底还能不能来。
结果导演说大晚上医生的船在半路出了点问题,需要晚一个小时到,季时气的差点要口不择言,但总归顾忌着还在直播,只能烦躁的让那边快一点。
牧尧和陆寻机都有点洁癖,所以之前就兑换了不少医用酒精用来消毒,这会儿派上了用场。
陆寻机用酒精兑着温水,打湿毛巾,擦拭了一下谢祭的脖颈。
他烧的浑身都是冷汗,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仍旧在喊冷,陆寻机滚了滚喉结,伸手解开了谢祭的衣服扣子。
谢祭洗完澡之后穿的是奶牛花纹的短袖睡衣,布料柔软亲肤,扣子也很好解。
前三颗扣子被陆寻机拨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雪白单薄的胸膛。
太薄了。
往常只觉得谢祭瘦,现在这么一看,只觉得谢祭身上没几两肉,皮肉细腻紧实,包裹着一把销魂蚀骨的美人骨。
沾染着酒精的温湿巾擦过谢祭的腹部,引得他一阵颤栗,发出了一声猫儿似的轻哼。
陆寻机动作一顿,眸底泄出一丝明晃晃的欲念,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继续给谢祭擦拭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