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的深渊中,即便是唐长生这样的高手,也如履薄冰,危机四伏。
寻找特定记忆,犹如大海捞针。
时间紧迫,枪声逼近,刻不容缓,唐长生必须迅速撤离。
果断行动,唐长生疾步冲出写字楼,此时,他成为最易受攻击的目标,警方并不识其身份,切勿误伤。
最稳妥的策略,莫过于唐长生佯装受困的上班族,伺机脱身。
尽管大楼高层死者枕藉,其余楼层仍有生还者被当成人质。
但联邦侦探的严密监控,让他无机可乘。
夜幕下,唐长生试图悄悄突破后门,却遭遇突发危机,危险直觉让他瞬间横向闪避,避开了三颗擦肩而过的子弹。
刚才,他已被锁定,若非反应敏捷,早已身首异处。
须知,激光瞄准悄无声息,不会在身上显红点预警。
唐长生依凭敏锐直觉,巧妙规避一劫。
瞬间,三名头戴凯夫拉盔、身披重型防弹衣的特警亮相。
常见误解认为防弹衣无足轻重,电影里的特警似蝼蚁。实则,这些配备激光、红外、夜视装备的特警,是恐怖的化身。
手持手枪的劫匪,哪怕数十人,在特警面前亦是螳臂当车。现代防弹衣足以抵挡全威力步枪弹,骨骼损伤的老观念已然过时。
面对这三名武装到牙齿的特警,常人束手无策。然而,唐长生并非等闲之辈。
特警瞄准之际,惊觉各种探测手段均失灵,唐长生仿若蒸发。活生生的人,竟如幽灵般消失。
“诡异……”
三人气恼,险些疑心自己神智错乱。
唐长生却在阴兵的庇护下,破门而出,枪火连绵,子弹横飞中,踪迹全无。
“果然,阴兵属阴质魂魄,这些探测器形同虚设!”
唐长生早于葫芦洲见识邱少校轻取黑蛇帮,心中一度动摇道法实效。
经实践检验,探测器对阴兵无效,果不其然,今日实战,轻松脱身。
特警过分依赖探测器,若非肉眼所及,唐长生岂能轻易逃脱?
此时,克里斯蒂大厦内外混乱不堪,警车呼啸而来,加入战局。
唐长生身手敏捷,技法高超,硬闯而出,令人不及反应,已至大厦之外。探照灯与警车灯光交织,一片明亮。
幸亏局面尚乱,警方尚未掌控全局。车灯下的斑驳阴影,成为唐长生的逃生助手。
否则,唐长生恐怕难逃法网!
阴兵虽猛,未达丙等之境,无御物之能,更莫谈挡子弹。
修行初期,力量尚聚于精神、魂魄,对物质干预微乎其微。
试观唐长生潜入克里斯蒂拍卖行保险库,手握银镜,阴兵亦无法代其取出。唐须亲自涉险。
唐虽肉身强于常人,然非神,无以抗子弹,无以凌空飞翔。
即便是唐,看似风光无限,若于空旷之地,遭遇警察远程射击,亦难逃厄运。
然警围混乱之际,正为其提供逃脱之机。
唐速如脱兔,周身阴兵盘旋,阴风四起,其影随光隐现,如幽灵游走,难以捉摸。
“绝无可能!”唯有大相目睹了这一幕。
他虽已突围,却未远离。胆识过人,趁着警方混乱,巧妙融入其中。
众警或紧张,或聚焦大厦内枪声,唯独大相捕捉到唐长生踪影,震惊得难以置信——如同世界纪录选手力求提速零点一秒,却遭遇极限。
唐长生却似乎将速度提升了近乎一倍……
肉体有极限,唐长生如何能一跃突破?
大相深知此理,震惊不已。
眼见唐长生轻松突破封锁,大相也悄然而出,尾随其后。
然而,追逐中愈发沮丧,唐长生犹如弹簧般弹跳,一步即飞跃,令人望尘莫及。
大相心头一震,沮丧之余心生疑惑:“难道我这位掌门真乃武道奇才,已臻以武入道之境界?”
他目睹过数位武道宗师,因而萌生此念。然而转念又想,唐长生似乎鲜少专心练武,不过随修为而动的简单动功罢了……
难道,难道……
大相忽有所悟,几乎要扇自己耳光,自嘲愚蠢:“我竟是将军庙的弟子!”
唐长生显然是修炼九曜天心法小成在望!
九曜天心法触及人体九大秘穴,均与三魂七魄紧密相连。每开启一穴,人体潜能与力量便有质的飞跃!
唐长生莫非已突破九曜天心法的小成门槛,至少解锁了一穴?
敬佩与惊骇交织心头。
葫芦洲将军庙传承的五大秘法中,太阳洗身法与太阴炼形法尤为重要,后者尤为突出。然而,此法远不及九曜天心法深奥。唐长生回归后,更将完整法诀传授,令人赞叹不已。
然而,他犹在门外观望,始终无法迈入其门。
是以,对唐长生的敬佩之情更是油然而生。此时却备受刺激,心中暗忖:在这天地浩劫、末法时代,我非掌门那般天才,欲以正法入道,已是幻想!
即便是太阳太阴两法,亦难以望九曜天心法的繁复与艰辛所及。
此番冲击,大相已下定决心,修习葫芦洲一脉的另类秘法——“金身不朽法”!
他本就欲修此法,却迟迟未决。而今,终下决心……
身为将军庙一脉,岂能让掌门遥不可及,自甘沦为废人。
唐长生如水滴融入汪洋,在这数千万人口的巨城之中,欲寻一陌生之人,无异于梦境。
轻车熟路回到微蓝堡,一切尽在掌控。
曙光初现,长夜将逝。
鲜有人知,他刚引发的一场激战。
当警方冲入克里斯蒂拍卖公司,目睹超百尸体,此案必震惊全球。
然而,这与唐长生无关!
唐长心情虽佳,归至玫瑰堡,却遭遇两俏佳人严峻考验。面对绷紧的面孔,他应对乏力。
唐长生略施小技,调整面容,恢复真我,随即悠然伸展,身姿挺拔,惊得两女错愕。
“何等奇术?”凌晓雨惊问,欲探究竟,却遭爱勒贝拉急拉,面色忽转严肃。
爱勒贝拉断然出手,语气严肃:“唐,警方瞩目,你何以轻举妄动?”
“仅作散步尔。”唐长生轻笑,试图落座。
凌晓雨不屑:“休得狡辩,分明是偷偷摸摸外出!”
唐长生 sigh,无奈揭晓:“确有要事。”
爱勒贝拉脸露凝重:“你此举危险至极,FbI正密切关注。我自会上诉律师,但你需谨慎,勿授人以柄!”
唐长生深谙此道,行事须慎,以防授人以柄。此乃北米生存法则!
在北米,行事无忌,只要不留下痕迹,未被打上标签,且财大气粗,便能荣升高贵绅士之列。
更何况,偶尔行善,便是一道无懈可击的护身符……
众人交谈间,目光不离电视,音量放大,简单有效的遮掩手段。
爱勒贝拉确信室内无监听设备,毕竟已专人排查。
但室外监听,谁能保证绝无可能!
“师父,您刚去何处?”凌晓雨好奇心起。
唐长生手指电视,新闻正在播出,激烈的枪战场面,子弹穿梭夜幕。
“……恐怖分子已劫持七人质,正与警方对峙。已有十多个无辜路人被波及……”
“这与您有关?”凌晓雨惊问。
“此事,确与你有染!”爱勒贝拉断言。
两女性言论大相径庭。
枪战已持续数小时,恐怖分子劫持人质使得局势愈发严峻,鹿法丹震惊,媒体直言恐怖袭击。
唐长生回归前,二女正关注电视报道。
闻言,凌晓雨目瞪口呆,爱勒贝拉却表情诡异,似乎已知唐长生与此事有关。
唐长生从容入场,坦然承认:“此乃我所引发的纷争,有人追杀我!”
爱勒贝拉镇定自若,注视唐长生,等待下文。
“终极关怀,邪教组织!他们绑架朋友,设陷阱等我来跳……”唐长生轻描淡写。
凌晓雨变色,惊问:“你招惹了那些狂徒?无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