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会长的能力。10万亿韩元的投资，在会长手里能翻好几倍。”
“老说花钱的事，韩副会长都要愁出病来了。我们来谈谈赚钱的事吧。”
金正国为了缓解韩副会长的焦虑，转移了话题。
他提到了糖尿病治疗药物“优果滨”，韩副会长的脸色果然好转了不少。
“销量持续大幅增长。我们还没开始宣传，就已经有明星和网红主动帮忙推广了。”
“这都要归功于马斯克开了个好头。”金正国笑道。
“再加上电视和其他媒体的广告效应，销量非常惊人。今年的销售额预计至少能达到3000亿韩元。”
3000亿韩元的销售额让韩副会长露出了笑容。
花钱都是以万亿为单位，赚几千亿就让他这么高兴。
金正国心想，如果再说几句风凉话，韩副会长的脱发恐怕会更严重，于是便忍住了。
“销售额还会继续增长。明年应该就能突破万亿韩元了吧。”
“我也这么认为。等鹰酱、欧洲和亚洲市场全面铺开后，销售额还会翻几番。”
“每年销售额增长200%以上，5年后就能达到几十万亿韩元的规模，值得期待。”
“我现在每天睡觉前都要查看优果滨的销售数据。看到这些喜人的数字，才能睡个好觉。”韩副会长喜不自胜。
然而，并非事事如意。
随着优果滨的热销，也有人心生不满。
“诺和诺德有什么反应？”金正国问道。
“他们正式提出了抗议，要求我们转让一部分优果滨的股份。”
“看来很快就会收到诉讼书了。”金正国并不意外。
“告也没用。我们已经签了合同，他们还能怎么办？我们又不是抢来的，是付了钱的。”
事实上，这并非完全合法。
如果能证明金正国故意污染了研究数据，他们就会陷入被动。
但谁能证明呢？
除非能说服千敏静中心长，否则根本不可能。
“在找到确凿证据之前，他们不敢起诉。就算起诉了，吃亏的也是他们。”
“我也这么认为。而且由于优果滨的热销，森特利安的股价开始飙升。”
森特利安的股票成了市场上的抢手货。
由于金正国持有大部分股份，市面上的流通股并不多。
在这种情况下，需求激增，股价自然会飞涨。
“这仅仅是个开始。森特利安很快就能跻身韩国十大财阀之列。”金正国信心满满。
“真的能做到吗？”韩副会长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作为韩国企业会受到‘韩国折扣’的影响，估值会偏低，但5年内跻身前十应该没问题。如果保持现在的增长速度，进入前三也不是不可能。”
事实上，前三名还不够。
在金正国重生前，诺和诺德凭借优果滨成为了欧洲第一大制药公司。
“光是听着就让人安心。”韩副会长感叹道。
“优果滨未来会带来巨大的收益，所以不用担心现在花钱太多。”金正国安慰道。
“明白了。我会尽快安排与航运公司债权团的会面。”
钱放在手里，只会按照银行利率缓慢增长。
但如果投资好的项目，就能获得数倍甚至数十倍的回报。
因此，持有数百万亿韩元的内部留存收益，是懦夫的行为。
当然，金正国之所以敢于大胆投资，是因为他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
几天后。
所有与航运公司并购案相关的人员都来到了泰宇集团总部。
以产业银行为首的债权团，现代海运的郑会长亲自出席，现代商船则由高石镇副会长作为代表出席。
众人落座后，企划室长主持了会议。
首先发言的是金正国，他作为泰宇集团的主人，向大家表示了欢迎。
“感谢各位远道而来。今天我不想狮子大开口，希望大家能够在合理的范围内达成协议。”
金正国看着产业银行的李明杰会长说道。
这次谈判的结果，取决于产业银行的决定。
李会长似乎也认同金正国的想法，点了点头。
“产业银行和其他债权机构也没有漫天要价的想法。我们当然不想通过出售航运公司来盈利，只是希望尽可能减少损失。”
“那么我先提出我的条件。我打算以当前股价收购两家航运公司的股份。”
“这个条件我们可以接受。但问题是亏损，不是吗？”
以当前股价收购股份是理所当然的。
真正的问题是由于长期亏损造成的累计亏损。
航运公司此前向债权团贷款以弥补亏损，仅现代商船的亏损就接近4万亿韩元，导致其部分资本被侵蚀。
两家公司加起来，累计亏损大约8万亿韩元。
然而，现代商船的市值只有5000亿韩元左右，现代海运也差不多。
两家公司的债务都远远超过了它们的市值。
“泰宇集团不可能独自承担所有亏损。”金正国表明了立场。
“我同意金会长的说法。现代集团和现代商船也应该拿出诚意，谈判才能顺利进行。”
“现代集团愿意将持有的所有股份进行无偿减资。”
这意味着他们将注销持有的股份。
这样一来，债权团持有的股份价值就会上升。
“现代海运也会进行无偿减资。”郑会长也表态道。
“嗯，仅仅放弃股份是不够的。两家集团持有的股份，即使估值再高，也只有几千亿韩元。8万亿韩元的债务，怎么可能用几千亿韩元就一笔勾销呢？”
产业银行的李明杰会长施加压力。
现代集团的郑会长一脸委屈地继续说道：“我们已经在现代海运上投入了超过1万亿韩元。”
“现在大家都在亏损。难道你们连壮士断腕的决心都没有吗！你们是想和产业银行以及其他债权机构彻底决裂吗？为了平息舆论，你们也必须做出决断。”
如果这次谈判破裂，现代海运将进入法定管理程序，最终走向破产。
到那时，所有的指责都将指向郑会长。
现代集团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因为航空公司、流通公司等其他子公司也可能会受到牵连。
“我可以动用个人财产4000亿韩元，但再多真的无能为力了。”郑会长艰难地说道。
“现代商船呢？”李会长转向高石镇。
“我个人可以拿出3000亿韩元，还会投入出售现代证券的资金。”
事实上，股份有限公司破产后，股东只需放弃股份即可。
但在韩国，上市公司仍然被视为财阀家族的私人企业，因此才会出现动用个人财产的压力。
当然，不动用个人财产也无妨。
只要永远不在韩国开展业务就行。
但现代集团和现代商船在韩国还有其他子公司，它们都需要在韩国继续运营，因此他们不得不动用个人财产。
如果不拿出诚意，直接进入破产程序，他们未来可能会面临各种各样的不利后果。
除了来自公众的谴责，他们还可能遭到报复和定向调查。
“嗯，好吧。债权团也会承担一部分损失。”
现在轮到债权团表态了。
航运公司并购案能否成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债权团能够减免多少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