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话,宋莘莘本能的想表示反驳!可是转念一想,没发生的事情就是没发生过,任谁怎么想,怎么说,还是不能将没有的事,变成有的。虽说三人成虎,但事实就是事实,如果刻意去解释,反而显得自己好像做过什么似的。
有种欲盖弥彰的小人之感。
想明白后,宋莘莘便开始装糊涂,“是吗?那我明天去问问乔导,投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别到时候他把我卖了,我还给他数钱呢!”
宋莘莘的这句话,着实把黎萱给吓到了。她不过想给宋莘莘心里种下一颗孟青岩是花花公子的种子,却没想到,宋莘莘居然不顾自己的名声,要主动去找乔导求证事实。
如果乔导真的如实告知宋莘莘,宋莘莘会不会因为感激而更加亲近孟青岩呢?
为了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黎萱连忙出言阻止。她要的不过是一个条件反射的建立,而不是真的在这个时候被爆出真相?
黎萱不允许自己冒险,“我的小星星,你是不是傻呀?你要是真这么问了,你让乔导怎么说,他就说是呢,还是说不是呢?你要乔导的脸面往哪里放?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不能拿出来说的。”
本来就不能拿来说的,却被她说了那么久!宋莘莘心里想着,她并不在意投资人的事,她在意的是,她最好的闺蜜居然用那种眼光看自己,好像自己是故意在显摆。
说难听点,就是勾搭上了投资人,所以给安排了房车,而她居然拿这件不能在明面上说的事情,在她好姐妹面前显摆。
这都什么跟什么?是太缺心眼还是太自负了。除了这两种可能,她实在想不出,还能用什么词去形容这种可笑的行为。
而她的好姐妹居然这么认为的?这放在谁身上,谁都无法接受!
宋莘莘此刻已经没了好脾气,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烦躁起来,有种杠精附体的感觉,“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他们既然做得出来,就应该说得明白嘛!这样不清不楚的算个什么呢?让别人看了,还以为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她看似在吐槽乔导他们,其实是吐槽黎萱的不理解。
黎萱没想到现在的宋莘莘居然变成这个样子了!过去她一向是好脾气,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很少发火的。
有什么坏情绪都是独自消化掉,很少为难别人,更别说像今天这样,不仅发出来而且还有种指桑骂槐的感觉。这让黎萱心里莫名有一种挫败感,她一直是高高在上,有主见有能力的典范,可今天跟宋莘莘的交锋下却莫名感觉到了吃力。这种感觉在过去是没有的,也不可能有的。
“宋莘莘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感觉她好像变了一个人?”对于现在的宋莘莘,黎萱心里充满了疑问。
这一刻,黎萱只得放下身架,温柔地安慰着,“好啦好啦,你别生气!我又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你在剧组里被人说坏话!你想一想,凡事不能太高调,不然少不得有人眼红你。我是怕我不在你身边,你受欺负!”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说着,为得就是让宋莘莘放下戒备,这样她才能好好的计划下一步。
“好的,你一个人在剧组也要照顾好你自己,我还有事就先挂了!”此时的宋莘莘并不想听黎萱那些宽慰的话。黎萱的话,确实伤到了她的自尊,被最好的朋友说那样的话,她真的受不了!
宋莘莘心情一不好,就懒得说话,黎萱此时已经从她刚刚提前挂断电话中察觉出她情绪的变化。宋莘莘伪装的再好,还是没能逃过黎萱的算计,黎萱的那些话,宋莘莘是全部听了进去。
察觉到自己阴谋得逞,黎萱露出得意地笑容,她微微扬起嘴角,一双美眸变得阴冷起来,一个更大的阴谋在她脑海中浮现。
“这一次,你就不会像上次那么走运了!”黎萱心里想着,眼神深冷又恐怖,仿佛是黑夜中吃人心的妖怪。
按照宋莘莘以前的脾气,基本上都是等别人先挂断,她觉得这样比较有礼貌。现在的她似乎正在把之前给自己定下的这些规矩,一条一条的从自己生活里给剔出去。
她想要改变,想要摆脱过去的自己,就必须要努力打破之前给自己定下了种种的规矩,以及战胜自己性格上的弱点。
她一遍遍地告诫自己,必须要坚强,不要被他人左右了自己的情绪。可是情绪呢,它是个不可控的东西,它不是你说不想就不会想的。
黎萱的那些话,宋莘莘并没有刻意去想,但当她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还是会想起那些话。说难听点就是她爬上了投资人的床,说好听点就是主动献身了投资人。
不管好听的还是难听的,都是对她人格的侮辱、践踏!那句话犹如一根针深深地扎入了她的心里,疼得难受。
她摸黑打开手机,看着手机上混混哥之前发来的信息,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混混哥,我想你了!”
你是不知道,夜深人静的后半夜,突然收到来自心上人的那句,“我想你了!”会给心灵带来了多大的暴击。
孟青岩看着手机上的那行小字,他恨不得立马扎上翅膀,飞到她的床边陪伴着她入眠。
可现在的他是做不到的。他并不在市区,而是州岛上。
孟青岩为何会在州岛上呢?还要从早上小白收到陈警官的电话说起。
州岛的拾荒人在海边捡东西时,捡到了一个黑色的腰包。腰包里有几张证件,其中一个正好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罗铭。
陈警官在得到消息之后,立马就通知了白小沫,白小沫便将这事情告诉了孟青岩。
为了能尽快找到罗铭出来指证彭森,孟青岩带着十几个手下,跟着陈警官去洲岛寻找罗铭的下落。
他们在海边找了一天,也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线索。
晚上几个人坐在会议室里讨论,陈警官对着墙上的地图阐述着他的推算,他在地图上捡到腰包的地方,画了一个圈,“这里是我们发现腰包的地方!这个地方比较隐蔽,在不能排除罗铭是否被害的情况下,我们对附近的礁石进行了血液荧光反应,并没有什么发现。”
陈警官说完看着屋里的众人,大家脸上无疑不挂着一丝严肃和三分疑惑,“还有,今天走访的同志也在和当地渔民的交谈中发现,渔民对跛脚罗铭并没有任何印象。所以我大胆假设一下,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一开始的调查方向就是错误的!”
“我们一直在州岛查?难道他根本就没有来过州岛?”一位警员吃惊地说着。
“如果他没来州岛,那怎么解释他的包在这里呢?”另一位女警员疑惑地问。
“总不能凭空变出来的吧?”又是一位警员说话。
“老大,我们要不要查查拾荒者,会不会他们说谎,故意扰乱我们视线?”他们三言两语,畅所欲言,一个个把心里的想法诉说出来。
“陈警官,你看,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的腰包是被海浪带过来的!”孟青岩突然开口。
他记得州岛以前在渔民口中叫做——归港。意思是,出海遇难的渔民,总会被海浪带回到这里。所以,这里是他们归家的港湾。
以前每次有渔民发生海难,渔民的家人就会在海边点燃篝火,祈祷海神将他们逝去亲人尸骨送回来。
归港在渔民心里就像回家的大门,不管他们走多远,是生是死,他们的身体终将回到这里,落叶归根!